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猜測是這位耿側福晉言語間衝撞了皇上,因為不少人看見那天她在乾清宮裡跪了很久。
但她到底說什麼衝撞了皇上,這個卻沒人知道,所以便有了許多的猜測。
“八哥,你說那天她到底衝撞了皇阿瑪什麼?”某九挺好奇,自己琢磨了許久沒鬧明白,索性便趁著這機會問別人了。
某八轉著手裡的酒杯,微微淺笑著,不答反問,“她帶了哪些人出城的?”
“還不就是她平時帶的那些人嘛。”某九想都沒想地說。
某八卻不再說話。
某九愣了一下,自己也回過味兒來了,當下神情也收起了戲謔,“八哥,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事?”
某八仍然微笑著,語氣一徑的漫不經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某九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心說:你擺明了就是知道,不說而已。
“這次是四哥的後方糧草督辦,他會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絆子?”
十四搖頭,“我覺得在這件事上四哥不會這麼短淺。”
某八同意,“我也這樣認為。”
“那隻要十四弟把這場仗打漂亮了,咱們的勝算就大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均預設。
這場仗看似沒什麼,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卻變成分外重要起來,畢竟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擺在那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大位之爭,已然到了最緊要的時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於是,被中南海保鏢盡責提醒的耿同學不情不願的離開她窩得很哈皮的農家小院,前往將軍行轅例行報到。
路上耿綠琴還在想難道她這個欽差還他母親的真的要隨軍監督的嗎?不是意思意思就好?
當然了,去是要去的,可是不能一身側福晉打扮去啊,軍營重地,這個時候那還是女人止步的,就後世的軍營,大多數也是一水的光棍,女性的身影出現的場合還是不那麼多的。除了一些特殊軍種兵種,女兵總的來說還是個稀罕物件。
所以,耿同學自然是換了一身男裝,在中南海保鏢和古爾泰兩大侍衛的護持下去點卯了。
十四看到耿綠琴的時候不但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人還不自覺地從主位上站起來了,嘴巴張了張,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欽定的監軍?”皇阿瑪在搞什麼?
耿同學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怎麼說,只能微笑著點了點頭,索性便沉默是金吧。
然後,耿同學囧囧地看著大帳裡的眾人,別人不是全副盔甲那也是一身官戴,只有她一身便服,這個……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了,實在太不低調了了。
可,問題關鍵是——她不是官,哪裡來的官戴?她也不是兵,沒有準備盔甲,最後她連自己本身的服裝也不能穿,因為這裡是軍營。
軍帳這種地方向來便挺嚴肅的,所以儘管其他人心裡也在打鼓,但是大家都很明智的沒有對耿同學過多的關注。
這讓耿綠琴大大的鬆了口氣。
耿綠琴于軍務那是不懂的,她從接到這個任務開始就深深地覺得這絕對是個不可思議的抽風任務,她當擺設的機率相當大。毛個監軍啊,想想李衛當官二里憑李衛那個折騰勁兒在年羹堯那裡都幾乎無能為力,以此類推得出結論她肯定是沒戲唱的。
其實耿同學忒自謙了,真要讓她折騰那沒準比李衛能折騰多了。見多識廣這個詞那絕對是有其深厚內涵的,經過那些多文學作書兼影視作書的荼毒兼洗禮,本質就彪悍的李小如同學實質上早就可以得到昇華了,只是她不自知罷了。
等點卯結束,大傢伙也就該散了,按部就班該幹啥幹啥去。
耿同學本來也是要跟著大傢伙一起散的,可惜,十四開口留她了,她就只能留下了。
所謂軍中無戲言,在這裡大將軍王才是老大!
等到帳裡只剩下了十四跟耿綠琴的人,十四這才說道:“小四嫂,你幾時來的?”
“奴婢出京已經快四個月了。”耿綠琴說的很實在。
十四神情微斂,“那是在爺授封之前就動身了?”
“嗯。”她沒想隱瞞,主要也沒這個必要。
十四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了句:“住的地方可還安全?”
“安全啊。”只要不把自己當成啥了不得的人物,平靜安全地生活在民間一隅並不困難。
“來人。”
“奴才在。”十四一召喚,馬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