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耿同學跟著小太監萬分糾結地到了宴會的地點。看到一大票的人,有熟的,也有不太熟的,還有根本沒見過的,總之滿複雜。
她滿場瞄了瞄,琢磨著應該去某四的身邊落座才合規矩,因為她看到八福晉她們也都在自己的爺身邊坐著呢。
不過,這個情況讓某琴有點囧,心說:老康你丫的是搞聯誼啊,誰聯誼帶老婆一起來啊,這也太那啥了吧?
轉念一想也就理解了,這種場合就是體現各府福晉賢惠大度的地方了。
嗯,相當地BT啊!
某琴深刻地同情著某八的福晉,維護自己的主權本來天經地道,結果在這個時代便成了大逆不道。
所以說,時代的洪溝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
“主子,您這邊請。”
耿綠琴囧囧地看著小太監將自己引向離某四座位很有一段距離的方向上去,最後確定了今晚她要陪席的是——德妃!
“奴婢給額娘請安。”
“罷了,坐。”
耿綠琴在德妃的身邊坐下,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只管自己眼跟前的事。
這樣的場合,她這樣的身份,那就是一個看戲的人,別的啥都別想。
少數民族自古以來便是能歌善舞的,蒙古公主在篝火邊載歌栽舞,舞盡青春與美好。
耿綠琴看著她們青年揚溢的笑臉卻忍不住心下唏噓,在這個時代即使身為公主幸福的又能有幾個呢?還不是經常輪為政治下的犧牲品,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某琴並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在無意中帶出了淡淡的惆悵與憐憫,但這樣的眼神卻落進了某些人的眼中。
“琴丫頭。”
一聽到康熙的聲音耿綠琴的心頭一驚,急忙應聲,“皇阿瑪。”
“說起來朕還不曾看過你跳舞呢。”
耿同學默默黑線,心說:老孃好像也從來沒說過自己會跳舞吧?
“趁著今兒這機會,你也給朕跳個看看吧。”
合著跳舞這事還能這麼算?
耿綠琴十分無語。
可是,有些話還是得說,不說不行,“皇阿瑪,奴婢不會跳啊。”
“朕可不信。”
“奴婢真沒跳過,不信您可以問我阿瑪,問四爺。”跳也是另一個時代的李小如跳過,這個時代的耿綠琴百分百沒跳過。
康熙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某四。
“回皇阿瑪,兒臣確實不曾見過。”某四實事求是地說。
康熙摩梭著手裡的酒杯,微笑,看在某琴眼裡頗有幾分不懷好意在裡面。
“可朕怎麼聽說有人曾換了白族女子的服裝跟人家一起又唱又跳的。”
完鳥,把這事忘了,當時在大理三月街的時候她是跟白族的人混一塊湊熱鬧來著。
耿綠琴的冷汗當時就出來了,“那不過就是湊個興罷了,也就趕著人多旁人看不出好壞來。”
“那好辦,朕多叫幾個人陪你一起跳就成了。”
耿同學眼角餘光朝另一邊瞥了一眼,心說:難不成您打算讓幾個兒子的福晉綵衣娛親?
靠之!
您忒有創意了!
結果,明顯是耿同學會錯意。
康熙的確是找人陪她了,不過,是專業的宮廷舞娘。
耿同學內牛滿面了!
心說:這不寒磣人麼?老孃就算會跳,我能比得過專業人士嗎?
“皇阿瑪,奴婢還是自己跳吧。”
康熙興味的揚眉,“為什麼?”
“奴婢怕自己太過鶴立雞群,反而丟臉,沒旁人襯托比較的時候還是很容易矇騙大家眼睛的。”
聽完她這話,不止康熙一個人笑出了聲。
“請皇阿瑪容奴婢去換身衣服。”
“去吧去吧。”康熙心情很愉悅的揮手。
耿同學一邊換衣服一邊就犯愁了,雖說換了蒙古族的衣服了吧,可是她對蒙古族的舞蹈是門外漢,也就平時看電視裡的晚會節目啥的混了個眼熟。今天莫名其妙的被人逼到這份上了,綵衣娛親這事都得幹。
換好了衣服,耿綠琴跟拉琴的師傅私下交涉了下,意思就是您看著配樂,實在跟不上我的節奏就算了。
交涉完畢後,耿同學拿了隻手鈴當道具硬著頭皮上了。
像不像三分樣吧,她也不要這張臉了,就當自己還是李小如,從來不曾倒黴摧的穿越到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