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路上被劫匪當場殺死，那白氏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你的手上沒有繭，不是白家精通針線活的女子。你會說各地的方言，更像是跑江湖見過世面的人，雖然許斯一口咬定你是他堂侄媳婦，但你不是。”
哎呀呀！我以為我飾演得挺好，誰知早就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應該，沒有去報官吧？
那他這話，是在威脅我？還是講條件？
我怎麼有一種遇上壓價的生客那種怪異感？
——我不是白氏，所以我比較便宜？
“你查過。”
“是。”
連城璧的一張臉凍得通紅，他垂著眼簾，微翹的睫毛隨著風一扇一扇，偶爾有些雪落在眼上，又很快融化。
那晶瑩剔透的液體留下，不知是雪，還是他的眼淚。
那挺拔的鼻子微微泛紅，顯得有些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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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說真的……如果不是鼻子正下方淌著兩條溼痕，我應該會有心疼的感覺吧～
他哭了？
他真哭了？
還是——感冒了？
“你怎麼不說話？”連城璧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你說想幫我……是不是真心？”
“璧君喜歡你，她生我氣了。我原以為她永遠不會對我生氣……為什麼我竟……有些高興？”
那恭喜你咧！記得書上的沈璧君只會對蕭十一郎發脾氣，對連城璧總是彬彬有禮打算一輩子相敬如賓。
他的語聲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什麼，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去找她，只一轉身……無暇山莊……忽然不姓連了……”
囧。
連城璧PK逍遙猴第一回合，逍遙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連氏革命根據地。
逍遙猴，勝。
“你既然知道許多，能不能告訴我帶走璧君的那個人是誰？而你，又是誰？”
那個人？逍遙猴？
“我是白氏。”我輕輕道：“除了白氏，我還能是誰。”
08/04/2009
Part 27 利用與被利用
我的腦筋開始飛速運作，唰唰唰地翻找自己寫過的煽情片斷，儘量聲音聽起來很淡然卻帶著悲哀：“你沒有被遺棄過。整個家族，只有你被孤立。他們用完美的禮儀和足夠的金錢將你請出家門，原因僅僅是你不具備繼承家族傳統的……能力。要什麼有什麼的日子有時會讓你迷醉，但偶爾遭人遺棄的感覺會湧上心頭，你會急於想找到能給你一個家的人，你會覺得即使他不是最好，於你來說也有如天賜……”
“……你沒有遭遇過背叛，不知道遭人背叛的憤怒。被愛人背棄和嘲諷的感覺就像針一樣扎著你的心……那是你的良心，你覺得你的靈魂整個兒滑出你冰冷而絕望的身體，透過胸膛看見你的心，那顆心殘破不堪、鮮血淋漓，偏生它還要跳動，一下、一下又一下，很弱，你會寧願它即刻停止，只因你不願再面對人世間的一切紛擾……”
“……你沒有死過，不知道死亡的可怕。你可能在尋死的那一瞬間是勇敢而決然的，可是下一瞬間你發現恐懼就像寒冬的松花江裡厚厚冰積之下的水，四面八方而來，掩蓋了你全部的勇氣。你想呼救卻無法發出聲音，四周靜得是那樣可怕……你哀求著上天，你的靈魂在窒息之中掙扎著苟延殘喘，因為你不想死，你會覺得世界如此之大、美好的事如此之多而你，還沒有活夠……”
——萬里獨行發現自己居然越奔越近，停下腳步興致很好地拍拍肩頭的落雪，我惡意地以雪化冰在他手腕上結出一個漂亮的女式手鐲。
“……你沒有感受過某日你睜開眼發現全家就剩下你一個，那種孤獨感甚至比臨死前還要可怖，你會後悔你為什麼要掙扎著活下來，你怎麼會這樣倒黴。但太陽依舊升起，它還是那樣懶洋洋地照著你家的院子，那樣溫暖明媚，而你卻只有冰冷的感覺。諾大的房中除了你沒有別人，你只能拼命地去翻找書籍，哼著小曲，找一些做飯掃地洗衣服等等的小事證明你活著其實還有點意義……”
“……如果你，連城壁，這樣富貴人家出來的公子也經歷過這樣的事，你一定會想說，其實做白氏、做許博安真是容易得很多也快樂得很多。”
“所以，你一直想要離開沈府。”他的聲音冰冷中帶著一絲憐憫。
他一定覺得我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