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和他走在一起,難道欲棄我而去投他嗎?”
張遼聞言一驚,連忙抱拳道:“我就隨將軍征戰,自然不可能有異心,實在是大勢所趨,不得不為!”
呂布根本不管他的說辭,怒道:“風雲亂數次欲取我性命,你與他走的這麼近,還說沒有異心?張遼,你太讓我失望!”
張遼見事情弄到這步天地,長嘆一聲道:“那時是各為其主,難免有些磨擦,將軍何必放在心上?實不相瞞,當初將軍被聯軍所包圍,若非風雲亂施以援手,恐怕凶多吉少!”
說著,他便將當時陣前的事情如實告知,想要消除呂布和張凡之間的隔閡,哪裡想到呂布聞言大怒:“我呂布縱橫天下無人可擋,哪裡需要他來拯救?這件事情你到現在才告知,還說沒有異心?”
他失望大叫:“張遼,我待你如兄弟,你卻如此負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將我置於何地?”
由不得呂布不狂亂,原來自己一直就是別人手中的玩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別人的意思,而那個人還是自己的仇敵,這讓從來都眼高於頂的呂布怎麼去承受?
張遼還想再說,呂布卻大吼道:“滾!從此你我兩人恩斷義絕,你投你的風雲亂去吧!他日你我戰場相見,必不留情!”
張遼愕然,他沒想到呂布會這樣決絕,眼前無比的熟悉的人好像漸漸陌生起來,那個一起征伐的男人去了哪裡,為何成了這樣一個暴怒的野獸,心胸狹隘至此?
“還愣著幹什麼?滾!”
呂布大叫,惹得一眾人不滿,畢竟這裡是朝堂,可不是別的地方,豈可如此大聲喧譁?再者來說,張遼是功臣,還未來得及論功行賞你就讓他走,於情理不合。
話是如此說,但還真沒有人站出來指責呂布,畢竟現在整個長安都在幷州軍的掌控之中,若是惹怒了呂布,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將軍讓我走?我們一同征伐了這麼久,你真的如此絕情?”
張遼盯著呂布,死死的盯著!
……
第747章 七十三:暗流陣陣
呂布暴怒,朝堂中鴉雀無聲,獻帝等都被董卓壓制怕了,害怕呂布成為第二個董卓,不敢多言。
張遼的眼神很複雜,有一絲無奈,一絲嘆息,一絲絕望,自己辛辛苦苦付出了這麼多,一切都為呂布著想,最後卻換來這樣一個下場嗎?
一時間,他萬念俱灰。
呂布正在氣頭上,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他認為自己被張遼算計背叛,成為了仇敵手中之刀,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非是我絕情,而是你太讓我失望,你我之間的情義已絕,你還不滾,是要嚐嚐我手中方天畫戟嗎?”
“好好好!”張遼連叫了三聲好,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是如此的蒼涼和卑鄙,有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滾動:“既如此,張遼告退!”
說著,他拂袖轉身,再也不看呂布一眼,他身上的盔甲上血跡斑斑,這是他為呂布征伐的證據,可這身徵袍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輝和意義,一切都是那麼可笑。
他張遼張文遠就是這麼可笑!
“將軍,我與你同行!”歸墟眼睛閃爍著奇妙的光彩,快步趕上了張遼,兩人走出大殿,背後傳來呂布的陣陣叫罵,卻置若罔聞。
張遼沒有回頭,他看了歸墟一眼,冷笑道:“先生,為何害我?”
歸墟一驚,道:“將軍何出此言?”
張遼哼了一聲:“方才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你故意在呂布面前提及,分明是陷我於不義!”
歸墟不由為張遼的心思縝密而震撼,不過此時他卻沒有退縮,反問道:“呂布此人心胸狹窄,剛愎自用,將軍早些看透他,又有什麼不好?”
張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長長一嘆,一股頹然的氣息瀰漫在他身上,繼續低頭前行。
歸墟幾步趕上:“呂布無情無義,非明主也!將軍乃是忠義之人,為何不跟隨我家主公,同創大業?”
張遼冷笑道:“風雲亂如此算計我,你還想我去投他?”
“話不能這麼說!”歸墟搖頭道:“我家主公自黃巾時發跡,斬殺了張角三兄弟,平定黃巾之亂,功在社稷,而呂布卻處處與之為難,這一切都是呂布主動挑起的,與我家主公何干?”
他語重心長道:“呂布非明主,他助紂為虐,認賊作父,最後又無情將之斬殺,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麼情義可言,將軍跟著他也將被萬人唾罵,與其如此為何不另覓明主,創造不世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