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作出那次決定的時候,便已經為自己的身後事想好了,也作出了相應的安排。可憐二皇子一幫人還被矇在鼓裡,誤以為自己得到了重用,應該還有希望坐上皇位寶座。
且將悲傷拋到一旁,太子還是登上了頂峰,雖然眼前的路比以前更加艱險,而且身邊再也沒有誰能保護他,可是既然他已經登基了,再多的麻煩,他也理所當然要直視,並且直接面對,即使再艱苦,這也是他身為一個皇帝所不得不接受的考驗;所以,鑲王確實沒必要再處處護著太子,也是時候該放手讓他自己去面對這一切了。
“他已經……登基了。”孫若離喃喃自語說道。
太子已經不再是太子了,從今以後,那個頑劣而可惡的傢伙,就不再是可以任性妄為的皇子,而是一個號令天下、惟我獨尊的皇帝……想來真是有點可笑,而且不太真實;那傢伙已經被送上金鸞寶殿、一飛沖天,在沒有我孫若離的地方,他應該會過得更平坦、更順利吧……
之慳,祝福你……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好皇帝,雖然你其實既狡猾又可惡……
“好了,別發呆了,看不見本王還揹著那麼重的東西嗎?還不快幫我拿下來。”鑲王的叫喚把孫若離從沉思中叫醒,順手就把東西全堆到孫若離比他瘦弱的肩膀上,並毫不愧疚地伸著懶腰說:“唉……這下可輕鬆了!”
你輕鬆我可不輕鬆!
孫若離真想大叫,可說到底主僕情分還在,他也就沒什麼怨言的跟著鑲王走。
“王爺,咱們要去哪?”
“跟著來不就是了?”
“可是……他會不會……”
“會不會追來是吧?放心好了,手上的要務夠他忙個一年半載的,才沒那個時間理咱們!”
“可是……”
“別可是了,頂多找個他絕對不能輕易找到來的地方,過上咱們與世隔絕的生活,可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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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遠離塵囂的深山裡,孫若離跟鑲王安定地生活了下來。
跟孫若離因為逃避某些事情而遠走他鄉的原因不同,鑲王是心甘情願拋棄榮華富貴,過上這閒雲野鶴的生活的,他每天一起來就是調他的琴、閱他的經、種他的蓮、放他的水鴨,日子過得好不悠然自得。
在初來乍到的時候,孫若離經常魂不守舍,老是望著遠方的皇城,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疼。可難過歸難過,日子還是照舊要過,長期生活下來,他彷彿也已經習慣了沒有趙之慳跟他拌嘴打鬧的日子。
雖然每當夜深、萬籟懼寂的時候,思念還是會讓他輾轉難眠,每每想起趙之慳來,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腳,不由自主的往門外走去,等邁了出去才會想起,自己是花了這麼大的決心才離開趙之慳,在他漸漸穩步青雲的時候,就更不應該去打擾他,有什麼苦,自己往心裡壓一壓就好。於是,又回到席鋪上,繼續輾轉反側……
似水流年,當孫若離和鑲王已經把深山當作自己的家,並且過得好不風流快活的時候,一群不速之客忽然闖進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你們是什麼人?”
雖然來人選擇在深夜偷襲,可還是被孫若離抓個正著。跟鑲王那個調他的破琴已經走火入魔的傢伙不同,孫若離在這裡潛心修煉,使他原本就不俗的功力更加突飛猛進,一般的小刺客什麼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唔!……唔!”
“唔什麼唔?說人話,不然鬼聽得見啊!”孫若離把四、五個刺客打得焦頭爛額,並五花大綁的懸在樑子上,每人嘴上免費賞上一對鞋子。
“唔唔唔!……”
鑲王在一旁看了,不禁笑得打後仰,抖著嗓門提醒,“你呀……你把他們的嘴都堵滿了,怎麼說啊?……”
孫若離這才恍然大悟,走到一個像是老大的傢伙跟前,扯掉堵在他嘴裡的鞋子。
“好了,現在可以了吧!告訴你,給我說老實話,不然要你好看!”
被綁著的傢伙好不委屈的說:
“我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說謊,那麼兇幹嘛……”
嗚嗚……我們好可憐啊!明明就不是孫大人的對手,卻還是被皇上派來這裡送死。那個皇上也真是的,想要孫大人回去不會自己派個軍隊來呀!幹嘛非要他們這樣偷偷摸摸地來呢?如此一來,他們即使掛掉了也不得光明正大呀!
看著那傢伙一副孬種樣,怎麼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