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遼也正如他所預料那般出城了,在這種情況下以西涼軍的精銳程度正面戰場絕不會失敗,但李傕郭汜的行為導致整個環節出現了一些瑕疵,不過賈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總不可能一直盯著李傕郭汜,當下只好命令步卒急行軍,好在此次是己方得計,想來並不會出什麼大的紕漏。
暗夜中,李傕郭汜策馬快速飛奔,兩人面上都帶著笑意,一路北上,果然有人踩馬踏的痕跡,但追了許久也未見張遼大軍,兩人不由皺眉,暫緩行軍。
兩人剛剛停下,就有哨探來報,原來張遼並未直接北上前往鉅鹿,而是在黑夜中偷偷轉向,往東面的清河縣城去了!
李傕得到訊息後冷笑:“定是張遼畏懼吾等追擊,所以故佈疑陣,想引吾等去鉅鹿,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被我軍斥候發覺,今日他註定要大敗!”
郭汜附和:“要說這張文遠倒也有些腦子,他知道自己攜帶百姓走的慢,所以想要誤導我軍,給他逃跑的機會,但他註定要失算!”
兩人大笑,再沒有疑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們大手一揮,先頭部隊即刻朝東邊清河縣城方向移動,追擊張遼。
西涼鐵騎是重騎兵,士卒和馬匹都包裹著重甲,踩在地上一陣響動,六七萬人匯合在一起,那聲勢簡直驚天,誰可匹敵?
李傕郭汜笑容滿面,有如此強軍,任何軍陣都將土崩瓦解,誰可匹敵?
又追了一陣,畢竟是張遼先行一步,此刻已經快要至清河境內,李傕郭汜終於看到前方人頭攢動,不由大喜,快馬加鞭,喊殺而進!
“將軍,不要殺我們!”
先頭部隊來到陣前,前方人影就跪倒一片,李傕郭汜眉頭一皺,細細一看,卻發現不是張遼軍兵卒,而是百姓,皆穿布衣。
兩人有些不耐,此刻正是追擊的緊要關頭,哪裡有空管這些百姓,當即大喝道:“張遼何在?”
有百姓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道:“張遼在前方!可恨他將我們帶出來,卻又不保護我們的安全,實在讓人心寒!”
李傕郭汜冷笑,又想到賈詡說要收冀州民心,便好言安慰:“無妨,汝等可在原地等候,待我擒殺了張遼,就帶你們回城,保證不會妄動刀兵!”
百姓伏地大呼,皆稱兩人仁慈,李傕郭汜大笑不止,領軍繼續前追,然而誰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絕塵而去後,那些本應顫抖畏懼的“百姓”忽然目露冷芒,嘴角浮現出一絲獰笑!
李傕郭汜一無所覺,繼續朝前追擊,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張遼的所在,此刻的張遼正在一條大河旁,此河名曰清河,清河縣城正是因此而得名,這是黃河的之流,水流雖不湍急,但勝在極寬,可以作為天險。
張遼正在率眾渡河,李傕郭汜見狀大急,他們是騎兵,不擅長這種地形,如果被張遼渡過了清河,他們追都追不及!
“張遼休走!”李傕一聲大喝,持槍便衝了上去。
那邊張遼見狀顯然也大驚失色,他的部隊還沒有完全渡過去,為了掩護大軍,他咬牙持刀來戰,兩者瞬間便戰在一處,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張遼的武力要比李傕更高出一線,按理說李傕本不是他的對手,但可能是因為心急的原因,兩者相鬥二十餘回合,張遼居然不敵,向後退走。
李傕見狀哈哈大笑:“手下敗將,留下命來!”
他趕忙追擊,這邊張遼快速逃遁,狼狽不堪,聲嘶力竭的大吼:“快快,從下面走!”
“下面?”
李傕一驚,隨後便愕然看到張遼軍居然從河岸上跳了下去,奇怪的是並未濺起一絲水花,只見“河中”人頭攢動,張遼軍如履平地,瘋狂的向另一岸逃竄!
“見鬼了,難道張遼如有神助?”
李傕驚駭之餘放眼望去,只見清水河中一點水跡都無,原來張凡一直著力於冀州的發展,清水河幾乎橫亙冀州,乃民生要點,所以他花費大代價想要將只拓寬挖深,這樣一來可以有更多的水來供百姓澆灌土地,二來也因為疏導的原因,靠近黃河的那一面不易發生水災,乃是一舉兩得之計,所以現在清水河裡是沒有水的,跟平地沒什麼兩樣。
“什麼情況!”此時郭汜也率軍趕到,因為天黑一時看不清,他同樣有些驚愕。
李傕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清水河中的水已經被放幹,如平地一般,我們完全可以追擊,不用擔心被阻擋住!”
郭汜一看果然如此,張遼軍在其上如履平地,正倉惶逃竄。
李傕叫道:“張遼已敗,軍心大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