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斷他一手,告訴他: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乃男身女相,沒有斷袖之僻也,哈哈……”
小紅捂著肚子,撲倒在地毯上,捶著地板道:“小姐,你別說了,再說肚子都要笑破了。”
東昇閣笑聲滿樓,樓外的雪景靜宓清幽,像一幅大師的雪景畫,荷池四周亭臺樓閣,假山疊石,在積雪的覆蓋下,似拉近了距離,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蘭家換上了嶄新的紅燈籠,貼上了門聯、門神,又宰雞殺羊,敬奉祖先,過年的氣息在空氣裡瀰漫。馨兒還讓蘭桂宏寫了大大的福字,倒貼在門上。蘭桂宏但凡是馨兒要的,都欣然答應。一來馨兒從不提非份的要求,二來他已好久沒跟親人一起過年了,由衷的高興,讓他神采奕奕。
蘭家畢竟人丁單薄,而李家卻是子孫滿堂。二房三房都帶著家眷來府裡吃年夜飯,李清和帶著全家的男子,祭天地,敬祖宗。而老夫人則於女人們一起在另一廳行禮。隨後一家人聚在女廳裡聊天說事,等待一起吃年夜飯。
二房生有三子二女,其中最大的兒子也有十五歲了。三房生有二女一子,兒子才三歲。二房也是潯城二富那一類家庭出身,只因是妾氏所生,才嫁給李清和為妾。加上兒子也漸已成人,母憑子貴,心高氣傲,這幾年沒少在李清和的耳邊吹枕風,希望李清和也帶自己的兒子外出力練。相對而言三房出生普通小戶,生女在先,所以歉遜的多了。
老夫人坐在正中的椅上,溫和地笑道:“再過幾年啊,這個廳就更擠了。”
二夫人眼珠一轉,卻不動聲色地笑道:“姐姐,成昔家的有了嗎?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好提前準備禮物啊!”
一旁的崔可音臉色微紅,老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崔可音,溫和地道:“會有的,這是遲早的事,成義也十五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孩子們都一下竄上來了。”
三夫人附和道;“是啊,只有我們宣兒是最小的,以後還要哥哥們都帶他才行。”
二夫人帕子一揮,尖聲道:“喲,妹妹,這你就得好好拍拍成棟與成昔的馬屁,如今老爺老了,家裡生意,全靠著他們倆呢?”
三夫人微微一笑,老夫人也面不改色道:“那是自然,咱們李家向來由長子繼承家業,這是祖訓,成棟就是累也得扛著這個重任。”
二夫人又似心疼地嘆道:“可惜啊,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獨守空房呢?呸呸,姐姐對不起,瞧我這張烏鴉嘴,我也是太心疼大少爺了。”
老夫人還是那麼溫和的笑道:“謝妹妹關心了,棟兒他非要娶個自己喜歡的,沒辦法,兒大不由娘,就隨他去吧。”
三夫人又驚聲道:“喲,大姐,這可不行啊,這大的要是開了頭,下面這些小的可怎麼好?難不成這婚姻大事以後都由著他們了?”
老夫人的心裡升起了一絲惱怒,淡淡地笑而不語。一時間廳裡靜了下來,還是三夫人打圓場道:“天也黑了,我們到飯廳裡等吧,也別讓小輩們站著了。”
老夫人一點頭,那些孩子早就規矩的不耐煩了,一溜煙都出了門。成棟祭完祖後,就回到自己的房裡,輕輕地摸著帕上的玉蘭花出神。彩雲進門,嬌聲道:“大少爺,該用晚餐了!”
在轉角碰到了無精打采的成昔,成棟拍了拍兄弟的肩道:“大過年的,怎麼垂頭喪氣的?”
成昔揉揉惺鬆的睡眼,打了個哈欠道:“這日子越過越沒勁了,還不如出門長途奔波呢?”
成棟勸慰道:“會好起來的,開了春,又要忙了。”
成昔淡笑道:“現如今咱們兄弟倆倒了個位,看來這婚確實不該結,看你多自在。那個蘭家小姐回絕了你,你不傷心吧?”
成棟抿嘴笑道:“沒什麼可傷心的,現如今就是皇子去提親,也勝算不大,何況是我?”
成昔好奇地道:“你見過她了,她怎麼說?”
成棟想了想,輕聲道:“按那丫頭說法,現在去提親的人都是瘋子,我呀也被她罵成瘋子。怕被她識破,我報了李易軒的名。你要見了她,也會被逗得哈哈大笑的,哈哈……”
成昔看著已經深陷情網,變得性格全非的大哥,皺眉驚問道:“真的?那可是希貨啊!哥,那你可得努力啊,也讓這死氣沉沉的家,換點新空氣。”
兩兄弟嬉笑著到了飯廳,未成年的弟妹們吵鬧、追逐,鬧哄哄一片,成昔不由得眉頭緊蹙,打了招呼,厭煩地靠在椅背上,閉目不語。
年飯後,馨兒與大家在院裡放著鞭炮,丫環們都捂著耳朵遠遠的立在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