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給他買一把。嗯,買把好點的,萬一有敵手來襲,也能支撐一會兒。”
“隨意,你那鏢到底是什麼東西?很重要嗎?”她們忠信鏢局幾近數十年未失過鏢,這次實在栽得冤枉!
白隨意不答,一動不動,睡熟了的樣子。
臭小子,改天看我不收拾你!文舒咬咬牙,氣得不輕,索性也翻過身去,同他背對背。
“噹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噹噹噹——”寂靜的夜色中,傳來打更人低沉悠長的聲音。
白隨意緩緩翻了個身,聽著身畔低緩的呼吸聲,輕輕喚道:“文舒?文舒?”
他喚了幾聲,見她不應,便微微捅了捅她:“文舒?文舒?”
文舒睡熟了,並不應聲。白隨意便住了嘴,沉思起來。
她身上,有股奇妙的香氣,能讓人安眠。白隨意其實早便困了,只是心中有事壓著,才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
文舒,是個很奇異的女子。她不俏皮,她不溫柔,她不跳脫,她不歡實,她從不笑出聲音,她有時候很暴力、很粗魯,她沒情調,她不乖巧,硬巴巴倔得要死。
她說她面容被毀,長相極醜。他真是好奇啊好奇,好奇得要死。她聲音很好聽,按說該是個美人。唔,也許她是騙他的?可是這有什麼好騙的?
白隨意想不通,好奇心卻越來越烈。
他抬手撫上目上的寬錦,很想把它摘下來,然後瞧瞧她到底長什麼樣。他想知道,這樣一個不怕閒言碎語、敢於跟他同室甚至同塌的女子,長了副什麼模樣兒。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如果阿輕寫得拖,乃們記得提醒阿輕啊!
阿輕對情節什麼的,把握不好,需要親們的意見和建議。麼麼,謝一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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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跟一個姐妹和好了。本來都分開了,然後她老給我打電話,我見一個掛一個,然後有次偶然下接了,然後……然後說開了,然後是誤會。
小小雀躍一下,撿回一個姐妹,轉圈圈給自己撒花花ing~~~
第 19 章 喝茶
夜色深深,屋室寂寂,燭光暈暈,郎心悠悠。
她為什麼敢跟他同室、甚至同塌呢?白隨意側耳凝聽著文舒細緩悠長的呼吸聲,有點怔忪。他剛才情緒不穩,才厚著臉皮耍賴不讓她走。但是他潛意識裡,並沒有非讓她留下不可的意思。是以她現在安靜地躺在他身邊熟睡,毫無半分戒備,讓他心底泛起一絲奇異的感覺。
星輝國雖然開放,但是也沒開放到未婚的男子、女子可以同房的地步。但是她居然答應他留下,留下後還睡得深沉,實在讓他沒料想到。
可是,他真的沒料想到麼?白隨意忍不住又捫心自問,他是真的沒想到麼?如果他沒想到,那他當時為何那樣篤定?為何下意識覺得她不會拒絕他?為什麼?
他抬手撫上目上的寬錦,想要把它摘下來,趁著夜深人靜美人熟睡好一睹芳容。
呵呵,美人熟睡?一睹芳容?白隨意的唇角微微翹起,她好像不是美人吧?就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天,她便說她面容已毀,是個實實在在、徹徹底底的無鹽醜女。如此,倒無法一睹“芳”容了?
可是,貌美如花的相貌,真的重要嗎?如果她確實很醜很醜,他還能毫無芥蒂地歡迎她睡他床邊嗎?
他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想跟溫柔漂亮的姑娘來往。如果文舒不漂亮,確實如她自己所說一樣醜陋,他真的能接受嗎?
白隨意靜默沉思,最後不得不承認,其實他一直不相信她是真的醜。在他心中,有個朦朧、模糊的青衣女子形象。她身材高挑,面容沉靜,眼神似冷玉似春水,紅唇嬌豔薄嫩,肌膚白皙光潔,實是個美人。
“小女子面容已毀,正符合公子要求。”驀然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初遇時的場景,響起她略帶試探、微帶期待的聲音,正要揭開寬錦的手頓了頓,最後緩緩放回被窩中。
*
日頭漸漸升起,溫煦的光線透過窗欞,均勻地撒在屋中各個角落。
“唔!”水藍色帳幔裡,寬大柔軟的床上,文舒從睡夢中醒來,長長呻吟一聲,以表示對昨夜睡眠質量的肯定。
她彎起雙肘向兩旁伸展開去,做著舒服的伸展運動。
“咔吧,咔吧。”關節發出陣陣脆響聲,文舒舒爽地哼唧起來。正眯眼享受著清晨的溫暖時光,忽然右拳觸到一個軟綿綿、溫潤滑膩的東東,立時一驚:那是什麼?她呼啦睜開眼睛,扭頭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