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後世抽風的王爺,總算沒鬧到兄弟鬩牆的慘境,耿綠琴想自己還是很欣慰的。
能怪什麼呢?
只能怪他們身為皇家人,怪他們身為男兒身。
某四的子嗣本來就少,活到成年的就更少,他們這對自打出生到現在活蹦亂跳健康好好頭好壯壯的小子自然便惹了過多的重視,她就算有心也無力將他們帶離這座泥澤之城。
胤禛站在門口看著那對相顧無言的母子,心頭掠過一抹無法言喻的感覺,那一刻的耿綠琴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她身上那股無奈與悽楚,不同於平素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卻讓人禁不住揪緊了心酸澀難言。
“額娘,弘晝錯了。”弘晝偎進母親的懷中,輕輕地扯著她的衣袖小聲地認錯,儘管額娘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卻覺得額娘傷心了難受了。
拍拍兒子的肩,耿綠琴眯眼笑道:“額娘沒事,額娘只是不知道怎麼把對你們妹妹的偏愛用最正當的理由說出來罷了。”
於是,前一刻還為某人心酸的人馬上都認定某人又抽了。
不論某四還是某琴身邊服侍的人,大家的想法不約而同地保持了高度一致。
所以說,當抽風成為一種常態的時候,偶爾正常的情況反而成為了一種變態的異常。
“綠琴。”
某四一出聲,一院子的下人都忙不迭地請安問好,耿同學母子母女也不能倖免。
規矩太大實在很讓人蛋疼!
胤禛掃了變得規規矩矩的兒子一眼,哼了一聲,“不去書房讀書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兒子告退。”兩個小少年灰溜溜遁走,臨出門前不忘給自己額娘一記哀怨的臨去秋波。
耿綠琴忍不住伸手掩唇笑,這兩個臭小子。
胤禛從某琴身邊走過,徑自向書房而去,“跟爺過來。”
“嗻。”
小錦繡偷偷衝母親扮鬼臉,被耿綠琴一拍掌拍一邊涼快去了,拍完了做怪的女兒,耿同學認命地跟過去,心說:也不知道某四要怎麼跟自己算賬呢。
唉!
是福不是禍,是禍就躲不過。
愛咋咋地吧。
兩個人進了書房,某四坐著某琴站著,沉默了許久。
久到耿綠琴以為某四就打算這麼著用沉默憋死她的時候,他說話了,“記得你答應過爺什麼嗎?”
沒頭沒腦被人扔過來這麼一句,耿綠琴愣了一會兒,然後猛地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一件事,急忙說:“記得記得。”
胤禛揚眉,很懷疑地瞅著她,就憑她剛剛那麼會兒工夫的怔愣他就肯定她當時答應的一定十分敷衍。
“陪著爺您嘛,奴婢怎麼會不記得。”她寧願不記得。
“記得就好。”就算敷衍也好,念在她還能想起來他今兒就放過她了。
“奴婢不敢忘。”總有一天老孃我要遠離皇城遠離你們這群腹黑BT,熱情投奔向外面廣闊而自由的天地。
“這兩年你一直沒給爺準備像樣的生日禮物,你說怎麼辦才好?”
什麼?
秋後算賬?
這賬算的也太置後了啊,她不就三年沒準備禮物麼至於麼,想歸想,嘴上耿同學還得表決心,搞諂媚,“爺您說,奴婢照做也就是了。”說歸說,實在強人所難咱也能陽奉陰違。
胤禛掃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然後雲淡風輕地說了句:“那就再給爺生個孩子吧。”
耿綠琴驚悚了!
好半天都沒能做出任何反應,開開……開什麼玩笑?那孩子是她說生就能生的嗎?當她是送子觀音,讓誰生誰就能生怎麼地?
胤禛也不著急,就那麼慢悠悠心情很好地喝自己的茶。
半晌之後,三魂六魄歸位的耿綠琴終於能正常發音了,她無比誠懇地看著某四,無比真摯地對他說:“爺,這個奴婢恐怕無能無力啊。”不能強人所難到這個份上吧,再說了,這生孩子在古代那就是個性命相關的事啊,他們皇家醫療條件號稱最強也讓多少女人死在了生產上啊。
“這個孩子不用上玉碟。”某四慢悠悠地補充說明了一句。
這個倒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等等,耿同學馬上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呸呸呸,考慮個毛啊考慮?
這事就不是個能考慮的事,不是他說生,她想生,那孩子就一定能生得出來的,更何況她還不想生……怎麼這麼地糾結呢?
耿同學內傷了。
“爺,這事再怎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