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只覺得晴天霹靂,他表面上看來雖醉的厲害,實際上心裡卻清醒無比,如今被他明白自己只是“做夢”,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更是後悔今天問出這混賬話來,就那樣混混沌沌的過下去不好嗎?至少還能不時看到,偶爾親近,如今被明明白白的拒絕,他還要如何與他相伴?
“疊青?!”心疼到恍惚的趙琨注意到喬疊青起身,當即一把拉住喬疊青衣袖,“疊青,我不纏你,不過你連再伴我一日也不行了嗎?”
“傻子,我不是離開,不對,我只是離開一會,很快就回來。”
“你不騙我?”
“我騙你什麼?若是說謊,你叫人捆我回來。”
“……”趙琨張張嘴,要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而是很輕易的鬆了拉住喬疊青的手,便是你真的離開我而去,我又哪裡捨得逼你?錯了一次,難道還要錯第二次嗎?到那時,我便老老實實的做我的安樂侯好了。
黑暗的房間裡,趙琨一人趴在桌上,喝了酒的身子本該是熱的,他卻因為從骨子裡蔓延出的寒冷而打著哆嗦!
腳步聲再次響起,趙琨猛地跳了起來,因跳的太急了酒氣上湧,還沒站穩便是眼前發暈雙腿發軟,瞬間癱在了地上。
“這麼急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回來嗎?”喬疊青放下懷裡抱的東西,心疼外加無奈的扶起了趙琨,“摔著沒?”
“沒,地上是軟的。”趙琨靠在他肩頭,安心的同時,身體上的不適也淡了許多。
“怎麼可能?來!看看吧,原本想你生辰的時候送你的,可我要是再不拿出來你這鑽牛角尖的人就要把自己憋死了,還是今天剛買到手的,喜歡嗎?”
耳邊聽“咔噠”一聲,趙琨才知道喬疊青這一去一回是拿了東西,房中雖暗,可藉著透過窗戶的月光,大體是什麼還能看出來的。喬疊青開啟的是一個琴盒,那裡邊的自然是一把琴了……
“焦尾?”
“這是秦老闆的傳家之寶,我不通鑑寶之法,不過這琴確實音色優美,你好古琴,正好送你。”
“那你和秦老闆……”
“秦老闆不願割愛,我可是糾纏了兩個多月,才讓秦老闆忍痛割愛的。當然,我也是取了巧,知府的外甥這些日子糾纏秦老闆過甚,聽說焦尾便在秦老闆手中之後,更是打了主意人財兩得,秦老闆將這琴賣給我,一是知道自己恐守不住這寶貝,二也有託庇之意。”
趙琨只覺心中巨石瞬間落了地,那原本被巨石壓著的醉意在同一時間湧了上來……推開琴盒,他閉著眼睛將額頭抵在喬疊青的頸間磨蹭,兩隻手也在喬疊青身上不輕不重的胡亂撫摸著。
喬疊青感覺自己也被趙琨身上的酒氣燻得醉了,很配合的同樣開始撕扯趙琨的衣服。
“今日,你在上邊。”模糊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疊青便感覺身上一清,趙琨已經遙遙晃晃的站起來了,喬疊青還半躺在地上沒來得及起身,就看趙琨臉上帶著醉酒後有些慵懶的笑,搖搖晃晃走到了桌邊,一手拿起酒壺,另一隻手非常霸氣的橫掃桌面——
“稀里嘩啦”一陣響後,桌面乾淨了……
趙琨轉過身朝著喬疊青又是一笑,繼而便歪身坐在了桌面上,舉著酒壺的手順勢抬起,清澈的瓊漿傾瀉入了口中,趙琨手腕微移,酒液灑向喉嚨、胸口、小腹,竟是不知什麼時候趙琨已經解開了自己的外袍!
“嘩啦!”空酒壺最終沒逃脫粉身碎骨的命運,衣衫半褪的趙琨朝著喬疊青伸出了手:“來……”
“咕嘟!”嚥了一口唾沫,喬疊青這個時候要是除了“撲上去”還有其他想法就絕對不是男人了。
嘴唇被堵住,喝酒的還是沒喝酒的,口腔都是一樣的火熱,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兩頭野獸彼此撕咬,牙齒碰撞的聲音不時響起,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擴散,不過沒有誰退縮,兩個人甚至都有一種將對方囫圇吞下肚去的渴望……
趙琨發出一聲悶哼,他的褲子被扯了下來,兩根手指就那麼大咧咧的闖了進來,疼但是卻又渴望!修長結實的腿架在了喬疊青的腰間,趙琨的手隔著衣服在喬疊青的身上充滿暗示性的撫摸和揉|捏,他喘息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一聲高過一聲充滿愉悅的呻吟聲讓喬疊青僅存的理智在瞬間消耗殆盡!
“啊——!”拉長的嘶喊,使得長驅直入的喬疊青嚇了一跳,不過那聲音與其說是因為疼痛,不如說是因為歡喜而發洩,“疊青!疊青!我的!我的……”趙琨摟著喬疊青的脖子,近乎瘋狂的喊叫親吻著!喬疊青捉緊了他的腰,在因為他嘶叫的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