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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沾沾自喜中,不妨一股力道襲來,眼前一花,腳下一陣踉蹌,待我重新站穩了,發現自己已離開剛上桌的餃子半米有餘,而我原來站的地方,憑空多出來個有些胖乎乎的身影,正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執著雙筷子,將冒著熱氣的餃子送往大張的口中……
……韓、曉、娟!TMD,做飯的時候不見個人影,這會兒鼻子倒靈,飯一上桌就躥的比誰都快。
塞了不知多少個餃子後,這傢伙終於想起了我,滿眼淚花的望過來,“暮夕啊——,我都十多年沒吃到餃子了,沒想到今天——”。
我滿眼的鄙夷:“娟姐,你把嘴裡的嚥下去再說話吧,別噎著了啊。”
大姐,您別這麼能吃啊,那都是俺凝聚了血汗的勞動成果哇……滴答、滴答……我的心在淌血……
由於低估了韓曉娟等人的實力,幾盤餃子根本就滿足不了人民的需求,在群眾的呼聲中,我又耷拉著腦袋進了廚房,繼續艱苦卓絕的奮戰……嗚嗚嗚,毛爺爺都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幹嘛我這麼個客人要當免費勞工啊……難道韓曉娟這傢伙非要我來山谷,打的就是這個如意算盤?
一時間,只覺四周一片暗淡,計劃中金燦燦的未來此時是完全不見了影……
深夜,雙臂幾近癱瘓的我疲憊的回到屋中,剛要往床上撲去,卻發現上面已有了某隻紅紅的狐狸。
一屁股坐到床沿,我有氣無力道:“緋惜花,讓開,我累了。”
“嘖嘖嘖,小夕兒,怎麼弄成這樣,”狐狸翻身起來,挨著我坐好,“半天不見,就憔悴了這許多,在下會心疼的。”說著毛爪子就伸了過來,覆上我的手摸啊摸……
把手抽開,我自顧自的揉捏著肩膀和手臂,漫不經心道:“白天跑哪去了,都沒個人影。”
“許久未來,到谷裡轉了轉。”說話間,某人已繞到了我的身後,討好的幫我捏起了肩膀。
“轉了轉?”我用嘲弄的口吻反問道。
肩上的手一頓,隨後又恢復了有節奏的按摩:“其實是不想見到小雪,所以……”
他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我,我忙問道:“記得有一次被你掠走後,好象就遇到西門雪了,他似乎是在追殺你呢,你們有什麼仇恨啊?”腦中靈光一閃,我嘲笑道:“該不會是你採花採到他夫人了吧?”
“……不是他夫人,是因為他女兒。”緋惜花的聲音悶悶的。
“他女兒?你還有戀童癖?!”我大驚。葉晚也不過二十四、五,既然西門雪叫他師兄,那必是比他還小,就算有孩子,最大也該不過七、八歲,緋惜花竟然有這種愛好?
“你可別瞎說啊!”緋惜花的聲調一高,明顯有些急了,“還不是因為在下去過他家一次,結果他那五歲的女兒指天發誓非在下不嫁,小雪是官,在下是盜,他早就看在下不順眼,這回更是變本加厲的追捕在下,其實還不是怕他女兒真跟了在下。”
“你魅力還挺大的啊,連五歲的孩子都迷戀……”我不無諷刺的說著。
腰間一緊,後頸貼上了某人滑滑的臉頰,溼溼的呼吸便噴在了我的耳根處,“怎麼,吃醋了?”
“我呸——!你以為你誰啊,少自戀了,”厭惡的想閃開身子,無奈腰上的手固執的厲害,我又是處於極度疲勞中,只能無奈的放棄,苦笑道:“你能不能鬆鬆手,我快累死了,真沒心思和你鬧。”
身後的人一陣沉默,然後一翻一轉,二人已抱著躺在了床上。
無奈的嘆口氣,“緋惜花,我困了,你能不能出去,我要睡覺了。”
“小夕兒,你也知道,為了躲小雪,我哪有睡覺的屋子,只能跟你擠了……”背後的身子又貼近了些。
……TMD,明天一定要找韓曉娟,跟她要那次對付緋惜花用的藥……
次日醒來,已不見了緋惜花的身影,想來是找地方躲著了。
用早膳時,一看到韓曉娟那滿是紅印遮也遮不住的脖頸,便知他夫妻倆昨晚又敘了一夜的相思之情啊——。
除了翩昊大仙紅光滿面精神抖擻若無其事外,我們三人都是滿眼瞭然的笑意,包括那個在我印象中如北冰洋的萬年冰塊般的西門雪。看著他漾滿笑意的眸子,我才明白自己有多無知——北冰洋的冰不也因全球變暖融化了麼,更何況這麼一活蹦亂跳的人呢,我這不犯了‘思維定勢’‘因循守舊’的錯誤了麼?毛爺爺就曾教導我們……
等我將毛爺爺的話深刻反省兩遍後,發現自己已坐在一小矮木墩上,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