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現在想歇會兒。”
耿綠琴眼見跑不掉,沒辦法只好充當抱枕陪某四繼續小睡。
不過,好在她本來就沒睡醒,只不過有某四同床她不太容易進入夢鄉罷了。
結果,胤禛一覺睡醒,耿同學還抱著薄被呼呼大睡。
他看著熟睡的她笑著搖了搖頭,放輕腳步走出內室。
“來人吶。”
馬上有人入內。
“給爺穿衣。”
“嗻。”
“不要吵醒琴主子。”
“嗻。”
穿戴齊整,胤禛走到另一邊被某人闢成書室地方,展開桌上的畫卷慢慢翻看。
看了幾幅畫之後,剛剛翻到那幅被耿同學定為壁畫的大作,尚沒來得及全部展開,就聽到外面有人笑道:“四哥,做弟弟的能進嗎?”
“快請。”胤禛一邊說一將手上的畫卷好,放妥。
胤禎笑著從外走入,“四哥——”他眼睛四下一瞄,眼中笑意加深,“就你自己在啊?”
胤禛淡淡地道:“難道十四弟不是來找我的?”
“當然不是。”
“坐吧。”
“謝四哥。”
兩人落座,下人奉茶。
“咦,四哥,換摺扇了?”
胤禛看了手裡的扇子一眼,道:“剛才從桌子上拿的。”說著將扇子開啟。
胤禎湊過去,一看,笑了,“四哥,不是弟弟說啊,你府上的這個耿庶福晉花樣兒是真多。”
胤禛看著自己手裡的扇面,嘴角不由上揚,“這些日子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做哥哥的這裡謝了。”
“自家人,說謝就太客套了。”胤禎笑著一指自己四哥手裡的那扇子,“這面是孔子、老子,看看背面是什麼。”
胤禛也有此意,翻過來一看——兄弟兩個都噴了。
扇面一邊是畫著孔子與老子,兩人頭像旁邊吐泡泡似的吐出一團字,孔子吐的是“此事恕劣者無能”,老子吐的是“孔子辦不了的事,老子幫汝解決”。
另一面則畫著孫子,依舊吐出一團雲狀的圈,裡面寫著:“吾對孔子、老子完全沒想法了。”
尤其,耿同學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畫的是誰,每個人像上都標註了名字,非常的顯眼。
“咳……”胤禛伸手握拳擋在唇邊,心裡對裡面的那個女人感覺是真無奈。偏她就有那麼多的歪點子,就算是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耍的不亦樂乎。
胤禎忍著笑,目光不經意地朝帷幕低垂的內室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四哥,不如到我的帳子說話吧。”
胤禛不著痕跡的瞪他一眼,“難道這裡便說不得話了?”
胤禎有些繃不住臉上的笑了,“裡面沒人自然是沒問題。”
胤禛扇著手裡的扇子,淡然若素地道:“便是有人也沒問題。”
裡面聽著他們兄弟兩個說話的耿綠琴嘴角抽抽的趴在枕上,心說,你丫的臭十四,打趣某四不打緊,竟然連她一起就過分鳥。
本來耿同學睡的挺好,可是外面那兩個的笑聲大了一點兒,加之耿同學原本睡眠也足了,睡的自然便淺,一聽就醒了。
醒是醒了,可是不能出去啊,這話可怎麼說的,某四在外面待客,她這個當人小老婆的在裡面高床軟枕的睡大覺?孃的,傳出去不定說成什麼樣呢,灰常不利於她低調的宅女生活哇。
怎麼辦呢?
耿綠琴眨吧著眼睛趴在枕頭上思考著,出去不好,繼續賴在床上也不好,進不得退不得,左右為難啊。
“春喜,進去服侍你家主子起身。”
啊……某四真不厚道啊。
“嗻。”
主人有命,春喜當然只有聽話的份兒,所以耿同學很快就看到春喜進來。
“主子,奴婢伺候您起身。”
耿綠琴在春喜的服侍下穿戴齊整,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鏡前讓春喜給自己梳頭。
老實說穿越過來她對梳滿族的髮髻是灰常有意見的,唯一慶幸的是她不必自己動手,否則她一定抓狂。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耿同學深吸口氣,做好面對旁人戲謔調侃的心理準備,然後走出內室。
“奴婢給十四爺請安,十四爺吉祥。”
胤禎笑道:“倒是爺來的不巧了,打擾了庶福晉休息。”
孃的,看吧,她就知道會這樣。
“爺說笑了。”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