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艱苦?哼哼,我恐怕比你更艱苦,”朱可夫苦笑一聲說道,“現在北線方面的戰鬥異常吃緊,奧特霍瓦特卡正面激戰正酣,我的七十集已經快要頂不住了,剛才加拉寧還來電請求增援,被我頂回去了。”
“也許是時候把草原方面軍調上去了,”羅科索夫斯基同梅列茨科夫對視一眼,前者稍一猶豫,然後說道,“既然要同德國人拼這場消耗,那麼保留如此龐大的一支預備隊,就沒有什麼價值了,我考慮,與其等到德國人突破我們幾道防線之後再作打算,還不如趁著目前形勢還不算過於糟糕的時候就把他們頂上去,那樣對整場戰役的作用應該更大一些。”
“你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朱可夫看了看面前的兩位將軍,隨口問道。
羅科索夫斯基與梅列茨科夫紛紛點頭,很顯然,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的意見是一致的。
“唉,老實說,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明白了兩人的意見之後,朱可夫嘆口氣說道,“不過,若是此時動用了預備隊,那麼毫無疑問,我們將來即便贏得了這場戰役,也不可能獲得類似於斯大林格勒戰役那樣輝煌的戰果,更談不上給德國人的中央集團軍群造成摧毀性的打擊了。”
說到這裡,朱可夫頓了頓,他走到那面地圖前,目光停留在紅藍對峙的“潮水”分流圖上,沉吟良久才繼續說道:“這場戰爭已經進行了將近三年,在這三年時間裡,我們經歷了由潰退到防禦,由防禦到區域性反攻的漫長曆程。而今,我們無論從後方軍事生產、武器提供、後勤運輸,還是從兵力補給、兵源儲備上,都要比德國人更具有優勢,因此我認為,我們全面反攻的時機已經到來了。再看看德國人,我相信經過這幾年的戰爭,我們都應該清楚了他們作戰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在頗具優勢的機動戰方面,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們地最佳優勢,就在於突發性的進攻。三年時間裡,他們在正面戰場上所取得的勝利,大都是以這種形勢開始的:突然性的進攻,以高素質的摩托化、裝甲部隊突破我們的防線,在極短的時間內,對我正面部隊實施切割、合圍直至徹底殲滅。而一旦這種戰術沒有起到預期效果,致使他們的攻勢同我們的防禦戰陷入了僵局,並由此產生拉鋸式地消耗戰時,他們所要面臨的就基本都是潰退與失敗。楚思南將軍在西線指揮地數場戰役。無論是北方戰役還是斯大林格勒中的數場戰役,基本上都是走地由防禦到拉鋸再到全面反攻的路程。我們可以回想一下。在這些戰役中,無論戰局走到了多麼不利甚至於危險的時候。楚思南將軍的手中,始終都會保留相當一部分的預備隊。這是為什麼?無他,就是為了在最後階段的反攻中,能夠有足夠的力量進一步擴大戰果。毫無疑問,從目前地情況看,楚思南將軍的這一對德戰術運用的相當成功,而且基本上成為了剋制德軍進攻的最有利戰術。”
“而從德軍一方來看呢。剛剛經歷了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潰敗,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戰術上,抑或是進攻方式上所存在巨大弊病?”伸手在那份地圖上拍了拍,朱可夫說道,“毫無疑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大家發現沒有,在德國人這次所發動地進攻中,他們不僅沒有想辦法克服自己的弱點。反而顯得有些更加紊亂了。作為敵南方集團軍群最高指揮官,曼施坦因歷來強調進攻中的突然性與快速性,反對在任何一場進攻中,同我軍膠著、消耗。可是這一次呢?在我們獲悉了他們地準確進攻地點與進攻時間,並預先對其主攻部隊發起了猛烈的炮火反準備之後,他所指揮的部隊卻仍舊沒有改變進攻計劃,而是採取了同我軍固守陣地以硬打硬的策略。這是為什麼?”
“難道德國人還有什麼潛在的企圖?”梅列茨科夫皺了皺眉頭,說道。
“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朱可夫搖搖頭,顯然他並不認為曼施坦因除了在南線發起的大規模進攻之外,還有什麼別的企圖,“但是從目前來看,這是不可能的。在我看來,在經過了斯大林格勒戰役的巨大損失與潰敗之後,我們的這位老奸巨滑的對手,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喪失理智了,至少來說,他已經被我們的一連串後續進攻逼迫的失去了耐性。所以,他打算透過這場庫爾斯克戰役,同我們賭上一局。”
羅科索夫斯基與梅列茨科夫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很顯然,朱可夫的這番猜測,是相當有道理的,因為這場戰役從最初開始,就是一場硬碰硬的戰鬥,這樣的作戰方式,根本就不符合曼施坦因的風格。
“面對著一個喪失了理智的對手,佔據著兵力、地域上的絕對優勢,如此一場戰役,如果我朱可夫還不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