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吧,要不是我娘病了,我是不會偷你錢的。”
馨兒拉他到篷屋低下,雙手環抱,厲聲道:“給我站好了,別以為我剛才救你,就輕易放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男孩戰戰兢兢地道:“史小寶。”
馨兒一副警察口吻點頭道:“史小寶,你告訴我為什麼偷錢?偷過多少錢了?”
史小寶哭喪著臉道:“小姐,我真的是今日才偷的,偷了幾百文錢,見你出手闊綽,才又偷了你的。小姐求你放了我吧,我娘真的病了,我們都餓了二天了,求你了。”
成棟遠遠地看到馨兒的身影,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得空,就來街上轉轉,都凍了一個來月了,可他卻不覺冷,他的心裡只有一願望,就是能見到馨兒。
成棟快速的上前,似不經意地道:“怎麼是你?怎麼回事?”
馨兒側頭見是許久未見的成棟,一襲藍色的長袍,一頂棉帽,笑盈盈地道:“見到你真高興,你也來趕集嗎?”
馨兒所謂的見到你真高興只是她習慣的問候語,可成棟卻別有所解,欣喜若狂之餘臉也微微泛紅,清了清嗓子道:“出來走走,這小孩怎麼了?”
馨兒又撅嘴道:“他偷我錢包,我正在教育他呢?小小年紀就想不勞而獲,長大了豈不做江洋大盜?”
史小寶聞言,以為馨兒要把他交官,跪地哭求道:“小姐,我說的句句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到我家看看,我娘真的病重。”
成棟聞言,心生一計,對馨兒笑道:“若真如此,也是被逼無耐,畢意家裡有錢,誰也不願如此的。又下了大雪,潯城許多百姓都無糧過年呢?不如我陪你去看個究竟。”
小紅拉拉馨兒的袖子低語道:“小姐,你又不認識他,別……”
馨兒微微甩開手,仰頭笑問道:“請問尊姓大名啊?”
成棟一愣,立刻笑回道:“免貴姓李,李姓可是潯城最大的姓氏,字易軒。”
馨兒微笑著伸手,復又想到古人不興這個,立刻縮回手笑道:“原來是李大哥,叫我銘薇好了。那就麻煩你陪我去一趟,如果真如他所說,到還有可救藥。快走,你可別想溜!”
史小寶哭喪著臉,前頭引路。成棟自己報了個字,還以為銘薇是馨兒的字,也沒有多問,就怕露了陷前功盡棄。小紅給馨兒披上斗篷,緊跟後面。
馨兒時不時抓了一把欄上的積雪,擲向對面,成棟痴痴的眼神,緊隨不放。馨兒猛一回頭,他慌忙閃躲,馨兒撲閃著大眼睛,認真地道:“李大哥,潯城的李家都是親戚嗎?”
成棟微笑道:“不全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罷了。”
馨兒抿著紅唇,似放心地點頭道:“還好,你多大了?娶親了嗎?”
成棟沒想到馨兒會問得如此了當,又似極自然一臉無辜的表情,反而是他羞澀的不知如何回答。小紅聞言,驚愣了片刻,上前解釋道:“少爺,你別見怪,我家小姐素來心直口快。”
馨兒反而不解地道:“這也不能問嗎?要是不方便回答,可以不答啊!”
小紅一臉無可奈何,成棟被馨兒逗得呵呵笑道:“沒關係,我今年二十了,若是我娶親了,你還能跟我做朋友嗎?”
馨兒食指快速地划著下巴,側頭思索了片刻道:“我是覺著沒什麼,可你家夫人要是吃醋了,就麻煩了。”
成棟面色黯淡了下來,嘆氣道:“她去逝了。”
成棟也不知為何就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木木看著前方,不敢看馨兒的眼神。馨兒反而自責地道:“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李大哥,你年青瀟灑,又風度翩翩,一定會有更好的女子適合你的。”
成棟看著馨兒凍紅的卻誠摯的小臉,眼眶微熱,感動地道:“謝謝你寬慰。恐怕這世上的好女子不會願意做續房的。”
馨兒見成棟神傷的面容,失落的眼神,近似絕望地口吻。慌忙擺手,勸慰道:“不會的,不會的,那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你又不是看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之前發生的事,有什麼關係,比起那些娶了妻子,還風流不撿點的人不知要好幾倍呢?”
馨兒的話像春風吹進了成棟的心中,成棟像被打了強心劑,信心百倍,原本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他痴痴地看著馨兒的側臉,在心裡感慨,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啊?不由得脫口道:“能問聲你多大了?許人家了嗎?”
馨兒這才有點回神,羞紅了臉,玩著手中的雪球,掩視心中的慌亂,嬌羞地道:“我才十四歲,才不要許人家呢?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