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這樣作踐自己?為什麼?!
心痛排山倒海,妒火越燃越烈,更有心底止不住升騰的憤怒,叫我雙目刺紅,恨不得毀滅世界!
“都給我閉嘴!我出一億兩!”
譁——喧譁戛然而止。
空氣靜謐得連風過都能知曉。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我身上,包括臺上那個始終安靜的男子。
溫順淡然的目光只是輕輕掃過,深邃的眼底,波瀾不驚。
“姑娘玩笑了。”他微微抿了一下唇瓣。表情是恭敬而又疏離。
“來人吶!快把這個鬧事兒的潑婦給我丟出去!”老鴇尖厲的嗓音傳來。
“什麼?!”
咚——偶被人Pia 出門外。隨後,那扇厚重的大鐵門便重重關上。
“靠!狗眼看人低!難道我就不像有錢人嗎?!”(大蝦:像麼?人:不像麼?大蝦:像麼?人:不像麼?大蝦:像麼?人:……)
心,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恨得,總之它又開始砰砰砰地亂跳了!
前一刻,我以為我已經心死。這一刻,我終於知道,原來——它還能跳動。
那麼,從現在起,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有心跳正常,我才能勇闖四方!
堅決地一側頭,我憤恨地盯著頭頂那塊鎏金的大扁——
“飄香院!你姑奶奶我來了!”
等待終有償
怎麼可以這麼爽呢?!
我大搖大擺地走在飄香院的內院,鏗鏘地甩著正步。
隱身術啊!隱身術!緣何才與你相遇?人兒我是痛殺心扉啊~~~~~~~~~~~(大蝦:蹲根兒高手的春天來鳥……)
“傾城公子好美啊!我剛才送新紅衣的時候,看見他出浴了!”
咦?
我的耳朵瞬間豎起。
“唉!只可惜,他今晚竟然被那個年過半百的江南富商的孀居給佔了頭彩。這麼個絕色的男子……”
“我好傷心啊!”
“我也是!”
迴廊裡的兩個小丫鬟抱頭痛哭。
而我,此刻早已經是——
妒!火!中!燒!
好你個小狐狸精!竟然真的賣身了!千萬別讓灑家抓到你,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藉著超乎尋常的洞察力和偷聽技巧,我三拐兩拐就找到了某狐的頭牌居室。
推門而入前,我悄悄地現了身。
腳還未踏進,就被迎面而來的馨香迷惑。我貪婪地呼吸著這久違了的熟悉味道,頓覺神清氣爽。
“姑娘,走錯房間了吧。”
一句冷冷淡淡的話,猶如一大瓢涼水兜頭蓋下,把我剛才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一下子撲滅。讓我此刻,只能僵硬著嘴角,原地衝他傻笑。
半晌——
“呃,你好!”
“姑娘,再說一次——你走錯了。”靜靜地坐在床頭,他眼皮都沒撩一下。
“呃,沒走錯!我就找你!”我終於狠下心,大步向他走去。
“哦?”他抬眼,溫和迷人的視線迎上。“傾城認識姑娘嗎?”
滋啦——偶被這道五萬伏高壓目光電到。眼裡心裡都是他純良動人但卻冷淡疏離的眉眼,恍惚間心緒混亂。
“狐狸,你不要這樣,我——”我後悔了,請你不要這樣自我放逐,不要裝作不認識我的冷酷樣子,我怕啊~~~~~~~~~
“傾城晚上還要待客,姑娘請便!”更冷了……
“待客?!”我楞在那裡,難以自信地盯著他。“你寧可接待那個老女人,也不願回頭了麼?”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我狠狠地咬著嘴唇,硬生生嚥下即將逸出口的嗚咽。
紅色的身影有了一絲顫動,但很快就又變回原先的僵硬與冷酷。
紅唇緊緊地抿著。他不發一語。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我死死地望著他,視線早已經模糊不清。
“沒什麼可說的。姑娘,姑娘還是請便吧。”他轉過頭,一眼都不看我。
憤怒再度一點點佔據我的心,耐心也在冰冷中消失殆盡——
“廢話少說!跟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精細的手腕,我欲強取豪奪。
“放手!”他惱怒,一撤手,將我遠遠震開。
“啊——”我一下子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