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到後來這彌天同慶的慶功宴,倒成了十人第一次見面宴了。
“這兩年,你去了哪裡?”第一句問出關心的是皇甫銘志。
“懸崖下面。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我也這麼認為,當初那一摔可是摔得經脈盡斷武功全廢,但崖底自有乾坤竟然活了下來。可惜那崖太高,爬了兩年才爬到頂端呢!”
蕭招弟說得雲淡風輕,但從他如此精進的武藝,大變的性格之上就可以看出,一切不是他講的那麼簡單。從墨心冥的手底下逃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當時是廢人的他!
然而蝶依卻不想多去探究這事情,畢竟當時他是為了軒兒才掉到崖下的,說得多了,會讓她生出愧疚。只得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既然回來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明日便恢復了大皇子的身份吧,作為銘志和餘一的哥哥,咱們也是一家人,來,恭賀你回來,幹!”
蝶依一段話便將他與他們的界限劃得分明,他坐到這裡,不是以夫君的身份,而是以家伯的身份。
幾個男人聽著都是心中一樂,墨心邪對著蝶依輕輕一個飛吻以示嘉獎,花想容和北辰也勾起了唇角,其餘男子也配合的換上笑臉端起酒杯,唯有蕭招弟,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隨即化作笑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劫後餘生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死之前想著梨雪園的種種,將軍府的種種,過去的種種,心裡總是放不下。還沒來得及和你們把酒言歡,沒來得及和你們秉燭夜談。如今有機會活著回來,大家便給我這個面子吧。來,蝶依,從你開始,讓我親自為你斟一杯酒,我先乾為敬!”
黑道中人,喝酒、打架是家常便飯,你人品可以不好,但酒品一定要好。於是蝶依雖然覺得有幾分怪異卻還是很給面子的幹了那杯他倒的酒,甚至回敬了一杯。
有了這個開始,其他人也活絡起來。見蕭招弟全然沒表現出對蝶依的痴迷糾纏,男人們的心思也漸漸放回了肚子裡,開始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招弟,此前只覺得你會喝茶,不曾想,你酒量也是,嗝,也是頂好的。”話說離心最近的地方是胃,餐桌上酒杯裡一回生二回熟,幾輪下來,花想容也放下了曾經的芥蒂,與他握手言和了。
“誰都年輕過,嗝,那些往事不提了,喝,嗝……”北辰搖搖晃晃,端著杯子對著前面的空氣就是一陣猛敲。
“人品不好,酒品卻是不錯。看在這個,加你是大皇子的份上,原諒你曾經刺殺我了!”雲鶴群拍著弄月的肩,醉眼迷離,還以為面前的是蕭招弟。
……
一個個男人相繼倒下,蕭招弟卻是精神抖擻,當蝶依也昏昏沉沉倒在了酒桌上,他笑了。
這一夜,蝶依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她有些昏昏沉沉,明眸迷醉著睜不開來,身體落入一個軟軟的帶著馨香的懷抱之中,又輾轉放在綿軟的被褥之上。
唇邊的笑意微微綻放,抱著被子一聲低啞的呢喃,轉過身,將頭埋進被窩裡,貪婪的吮吸那清新的香。
忽然,身體似乎傳來陣陣酥麻,她彷彿變成一片被荒蕪的土地,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不斷耕耘著。一次次不停歇的勞作,彷彿就要在土地上灑下源源不斷的種子,期待一個十月收穫的夢。
不知不覺,蝶依在輾轉反側間鬆了髮髻,退了羅裙,頭上彆著的幾枚絹花也零星的散落在床,紅唇微微喘息,暈眩般的迷濛之中,她微微睜眸,似要看清楚身上的人是誰,是誰這般旖旎柔情?
乏力的手想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旦抬起,卻又軟軟的垂下。她只覺自己彷彿置身雲層,舒爽的起起落落,不知不覺間便紅了兩腮,媚了雙眸。
“蝶依!”蕭招弟的心跳之聲沉沉入耳,他環著她的身子,帶著莫名的輕顫。
迷糊之中“嗯”了一聲,宿醉的酒卻不是那麼容易醒的,反而因著這一夜的採陰補陽,讓她更是虛弱了幾分,她竟辨不出這聲音的主人。
“對不起,我愛你!”
他不想用這種方式得到她,但他卻知道,除了這種方式,他根本得不得她。這是身為男人的悲哀,是上天對他過往的懲罰。
他在衣袖之中藏了些許酒醉的藥,趁著倒酒的時候,落到每個人碗裡,所以才把所有人灌倒,創造了以一敵九的神話。
他偷偷的將玉無情配給蝶依的避孕藥換了,連續斷藥半月才能生效,而今日剛好是第十六天。
他算準了蝶依的排卵期,百分百確定這一夜之後,她的肚子裡一定會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