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孩子生辰?內務府怎麼沒上摺子啊?”不由有些不悅,那些奴才不是認為永壁的次子就不是他的孫子了吧,居然敢怠慢他,可惡的東西。
永璂可不認為內務府有這膽子,永瑢可是莊親王呢,還是個有實權的親王,怠慢他的兒子,永瑢不給他們穿小鞋才怪呢:“皇阿瑪,這也不是什麼大生日,也就是我們這些兄弟一起聚聚,沒人回您那也是常事。而且兒子覺得,雖然六哥已經出繼了,但內務府的人應該也不會怠慢……皇阿瑪,您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沒看到內務府呈上的摺子啊?”
“嗯?”乾隆眉頭一挑,拖長了聲音,永璂縮縮肩,不說話了。不過這句話還是上了乾隆的心,他翻了翻案上的一堆奏摺,還真從最低端找出了有著內務府印記的奏摺……真是他沒看到啊。乾隆臉上有些掛不住。要說這真的不能怪乾隆,永瑢已經出繼,純貴妃也已經去世,這要是他的孩子的什麼重要日子,別人還會提醒他,要是個普通生日,頂多也就是內務府慣例的一個摺子,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提醒。乾隆不記得,真的很正常。但架不住乾隆自己心虛,才表現在臉上。
永璂暗覷著乾隆的反應,看到他那尷尬的模樣,心裡真要笑翻天了。原來皇阿瑪還會有這種表情,真是見識到了。可惜,十一哥沒看到。永璂暗想著,要不,晚上說給他聽讓他羨慕羨慕?
“咳咳~~”乾隆輕咳兩聲,轉移開話題,“咳,永璂,你去了你六哥那裡,怎麼樣,跟朕說說,都有誰來了,熱鬧嗎?”
一說起這個,永璂就笑得十分開心:“當然熱鬧了,三哥四哥八哥,還有我和十一哥,六哥的下屬,朝裡的一些大臣都來了……”話說完,永璂驀地想起來,帝皇最忌皇子與大臣結交。現在皇阿瑪對他們是很好,但萬一哪天想起來……瞬間永璂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怎麼就這麼多嘴啊?又不是那些長舌婦,他多什麼嘴啊。
乾隆也是難得聽到這些事,聽的是津津有味,見他突然停下來,疑惑道,“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那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也、也沒什麼好說的~”永璂打著哈哈。
乾隆先是奇怪,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他的擔心,不由有些不悅,他看起來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啊?不過想想,自己是皇帝,掌握生死大權,以前又有不良記錄,他們心有顧忌也是正常,所以硬生生的忍了這口氣,和悅道:“恩,兄友弟恭,你們沒辜負我的期望。”
得到了這麼一句誇獎,可真是出乎了永璂的意料,顧慮一消,永璂的膽子也大了起來:“那倒是,三哥和四哥都很早就去了。三哥還送了難得的溫玉呢,六哥當場給小侄子帶上了。”
乾隆心頭一跳:“你三哥,送了溫玉?”
“是啊,刻著蝙蝠,祝福小侄子福氣安康,健康長大。”永璂燦爛地笑著,“看的兒子好生眼熱,難得的一塊好玉呢。”
蝙蝠狀的溫玉。乾隆的臉刷的黑了下來,他居然把那塊玉送了出去?
永璂沒注意乾隆的臉色,猶自興奮的說道:“最近三哥看起來心情看著不大好,沒想到這次赴宴居然這麼大方,真是叫人意外。嘖嘖,我都沒這麼好的玉呢。皇阿瑪,您能不能……”也上我一塊好玉啊~剩下的半句話停在了永璂抬頭的那一瞬,天啊,皇阿瑪的臉色好難看,他說錯了什麼嗎?永璂收起笑容,惴惴的站在一邊。
乾隆也注意到了永璂的不安,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管他了。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永璋的身上。
他怎麼可以,怎麼敢。乾隆想到那塊玉佩,那塊他精心挑選的溫玉,他特意選出來給永璋,讓他貼身帶著養生的上等溫玉,永璋居然就這麼隨便的送了出去,那股氣,就怎麼也壓抑不住。
難道,他的一番心意在永璋眼裡,就什麼都不是嗎?就那麼輕賤?乾隆又是氣憤又是心痛,臉色可怕的嚇人。永璂儘量把自己往角落裡縮,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黴頭。
乾隆回想著這幾天,永璋對自己都沒個笑臉的,來乾清宮也是打個轉就走,原先還以為是有了什麼煩心事,現在看來,那是不想看到他呢。乾隆恨不得現在永璋就在他眼前,好讓他問問看,他到底有沒有心,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否則,怎麼能就這麼這麼無視他的心意?乾隆氣極,又忍不住想,為什麼永璋前後的轉變會這麼快,明明,前面還很正常的。
這是,為什麼呢?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乾隆刷白了臉。難道,自己的心思,被永璋看到了?他覺得可怕,覺得噁心,所以,把他以前他送給他的東西轉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