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辰轉身之時,滿含深意的看了眼明水清,那一眼讓明水清頓看到了“凝重”二字。
奇怪的是,明水清原以為以聖音對她的態度會冷言她兩句,沒曾想,人家直接與明王爺同時離開了。
並肩而行,連明雪辰都要錯其身幾步,可見聖音的地位,而他對此,恍若不覺,似覺那是一種天生的,他該有的行走位置。
不過,下一刻,明水清就將聖音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只因為聖音在走出拐角之時,悠悠傳進她腦中的一句話。
你的肚兜是紅色的,紅色的,紅色的……
明水清看了眼院子裡的花兒和青羅,輕吸一口氣,也跟了上去,只是隔著老遠,明水清怒瞪著聖音的背影,語音低而憤喃,“你丫的黑心狼,你忘了姐的名聲比那茅房的紙還薄嗎?還紅色,姐姐我穿的是粉紅色,你色盲啊。”
“或許你想大家都見識一下你肚兜的圖案?”聖音的聲音再度傳在後面明水清的腦中,行走如風,仙氣繚繚的踏風如無物,而明水清在風中凌亂,她是聽錯了嗎,方才那句話是聖音說的,雖然他表裡不一,可是這麼淺薄色狼的話是他說的,說一句是紅色就夠了,還圖案,圖案……
這個妖僧是如何在這聖潔純淨的面容下,用他那一張說著佛語道渡世人的嘴說這般,說這般…。這般,無恥的話。
“行了,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走了。”還未到前廳,明不清就對著前方嚷嚷道。
明王爺抬頭,撫額,覺得自己為何就生了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女兒呢。
“我看你也沒事,明水婉不是也讓聖音救活了嗎,也沒我什麼事兒,我回屋睡覺了。”明不清話落,還特地對著聖音微笑,雙後合十一禮,“聖音大師,恩慈普度,我這就不送了。”
“住嘴。”一旁明王爺眼見此,對著聖音一禮,“聖音大師見笑了,小女頑劣,性子太鬧,跟著聖音大師聞聲佛理,再聽至上名言,許是於她心性有好處,此般,就有勞你了。”明王爺對著聖音一揖手,堂堂王爺在聖音面前如此低態度,可見一斑。
一旁明水清眸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看著那些發著春光的眸光,很是輕諷的勾了勾唇啊,這些人是沒見過男人嗎,雖然她承認,聖音不看臉,只輕輕句話,甚至一個鼻音就能癲狂眾生,可是這廝是和尚啊,大師嘛,和尚嘛…。
等等,有勞,聞聲佛理?難道要讓她…。明水清看看聖音大師,他應該不會同意吧,她不是一直很討厭自己嗎,怪自己弄髒他的衣服,還冷言惡語,如何會把自己帶去聆聽佛音。
“咳咳…”於是,明水清很快輕咳,覺得被聖音欺壓這般久,也可以趁此機會在眾人面前好好提提臉面兒,可是剛一咳,便只覺喉嚨一緊——她又被控了聲穴。
這該死的聖音,什麼大師,分明就是個無賴。
“是挺頑劣,不過,既然王爺如此懇求,那聖音自當盡力,走吧。”前面一大段話是對明王爺說後,後面兩個字落之時,明水清已經翻了個白眼自動跟著走了。
連一旁明雪辰想要上前來拉都來不及。
明水清只能硬挺著笑著,給明雪辰投去一個,“我無事,請放心”的眼神。
誰叫那廝又拿那男子威脅她呢,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她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這個臭妖僧。
對,什麼大師,分明就是個妖僧,一定是一個沒有頭髮的滿頭長滿癩子的妖僧。
“佛言,事無不可憋心,久而成疾。”聖音走在前輕飄飄道。
明水清拖沓的跟在其身後,白了他的背影數眼,有本事你解開我的聲穴啊,我一定罵得你祖宗十八代,聲聲問候。
“我家就我一個。”聖音突然淡淡道。
明水清一愣,她沒罵出來啊,想問,他如何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可是這麼一問,不是讓他知道她方才在罵他嗎?
於是明水清又鬱悶了,原本她活得瀟灑,姨娘庶妹們都一個個靠邊站,偏偏老天不作美,降下了無賴加無恥到極點的死妖僧。
還渡她,就他那劣根性,姐渡他還不錯。
不過,話說,這聖音是如何就這般高潔雲清的騙了這世間所有人的。
“再不走快點,天黑之前,我們只能露宿荒林。”聖音終於停下腳步,與此同時,手中指尖一點,明水清喉間一鬆,大籲一口氣,能說話的感覺真好。
可是,露宿荒林?明水清三兩步跑上前,對著聖音道,“聖佛寺就在西郊外,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如今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