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許腳印,好好的一件寢衣,就這麼變得破爛不堪,燕睿宏甚至不敢想,若方才是踩在了他的手上或是身上……
“啊,對了,差點兒又忘記事。”瓏月本走到門前,突然拍了拍額頭轉身,“封揚再嫁可不是嫁親王了,而是嫁女皇,至於這嫁妝麼……你看著辦,我信你。”
“等等!”燕睿宏突然開口,“我……只有一事不明,你為何會師承秦殊?”
秦殊?瓏月一愣,剛要否定,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挑眉道:“人活著不明的事多了,知道的太多命就太短。”
說完,直接飛身一閃便不見人影,絲毫也沒給燕睿宏再留任何說話的機會。
秦殊,瓏月要是沒記錯的話,似乎就是納蘭瓏馨的生父,而看燕睿宏的反應來看,當年秦殊隻身前往東熾國,已一己之力扭轉乾坤,難道……用得和她是一樣的武功?
可是,她根本沒見過秦殊,哪來的師承?她用的是帝景天給她的武功……
等等,如果路數相同,那麼莫非秦殊曾經也是萬山青刃教中一員?且已經修成那種蓋世神功?
可又說不通,那種武功一旦和女子發生關係,功力就要過繼給那個女子,納蘭席英並沒有什麼絕世武功不說,秦殊當年到東熾國的時候,貌似納蘭瓏馨已經登基了吧?
孩子都這麼大了,難道秦殊修煉的神功基因變異不成?那為什麼帝景天不學?
可一切似乎早已成了現實,那就是說……
瓏月森森打了個寒戰,上一輩的事,她想那麼多幹嘛?反正納蘭瓏馨是納蘭席英生出來的沒錯,秦殊就算是想辦法偷偷找人頂替自己,也終究是到死也不算給納蘭席英戴綠帽子麼。
掛著一身霜雪回到客棧,剛一進屋,漆黑一片下猛地被人抱了個滿懷,健碩有力的手臂,寬闊的胸膛。
瓏月輕輕在他腰間一捅,登時間摟著她的懷抱一顫,輕輕用不再粘著鬍子的臉頰蹭著她的脖頸,“胡鬧,東熾國皇宮大內也是你這一身能去得?”
“上天入地,只要能娶你,哪裡去不得?”瓏月伸手撫摸著封揚光潔的下顎,也不急著點燈,慢慢墊腳,摸索著落下一個吻,“搞定了,等著回去直接嫁進皇宮吧。”
封揚一愣,似極輕的一個吻前所未有,可沒等留戀就已然消失,快得讓人不及回味,“你……與他交換了什麼?”
“哪裡用得著交換什麼?我只是說,據聽說東熾國量產封揚,讓他三個月內,再送我個一模一樣的。否則,我只有堅持時常與他兩國國君夜半對話,並保證他絕對不能壽終正寢。”
“呵……你還真夠霸道。”
“有本事不用,活一天就算貶值。”
…………
上一輩的秘密 (5)
對於千淨流來說,他的世界可謂極其簡單,甚至就在眾人一個個變得幸福的時候,他的世界似乎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策馬隨風不屬於他,因為他也不會騎馬,他又與汐了了和竹真不同,畢竟身份不同,禮教節守他也懂,總不能讓別人的妻子帶著自己騎馬。但他又不能自己嘗試著騎,他明白自己身體的毛病,摔不得,一旦摔了,恐怕又要給人添麻煩。
歡談笑語似乎也不屬於他,他們聊起來的那些事,似乎都與他無關,而他潛意識中總覺得,瓏月還是不喜歡他亂說話。
他在這群人身邊算是客,獨乘一輛馬車,雖說當初瓏月讓溯與他同乘,可是,溯總是騎馬,從未在馬車中休息過。
儼然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中,擺滿了各色糖果,各種味道,吃一天也不會嫌膩。
千淨流趴在馬車窗上,口中的糖塊慢慢融化,看著窗外歡聲笑語……近來吃太多糖了麼?似乎沒有往日那麼甜。
可是他還是想吃,據說離海岸越來越近了,他的責任是帶著瓏月去看看風魄,而此事一了,他的使命就結束了,將來何去何從……也不知還能吃多久。
突然,一個紙包遞在他面前,千淨流順手接過,對溯道了聲:“謝謝。”
其實,自從瓏月知道他喜歡吃糖,此後大部分的糖都是由溯代勞買來。他知道,溯是個心思極其細膩的男子,一切以瓏月的快樂為目的,給他買糖,無非是不讓瓏月操心而已。
“溯,你命格中忍性居多,恐一生也難能謀求己心所需。如今也算得一片大好,瓏月實則對你也算頗為有心,若此刻不能暫且放下隱忍,日後……興許追悔莫及。”千淨流異常誠懇勸說道,他不通曉世故,但是並不代表他愚鈍。他知道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