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恩准!”
“不識抬舉!”皇上一把將龍案之上的奏摺砸了下來,蝶依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生生受了。如果他發洩一番可以換自己的自由,那承受一下又何妨!
皇上見她眼中毫無懼色,更是大怒,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當自己不會殺她不成?果然是不遵禮法,不守規矩,粗鄙不堪!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皇甫家的男兒!
“給朕滾回去待旨!”
“臣女告退!”蝶依小心翼翼,完全沒有任何的不耐和怨言。她相信,以皇上對她的厭惡,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的。
出了御書房,蝶依唇角一勾,向外而去。
“傳太子太傅見駕!”御書房內,沉沉的聲音響起,隨即有人領命而去,蝶依聽到這聲,蹙了蹙眉,太子太傅,就是當時在蝶城看見的那個老頭吧,也是君弄月的師傅呢!
不知道那個小孩來京城了沒有,當時被雲鶴群看著,根本沒心思去注意他,如今忽然想起,卻不免勾了唇角,那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呢!
在宮裡一路無阻,不期然看見了太后的宮殿,據說那日刺客衝撞了她,如今舊疾復發呢,那個老人待自己一向不錯,可此時,她卻不能去看她,她終究是要離開的人,若是在這個時候讓太后知道了,她該是更加生氣,會病上加病的吧!
太后,蝶依只能在這裡默默祝福你了,好人有好福,祝你早日康復才是!
轉身,毫不猶豫的,蝶依出宮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太子太傅聽罷皇上的說辭,激動得連手都顫抖起來。
自己收的那個小徒弟,一開始被自己驚為天人,只因那一首詩。而後,他竟然坦白,那首詩走路哥哥做的,此前他只是更加驚訝於路尋歡的才情,如今卻是全明白了。
當初雲鶴群和蕭將軍找到蝶城,他十分不解,雲鶴群只解釋說是因為那兩句詩。當初自己沉浸在對兵法的熱情之中,沒有反應過來,如今一連繫,卻是明白了。因為那是蕭蝶依做的詩,她給雲鶴群念過,而云鶴群就是循著這個,到了蝶城!
她把大家引到蝶城,是因為在逃婚的路上,發現了自己的侷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逃不出皇家的掌心,所以只能光明正大的解除婚約。
為此,她引大家來蝶城尋她時,又女扮男裝,參加兵法大賽,揚名天下。還只寫了半部兵法。有如此籌碼在手,回京之後,再等待時機,獻上兵法,換自己的自由。
如此環環相扣,步步算計,不可謂不聰慧!
“皇上,此等人才,萬不可放她離去呀!”
皇上眉頭一挑,等待後話。
“皇上,她本身就是一部活的兵書,有她在,可不是比那一本死的兵法管用多了麼?如今蕭將軍遇刺,華國真是用人之際,決不能放任她離去。就算她真的不將兵法交給別人,對華國也是一大損失呀。”列太傅跪在地上,苦口婆心。
皇上眸光幾回變化,這個問題,他自然也是想到了,不然,他早就答應她了,何必要她回去待旨。別說兵法,就憑她在中秋宴上的表現,就足以證明她的才情智慧。可要他華國用一個女將,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列太傅自是明白皇上的擔憂,再度開口道:“皇上,咱們可以讓她給咱們訓練出一批將領,並非要她親自上戰場的。並且,為了保證她與咱們完全同心,還是讓她與三皇子儘快完婚得好!”
“如果她成了皇家的人,那皇家的利益就是她的利益,大家榮辱與共,她就定會盡心。不然就算拿了兵法,學習卻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華國如今的局勢,等不到我們再養一個名將了!”
皇上蹙眉深思,太傅說得沒錯,一家人才能同心,死的兵法怎抵得上活的人!蕭蝶依啊蕭蝶依,看來,聯還真是不能放你走了!
“太傅認為,如今該把她許給二皇子還是三皇子?”
列太傅身形一頓,急急下跪:“皇上,此乃皇上家事,臣……”
“恕你無罪,說!”
太傅眉頭一緊,卻依舊顫顫巍巍,不知如何開口。
“父皇,父皇,蝶依已經是銘兒的女人了,銘兒求父皇,給銘兒賜婚吧。”皇甫銘志的聲音如同天簌,打破了太傅的尷尬。
“不可以,父皇,父皇已經為兒臣指婚,還請給兒臣定下婚期,君無戲言哪父皇!”皇甫餘一聽到蝶依進宮的訊息也隨即趕了來,卻不想趕上了這一幕。
“二哥,你從小什麼都和弟弟搶,弟弟不曾有過怨言,可是如今,連弟弟愛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