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出神,呆坐著許久。
王箏似乎睡得不太好,估計這些時候都是這樣,連黑眼圈都有了。他突然翻一個身,臉色有些痛苦,嘴裡不知道喃著什麼。
“……任……不……”
我不自覺地湊近,側耳細聽,隱約能聽見王箏口裡喃著一些零散的話語。
“……不會……假的……是假的……”
王箏不知做了什麼噩夢,連身子亦是微微發顫,頻頻搖著頭。
“不是的……騙我……他不會……死的……”
死?誰死了?
我提起十二分精神,不知為何,心口跳動得厲害。
“……不是……不……不——不要——!祺日——!!!”王箏猛地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起來,“啊啊啊啊——!!!”
我讓他嚇得差點跌下床,只見他臉上血色盡褪,連唇色也是蒼白透紫,兩手發顫地抱著頭,喘著粗氣,眼裡似乎有淚。
我有些擔憂,不知王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最後那一聲“祺日”,弄得我有些心顫。
“王、王箏……”王箏猛地側頭看著我,眼神狠絕淒厲,讓我原來想說出口的話立馬全吞回肚子裡。
王箏定定看著我,過了好半晌,才伸手碰了碰我的臉。
“祺……日?”像是不確定地出聲喚了喚,我趕緊“嗯”了一聲。
王箏撫著我的臉龐,呆徵地頷首,而後像是死刑犯獲得特赦般地,微帶哽咽說:“是夢……那些,是夢……?”
“祺日,你還活著。是溫的,你還活著……對,那些是夢——你怎麼會有事。”王箏喃喃低語,眼裡有著劫後餘生的欣喜,看得我冷意直來,卻瞧見他額頭滿是冷汗,“王箏,你夢到了什麼?”
王箏搖了搖頭,像是不願提起一樣,一手不斷地撫著我的臉,見我看著他,揚了揚嘴角,回頭去看腕錶,便說:“我今天又要走了。”
我一頓,他語帶安撫地說:“祺日,你放心,再過一兩天就能從這裡離開了,之後不管是任老太還是我爸,亦或是……任瀟雲。不會有人再逼我們。”
任……三爺?
王箏和之前一樣,在我額頭印下一吻,就走了出去,照例地把門鎖上。這門有些老舊,想來這鎖也是不怎麼牢固,王箏才牢牢地綁著我。
等王箏離開好一會兒,我才洩氣地倒在床上。
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只隱隱有種變天的感覺。
王箏其實很能享受,除了第一天外,這床鋪就換了個新的舒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