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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嗡的一聲,威遠將軍突然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今日,我就殺了你這個妖婦!”
“來人,攔住他!”辰皇一聲令下,旁邊的禁軍統領立刻上前,然而幾人合力,才制止了威遠將軍衝動的行為。
“大膽!大殿之上豈容你胡來,來人,將一干人等全部收押,查封威遠將軍府!”
這聲音久久的迴盪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盛極一時的威遠將軍府,眨眼之間便轟然倒塌。
太后收到了這個訊息,震驚不已。
她帶著一群宮人來到了御書房內,“皇上,為何查封了威遠將軍府,他們到底犯了何罪?”
“太后,威遠將軍府通敵賣國,此事已經證實了。”
“怎麼可能,老將軍忠心為國,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是不是遭奸人陷害了?那威遠夫人不還被人擄走了嗎?”哪怕辰皇親口證實,太后怎麼也不敢相信。
哪知道,桌前的辰皇抬起頭來,眼中帶著無盡的疲憊,“太后,您可還記得,蓮國伍家?”
這四個字,讓情緒略顯激動的太后頓時收斂了表情安靜下來。
蓮國伍家,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這四個字。當年,辰國皇族差一點因為他們而斷了根基。
“威遠老夫人一直與蓮國伍家有來往,從她的屋子裡搜出了伍家的獨門毒藥,永吉縣主已經確認過了,而且,威遠老夫人三番兩次利用伍家的毒術謀害昌榮侯府,這一點,朕已經找昌榮侯證實過了。”
“……居然,有這等事情……”太后不由得想起雷氏以及柳雲華,“該不會,那柳雲華……”
“不錯,她不是病死的,她是聽了威遠老夫人的慫恿,要用毒謀害昌榮侯全府,結果反被發現,誤服了毒藥毒發而死。”
太后只覺得脊背一陣發寒,她還記得,當年追殺她與皇上的,其中便有伍家的人。
辰皇此刻居然輕輕的笑了,“說不定,當年一事也是他們串通好了,根本就是演戲給我們看,太后與朕都被他們騙了。”
太后簡直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虧她這些年來對威遠將軍府十分照顧,沒想到自己竟是養了一群豺狼!
“皇上打算怎麼辦?”她的語氣透著幾分冰冷。
見他不說話,太后已經最先開了口,“此等妖邪,我辰國留不得,明日午時,就將威遠一族統統斬首吧。”
太后一點都不同情他們,其實她知道,威遠一族仗著威遠老將軍的功勳,多年以來一直作威作福,死在他們手中的不在少數,而今,太后覺得殺了他們,就是替天行道了。
“皇上,莫要猶豫了,難道我們還要重蹈覆轍嗎?下旨吧!”太后好像想到什麼不願意記起的回憶,當下拿起了一旁的聖旨攤開在辰皇的面前,生怕他在此事上心軟。
辰皇深吸了口氣,隨後提起了筆。
……
“威遠一族明日午時午門斬首示眾,府中兩百名下人一律充軍。”春香念著今日街道上張貼的聖旨,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玉兒,小姐為你報仇了。”
“斬首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夏荷一想起玉兒的慘狀,忍不住咬牙。
此時,雲姝才從屋內出來,這兩日著實累了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緊繃著神經了,她要確保這一次讓威遠將軍府永無翻身之機。
方才,春香與夏荷的話她都聽見了,此刻臉上卻是沒有過多的表情。伸出手去捋了捋鬢上的髮絲,“明日,我們去送送他們吧。”
“看什麼看,快走!”
威遠將軍府外,百名下人被鎖鏈鉗制著帶了出來,兩張白色的封條緊緊的貼在了厚重的紅色木門之上。
百姓們圍在四周,看著威遠將軍府被封,紛紛拍手叫好。
威遠將軍府的匾額被撤下,砸爛了丟在一旁,百姓們無一不唾棄。
午時,身穿白色囚服的威遠一族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之上,他們頭髮散亂,低垂著腦袋。
“小姐。”
人群之中,春香為雲姝尋了一處最佳的地點,她們就那麼冰冷的看著上方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在威遠老夫人那垂敗的臉上。
雖說是株連九族,但是辰皇十分自然的將昌榮侯府與威遠將軍府之間的關係劃得乾乾淨淨。
昌榮侯府也差一點遭了威遠老夫人的毒手,而且,雲姝身負大功,於是辰皇便讓昌榮侯寫了一紙休書,從此雷氏與昌榮侯柳氏一族再無瓜葛。
“該死!真是便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