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鯤鵬總算是沒了束縛,兩匹駿馬立時絕塵而去。
“那是哪家的公子?原本我道騎馬的只有赳赳武夫,沒想到也有如此俊的少年。”
“嘿嘿,小姐難不成是動了春心?”
“死妮子!說什麼呢?他人品家事學識如何我還尚且不知,又哪裡來的春心可動?”
“哎喲~小姐~奴婢錯了~看那公子一身士子穿著,而且兩匹馬兒也不是尋常駑馬,家世應該不錯。看他去的方向也該是守陽坡,小姐稍後說不準還能見著。”
“那也說不準……死妮子!你竟又拐著歪的說我動了心!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哎喲!小姐饒命,呵呵呵呵~小姐饒命啊~”一輛外表看上去泯然眾人的馬車裡傳來了兩個女子脆生生的嬉笑打鬧聲。
一路疾馳,感受著勁風撲面的高速快感,眼看著守陽坡在望,楊鯤鵬再次降下了馬速,扭頭,看著跟在他身後的馮子震逆光而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是很想撲上去,抱著他滾下馬,然後就在路邊的草叢裡胡天胡地一把!
嚥了一口口水,楊鯤鵬忍住了不合時宜的洶湧衝動,慢悠悠的和馮子震並騎而行。
“公子請忍耐,那事……不急。”楊鯤鵬眼睛裡的火,馮子震又怎麼能不瞭解?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多那句嘴,倒不是因為他怕楊鯤鵬就這麼撲上來,只是,下意識的出聲安慰而已,雖然,這句話他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楊鯤鵬卻是愣了一下,繼而仰頭大笑起來,官道上其他趕路的民眾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個少年,卻只有楊鯤鵬自己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暢快大笑的原因——
子震,你這話的下半句,是不是就是在告訴我,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
守陽坡
平日這裡也不過是順平郊外一處不顯眼的山坡,只因山坡向陽,且有一泓泉水自山上留下,景色尚算不錯,所以被命名為守陽坡。
不過,今日的守陽坡熱鬧的就如開了大集的日子,楊鯤鵬要去的山正是坡上的聽音亭,從坡下向坡上前進就是一個難題,不過楊鯤鵬反正也不趕,看著商販們販賣的各色商品(其實主要是食物),某人一手牽著馬就鑽進了人群裡,馮子震笑笑,緊跟著也鑽了進去。
這可是個無激素無農藥的時代,食品的美味和新鮮程度遠高於楊鯤鵬的前世,而且很多手藝在這個世界還沒有消失。
在最前邊的攤位買了兩根茱萸枝,楊鯤鵬先是隨意插了一根在自己腦袋上,然後朝著馮子震招招手,後者臉上一紅,但仍舊是乖乖的走了過去,楊鯤鵬看著他,小心的將茱萸枝插在了他的鬢角。手放下來時,還摸了臉頰一把,一點也不滑溜,可是……摸著順手!摸著順服!
“走!”一扭頭,楊鯤鵬大大方方的拉住了馮子震的手,朝著更多的小攤走去。
重陽糕、菊花酒、茱萸酒、茱萸糕……應節的食品,名字雖然都一樣,可是各家各戶都有些自己的家傳秘訣,口味、顏色、外表家家的卻都是不一樣。
本來早晨已經吃飽,並且原本奉行少吃零食的楊鯤鵬今天卻是給自己開了齋,拉著馮子震從坡下吃吃喝喝一直到了坡上,不過他也是適量,每一樣沒有吃多少,要是碰到了異常合口味的也只是多買一些放在馬背的褡褳裡。
愛人在旁,美食盡興,又有美酒佐料,楊鯤鵬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還要去和一群酸書生鬥嘴皮子,那今天就實在是太美妙了。
“真可惜,今天晚上還是要回國子監。”楊鯤鵬低低的呢喃著,抓著馮子震的手更緊了些,“子震,有些事,你讓我不急,我又怎麼能不急?真想……要你……”
楊鯤鵬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他們倆離得近,馮子震根本就聽不見,而現在他聽見了,那充滿了慾望的聲音讓馮子震膝蓋發軟,身體裡卻彷彿有一股無名的火在燒。他知道什麼叫要他,那種事,本來該是覺得羞辱和痛苦,可是此時此刻,他由心而發的卻是並不輸於楊鯤鵬的渴望!
“先讓你欠著,到時候……”楊鯤鵬猛地回頭,狠狠地,又帶著點狡黠和惡意的對著馮子震說。
馮子震張張嘴,想反駁卻覺得喉嚨嘶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瞬間眼前竟浮現了兩年多前楊鯤鵬藉故“懲罰”自己的景象,糾纏的身體,楊鯤鵬惡意的調笑、愛|撫,還有自己近乎淫|亂的呻吟、顫抖……
腳下一軟,馮子震當場跪了下去,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幻想而已,他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在楊鯤鵬的面前,爆發了!
楊鯤鵬嚇了一跳,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