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擁河畔,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暗影中,劃過一道冰涼的金屬光澤——
“哥,這是你逼我的!”某人手執刀片,刀鋒緊挨著頸側大動脈。
鏡頭回轉,一刻鐘前:
“小烏呀,跟著主子這段時間,還不錯吧?嘖嘖,瞧,都長膘了!”
……那不是膘,是浮腫!
“小烏呀,我好像聽說,主子要提拔你當貼身暗衛?”
“哥,我錯了!”烏鵲‘噗通’一聲跪倒地上,抱著黑鴉的膝蓋涕淚齊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哥!你是我親哥,你得幫幫我,一定不能把我交到他身邊……嗚……”
“小烏呀,這就是你不對了!我是你親哥,怎麼也得為你的職場生涯打算不是?你看啊,現在主子要給你升職加薪呢,多好的事兒!乖哈,日後到了主子身邊,要像現在這樣,不,要比現在還要勤快、還要忠懇!到那時,銀子會多多滴有滴!”
“……哥,我不要銀子,嗚……哥,你要不幫我,我,我就抹脖子給你看!到了地下,爹媽問起我為啥那麼早見他們,我就說你不疼我,時不時把我往火坑裡推!”
黑鴉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扶起來:“哎喲我的親弟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多大點事兒啊,就抹脖子?”
烏鵲定定跪在地上,手腕一轉,亮出一道銀色冷光:“哥,這是你逼我的!你要不答應我,我這就抹脖子給你看!”
黑鴉瞅了瞅他脖子上的刀片,眯眼一笑:“嗨,多大點事兒!好,我這就跟主子說去哈!”
遠處,俊男與靚女已經抱夠了,正親在一處。
現在打攪他們,豈不是……找死?
烏鵲唬得快哭了,連忙抱住黑鴉的腳腕,再度涕淚齊下:“你不是我親哥!你一定是爹孃撿回來的,嗚……”
黑鴉嘻嘻一笑,摸摸他的腦袋:“親親弟弟,你才是爹孃從屎殼郎窩裡拎出來滴娃兒!”
烏鵲一縷鼻涕嗆在鼻尖,一口氣沒撥出來,憋得翻白眼:“哥,你真這樣狠心,要把弟弟往死路上推?”
黑鴉一摸下巴,眼珠一轉:“要不這樣吧,唔,如果主子洞房花燭夜時,你去守夜,我就幫你一次!”
“呃!”烏鵲狠狠打了一個嗝,這真不是他親哥——主子的洞房花燭夜,豈是他們這些小鳥雀們能覬覦的?!
某人洞房花燭夜。
紅燭噼裡啪啦作響,房內人影閃爍。房外,黑暗角落中,某人瑟瑟發抖,既興奮又緊張,還有點小小的怕。
“娘子,我,我給你掀蓋頭。”
“嗯。”
“娘子,交杯酒。”
“嗯。”
“娘子,我,我們,該,該……”
“該吹熄蠟燭了。”
“哦哦,我馬上吹蠟燭。”
“娘子,你在哪裡?”爪子左摸摸又碰碰。
“在這裡。”新娘子左躲躲右閃閃。
“娘子,我,我為你寬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我自己可以。”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砰砰啪啪,咔嚓,喀唔,哎喲——
“娘子,你,你也為我寬衣不?”
“你自己可以。”
“……娘子,為夫,為夫想讓你幫我寬衣。”
“好吧。”兩手搭在他肩上用力一扒——嗤啦——衣服一分為二。
“……娘子好,好英勇。”
“嗯。”
某白咬咬牙,壯壯膽,呼啦撲向自家光溜溜的媳婦兒:“娘子,我來了!”
“嗯。”某舒淡定地躺倒,伸指戳在他胸前,以免被壓著。
某白很挫敗,想雄起,想攻擊,想*……*……%¥*(&#%¥%
某舒很淡定,只是呼吸有點急促,心跳有點紊亂。
某白到底比她多吃兩年飯,很快鎮定下來。感覺到她的不安,又是偷樂又是心疼:“娘子,你餓了不?”
某舒:“嗯,有點。”
某白:“哪裡餓?”
某舒:“……”
“哪裡餓呀?後來呢?咱家主子到底是怎麼猥瑣的,你倒是說呀!”
“哥,不是我不想聽牆根,是作者那個混蛋……嗚嗚……她見那個地理位置好,就一腳把我踢走,佔了那個位置,嗚嗚……”
“混蛋作者,無良阿輕!”
“是啊是啊,哥,不關我的事,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輕小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