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服伺一個主人,有商有量自然樂意。加上馨兒又是極好相處的,剛來時還中規中矩戰戰兢兢的,大概是被原來的主人嚇著了。經馨兒一調教,如今也放開手腳,常跟馨兒一起鬧騰,讓小玉頭疼不已。
小玉瞪了小紅一眼,拉過她道:“你再胡說八道,萬一小姐出事,你拿什麼賠?對你客氣,當自己福氣了,你再這樣,我讓爹領你回去。”
小紅才是個十二三歲的丫頭,哪有姐姐想得如此周到,忙知錯的垂頭不語。馨兒拉著小玉的袖子肯求道:“玉姐姐,求你了,讓我去吧!我不會闖禍的,就是出了事,也自己擔著,覺不連累你們。”
小玉堅決地道:“小姐不行,老爺千叮嚀萬囑咐的。那裡人多,好人壞人都有,萬一被壞人欺侮怎麼辦?”
馨兒眼珠子一轉,見求小玉無用,拉著小紅出門低語了片刻,小紅先是使勁搖頭,見馨兒眼眶微紅,終於點頭。讓小紅找來了繩索,趁繡花的小玉不主意,將小玉雙手反綁,紮了個結實。她的打得可是正正宗宗的水手結,她那老爸可沒少教她。
小玉驚呼著,馨兒又用布堵了嘴。又順手將小紅捆綁起來,小紅驚嚷道:“小姐,你不是說只綁姐姐的嗎?”
馨兒嘿嘿笑道:“對不住了,只有這樣,爹才不會罰你們。你們乖乖地在床上躺著啊,別擔心,我現在身體都復原了,又會武術,別擔心了。我走了,再見!”
馨兒笑呵呵地朝床上的小紅與小玉揮了揮手,關上了門,急速地朝門口跑去。從偏門溜了出去,經過幾個月的採點,早就熟門熟路了。沒想到在南東街口,碰到了大狗與二狗。馨兒上前拍了拍大狗地肩道:“喂,你們兩個今天人這麼多,還不去做生意,坐在這裡幹什麼?”
大狗見是馨兒立刻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苦著臉道:“今天哪有人會坐我們的轎子,有錢人家自己有轎子,沒錢的坐不起,今天家家都出船了,這不沒戲嗎?”
馨兒邊上轎邊道:“誰說沒人坐,快走,比賽是不是開始了?”
大狗與二狗見是馨兒坐轎,高興的合不攏嘴。大狗笑回道:“大概是開始了,我們快著些,小姐你坐穩了。”
馨兒緊緊地抓住轎子兩邊窗架,他們兩人的速度還真不是吹的,馨兒都感覺自己像電視裡聖女,被輕功如飛的人抬著走。但越往裡人越多,馨兒索性讓他們停下,往裡邊擠。
突聽得身後有人霸氣十足地高喊道:“長不長眼睛,快讓開,縣太爺的少爺到了!”
百姓們果然自覺得讓開一條道,馨兒雖然心裡不爽,也不想惹事生非,低頭側立一邊。可她一身綠色的絲綢華服,簡直是鶴立雞群,異常醒目。她自己自然渾然不知,可一雙賊眼正在她自上亂瞄。
馨兒察覺到異樣,抬頭側目,轎子在她的邊上停滯不前了,從小視窗伸出一腦袋,若是邊上的人將她微微一推,馨兒就要跟他親密接觸了。
馨兒見此人雖也長得眉目清秀,如此色眯眯的眼睛,不由得火大地道:“你誰啊,擺譜不算,還擋著道。”
“小生歸又安,不知小姐芳名啊?”歸又安就是潯城縣太爺的兒子,平日裡雖沒有魚肉百姓,卻是個地道的好色之徒。
馨兒還沒見過如此噁心的輕狂之徒,這不等於當眾相調戲自己嗎?退後一步,佯裝恭敬地道:“原來是歸公子啊,真是對不起,初次見面不識公子,得罪了。”
歸又安見馨兒變得如此嬌羞,還以為對自己有意,又問道:“小姐貴姓啊?”
馨兒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似羞怯地道:“我姓小,少小離家老大回的那小,古道西風瘦馬的古,家祭無忘靠乃翁的乃,公子連起來就是我的名了。”
歸又安早就少了警惕,心裡正樂著呢,不由得脫口而出道:“小古乃?”
馨兒忍著笑,響亮了應了聲道:“唉,我就是小姑奶奶,還不給我讓道。”
一旁百姓都忍不住輕笑出聲,又礙於歸家的勢力,有些人強忍著笑,臉漲得通紅。歸又安臉色微紅,又氣又羞,沒想到被小丫頭,當眾取笑。跟班的那些家丁,惡狠狠地道:“死丫頭,該對我家少爺不敬,你不想活了。”
馨兒做了鬼臉道:“我好怕怕喲,縣太爺好像才七品吧,那他家少爺是幾品,很大嗎?有十三品嗎?”
歸又安氣得臉都綠了,踢開了轎門,陰著臉上前道:“別以為本公主憐香惜玉,你就得寸進尺!”
馨兒無辜問周邊的百姓道:“我得寸進尺了嗎?是嗎?有嗎?哈哈,原來我還跟十三品官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