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什麼呢?殘破的河山、支離破碎的家園、飢腸轆轆的民眾、配備不足的軍隊。毫無疑問,從這一點上看,我們並不是法西斯敵人的對手,而即便是有了貴國的援助,勝負也只在五五之間。”
“嗡……”楚思南的話,令會場上響起一陣兒的喧譁,很顯然,他對德日法西斯實力的誇大形容,令眾多的議員們有了看法。而在後面的主席臺上,羅斯福、圖哈切夫斯等人卻面露讚賞之色,毫無疑問,他們對楚思南這場演說的入題形式很欣賞。
“也許有人要問。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投降呢?”楚思南話鋒一轉,說道,“我們之所以不投降,就是因為我們還有希望,我們還有著對自由與勝利的嚮往。敵人可以焚燒我們地家園、可以屠戮我們的親人、可以暫時奪取我們生的希望,但是,他們奪不走我們的尊嚴,只要有尊嚴,我們就會一直抵抗下去。直到打光最後一顆子彈、流盡最後一滴鮮血,犧牲最後一名戰士。這就是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所有不屈的、嚮往獨立與自由的國家的偉大人民堅持抗戰的最堅定理由。先生們。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場註定要堅持下去的戰爭,為了它,我們也許將要付出無法承受地代價,也許要為之付出數年、數十年的時間,但是為了和平,為了由我們定義地和平。我們必須要堅持。”
“先生們,也許從現在看來,戰爭對於你們來說還很遙遠,但是在你們作壁上觀、安享這份短暫和平的時候,請為我們祈禱吧,祈禱我們能夠在這場戰爭中獲得勝利。從而為你們構建出真正地和平,否則的話,你們終將有一天會為今天的一票反對。而付出數十倍、上百倍的代價。”楚思南的語氣開始變得慷慨激昂,“不要奢望法西斯帝國在滅亡了我們之後,就會還這個世界以和平,要知道,和平只能是由戰爭的勝利者來詮釋的,而對於法西斯來說,他們理念中地和平,就是毀滅一切可以毀滅的美好、摧殘一切可以摧殘的自由。他們的和平中,沒有所謂的平等,沒有所謂的自由,也沒有你們所期望地安寧。等到我們這些一直同法西斯勢力作著殊死搏鬥的人全部毀滅之後,這種名叫戰爭的瘟疫,將註定會蔓延到美洲,蔓延到美利堅合眾國,蔓延到諸位地眼前、身邊。到那時,各位先生,你們將獨立承受這種命運,孤軍奮戰。”
“所以,各位先生,請你們珍視自己手中的一票吧,不要為了一時的安逸,而耗盡了你們的孩子,乃至是後輩子孫原本所應該享受的和平與安寧。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加入戰爭,將一個不畏強敵、為自由而戰的形象留給我們那些生活在和平環境下的子孫。另一條路,就是投下你們反對的一票,從而將這場苦難的戰爭,留給你們的後人。這就是我,一名置身戰爭之中,併為最後勝利而戰的軍人所作出的演說,謝謝各位。”
楚思南說完,舉手向會場下的眾多議員們行了軍禮,然後轉身,大跨步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啪,啪,啪……”
先是一陣兒稀落的掌聲,繼而,便是如同雷鳴般的掌聲在會場中宣然響起,想來,那些議員們直到這時才聽完翻譯們轉化過的內容。
毫無疑問,這片簡短但是卻有力的演說取得了成功,直到這時,楚思南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藉著眼角的餘光,他看到圖哈切夫斯基正面帶笑容,朝他微微點頭,而羅斯福,則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將軍,”在自己的座位上,楚思南迎來了艾森豪威爾無比欽佩的目光,“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崇敬一個人,無需懷疑,你是我所見過的,最有個人魅力的軍人。如果有機會能夠同將軍並肩作戰,那將是我一生最大的榮幸。”
艾森豪威爾如是說道。
楚思南的演講結束之後,照例就是美**方人士進行另一場旨在拉票的演說,而這次出來演說的人,楚思南也早就聽過他的大名,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馬歇爾。
自從抵達美國之後,楚思南一直想要見一見那些二戰中名聲卓著的主戰派人士,可是卻沒有什麼機會,而今無疑是個好時機了。但是很可惜,也許是因為馬歇爾的講話會涉及到美方的某些機密,所以在他的身影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楚思南和圖哈切夫斯基便被羅斯福很謙和的引出了會場。
在開始的時候,楚思南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因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換在蘇聯,最高統帥部的會議,恐怕也不會允許一名外國人全席旁聽的。但是在臨出會場大門地時候。一個在數名保安簇擁下,同他擦肩而過的消瘦身影,令楚思南大吃一驚,同時,也馬上意識到這個會場中之後會談論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