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耿同學震驚了!
“太……二爺!”佛祖啊,趕緊劈個雷把她結果了吧。
反觀人太子,就算是廢太子,人家那淡定的氣度也是讓人只能景仰的,胤礽衝她微微一笑,仍舊保持著執書而看的姿勢,淡淡地道:“弟妹,好久不見。”
呃……確實是滿久的了。
耿同學還沒來得及開口,胤礽又說了,“爺早就在想會是誰負責這件事,倒是沒料到會是弟妹你呢。”
“說的是說的是,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太詭異了。”耿同學大有遇到知音之感。
“偏勞弟妹了。”
“不敢不敢。”你們家這一群腹黑,切!
然後兩個人便不再交談,胤礽自看他手中的書,趕了一夜路,精神壓力又挺大的耿綠琴在見到被安置的物件後,整個人放鬆下來,於是靠在車廂壁上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等到耿同學被馬車一個不小的顛簸晃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用侍衛拿來的溼巾擦過臉,淨過手,耿綠琴覺得自己的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
“弟妹怎麼也沒讓個人跟著?”而胤礽的疑問這個時候也終於等到時候問了。
耿綠琴笑了下:“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誰的命也不是白撿的,她一點不想讓身邊的人牽扯進不該進的泥潭中。她倒黴沒得選擇,但她至少還能為身邊的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胤礽瞭然的笑笑。
耿綠琴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她就問了,“二爺想到什麼地方去呢?是遠遊海外還是深山避居?”
胤礽聽著她帶了幾分調侃的問話笑了,不答反問:“那弟妹覺得我應該如何?”
“爺不應該問我啊。”
“為什麼不應該問你?”
“因為地方是爺要去的,在那裡生活的也是爺自己,所以必須得爺自己選以後才能生活得舒服啊。”
“受教了。”
耿同學嘴角為之一抽,丫的,裝得跟真的一樣。
“二爺的答案呢?”
胤礽的神情微怔,爾後微笑起來,“爺不想遠遊海外,爺的根在這裡。”
車廂內突然之間靜默了下來。
是呀,背井離鄉總不是件讓人歡喜的事,耿綠琴對於太子的心情十分理解,她穿越時空就贊同於背井離鄉了,沒有親人朋友,甚至連自己熟悉的事物都沒有,幾乎可以說從零開始,那種滋味相當的不好受。
“其實我也覺得到別人的地盤總歸是不舒服的,還是自己的祖國更親切一點。”耿綠琴出聲打破了車廂內的靜默。
“弟妹。”他輕輕地喚她。
“啊?”她不解地看過去。
胤礽笑得很溫和,“這次見面你似乎不再自稱奴婢。”
“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事情都要堅決地予以杜絕。”老孃我每每想到那個“自稱”都鬱悶得想撓牆,別看我穿過來這麼些年了,這等級森嚴的破制度帶給我的永遠只有壓抑和鬱悶。
“那就喚我二哥吧。”胤礽從善如流地說。
“好的,二哥。”耿綠琴樂意遵從,不管怎麼說這地位總算是平等了那麼一下啊。
“弟妹有什麼好地方推薦嗎?”
“其實吧,二哥,我還是覺得這個得你自己覺得好才行。”她不著痕跡地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少來,她才不出這個頭。
“爺信你,而且由你選地方應該是最合適的。”胤礽一語雙關。
耿綠琴先是愣了下,然後想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了,這應該就是老康把這件事栽給她的根本原因了。
靠之!
不帶這樣的啊,某四就算日後登了基,她充其量也就是一後宮普通的妃嬪,她拿什麼護這位廢太子?就算某四那裡不暴露,這位爺在民間要是碰到別的棘手的難以處理的事,她遠在京城那手就TMD是長臂羅漢的那兩隻估計也夠不著啊,遠水解不了近渴,屁用沒有。
胤礽微笑地看著對面的人不自覺地伸手撓頭,一臉挫敗地看著自己,明智地沒繼續開口說話。
“老爺子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確實不怎麼容易解決。”他還是笑。
耿同學突然覺得眼前這位溫潤如玉貌似溫和的傢伙搞不好是在幸災樂禍呢,於是實在忍不住就狠狠瞪了兩眼過去。
胤礽笑出聲,“弟妹,你瞪我也沒用,問題還是得你解決。”
“二哥,做人還是要厚道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