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冰冷的蛇淚,便直直落於掌心。濺入口中,鹹鹹澀澀。
鼻血三千丈,緣愁似個長
“哭了?”我傻愣在那,呆呆的望著手中的蛇淚,喃喃自語。
“吼——”它低沉的吼聲,夾雜著疲憊和無盡的感傷,聽入耳中,撕扯心肺。
“大蛇,我是不是委屈你了?”我仰起臉,茫然地抬起眼,望著它。
它沒有回應,還是那樣不錯眼珠地俯視著我。
腳面上忽然傳來濡溼的感覺,我一低頭,發現腳下已經積了一大灘血水。
“哎呀!你流了這麼多血?”我忽然間開始慌張起來。手忙腳亂地想要為它止血。
“那個,對不起。我是新手,初來咋到。那個,還不太會控制法力,剛才純粹是誤傷。呵呵,你別介意。”
“還有啊,那個,我對你的情況其實也不太瞭解。倘若真的是委屈或者是冤枉了你,你大可以跟我說嘛!我是個好妖精,不濫殺無辜的。”
“吼——”一絲無力的吼鳴,它歪下了頭。
“哎呀!不會是死掉了吧?”我,我,我,我不會錯殺好妖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湊近它,細細觀摩。
好大好白啊!這麼個大傢伙,要是在空中一飛,那還不跟巨龍似的?
我不會看蛇,也不知道它是雌還是雄。要是成人身,那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可是,看它外觀,應該至少也是個上千年的妖精了。那為什麼一點法力也沒有?!
難道是——它偷懶,不好好修煉?
不至於懶到這個程度吧?我摸著下巴,圍著它轉了一圈又一圈。
看它剛才竟然滴下了淚水,應該不是個作惡多端的惡妖。那——也許在它為禍百姓的表象背後,真的隱藏了什麼驚人的秘密也說不定!
我給它點法力,助它成人?
呃,它要不是個美女或者帥哥,那我再收回來不就完了嘛!(大蝦:偷笑。小農意識已然根深蒂固地存留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鳥~~~~~~~~~~)
屏息,凝神。水符閃耀。
一層淡淡的銀光瀉下,將這具大蟒蛇環抱其中。
一時間,紫光銀光交相呼應,奪目的紫霧從它雪白的蛇皮中瀰漫開來。
光滅,霧散,一切歸於平靜。
變出個什麼東東?我貓著腰,靠近那堆蛇皮。
一名赤裸的男子,烏髮披散,雙目緊閉,裹在蛇皮中,唇色黑紫。
裹那麼嚴實幹嘛?怕看啊!
我鎮定地走過去,嘗試著把他從那堆蛇皮中解放出來。
別懷疑我的動機!本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此刻絕對是本著救死扶傷察看病情的原則接近他的。對這種來路不明,敵友不分的男子,即使長得再俊美挺拔,偶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如刀刻一般剛勁有力的五官,即使閉著眼抿著唇,卻絲毫不減的男人氣質。帶著淡淡麥色的肌膚,修長的脖子,健碩寬廣的胸膛,完美的倒三角,有稜有角的勁瘦窄腰。修長的大腿——還有——還有——還有——
噗——
鼻血三千丈。
老天,難道我是水妖,身體裡的血就不值錢麼?為什麼別人的鼻血是流出來的,而我的卻是噴出來的呢?
“啊!你真是!長成這樣,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我一邊七手八腳地止鼻血,一邊心生怨恨。可是眼睛卻還是難以控制地往他身下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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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
哈雷望遠鏡前
如來:小人這孩子學壞了。
伏虎:她抵抗力算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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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揚袖,用他的寶貝蛇皮變作一件白衫,本著順便察看傷勢的原則再幫他慢慢,慢慢,慢慢地穿好。(大蝦:大約耗時兩個時辰。)
“好了!蛇大哥。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兼救命恩人了。那,本人做事的一貫風格呢,就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所以,你放心,在你傷好痊癒之前,我會一直帶著你的。等你清醒能言語了,你還可以把你的苦衷或者遭遇什麼的講給我聽,我也許會幫你哦!”
“那!你不說話就是同意嘍!事先說明,我可不是貪圖你的美色。”
某男深度昏迷中……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