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是別人的臉,那感覺會像見了鬼似的。
在粉兒的領路下,火如藍去了丞相夫人文氏的院子,請安兼一起用早餐。
席間火如藍沒有多言,只是笑對文氏的噓寒問暖。
這個男人,十足色狼!2
聽著那溫暖人心的叮嚀囑咐,她感動的想落淚。她一個孤兒,有了孃親,只望這一世,不要再是一個災星啊。
然而,那肩頭的疤痕,原先定是一個災字吧?許是孃親在她出生之時就給消了去。有機會還是問一下好了。
這日中午,因為火如藍的風寒痊癒,便只得去正廳用午餐。
火如藍挽著文氏,拜見完後落了座,一言不發。
餐桌前坐著六個人,火凜,火如藍母女,火如紫以及她的孃親和她的弟弟。
火如紫熱情的替火如藍夾菜,火如藍只好敷衍著火如紫,只是眼神淡漠。
火凜覺察出女兒的異常,關心的問道:“藍藍,是不是身體還沒痊癒?你打小身子就弱,可要小心些才是。”
火如紫立刻接道:“爹爹說的是呢,妹妹自打上次慶生和雲王爺散步回來便病倒了,只是行了幾步夜路就臥床七日,還真是需要好好調養了。明個兒姐姐親自給你熬點湯補補身子可好?”
火如藍抬起頭,乖順的道:“謝謝爹爹和姐姐關心。不過姐姐,妹妹身子還沒那麼弱啦,不是行夜路就受了風寒的,是妹妹想看雲王爺是否關心妹妹,才洗了冷水澡……”
火如紫呵呵笑了笑,不再言語。
本來她想繼續往那行了苟且之事的房屋那裡引的,可妹妹竟如此不知矜持,竟將雲王爺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情投意合似的。
火凜雖覺得怪異,卻仍是關切的佯怒道:“以後不許這麼不知分寸了,雲王爺對你的情誼那是天下盡知,你怎能如此胡來。”
“女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倒是那日姐姐撿了雲王爺送女兒的簪子來,說是在那間破了房頂的廂房找到的,不知道外間可有什麼關於女兒的傳言。”火如藍說著,委屈的看著火凜。
火凜的樣貌很霸氣,沒有書生的文弱,四十多歲的樣子,眸光熠熠生輝,顯得很是精明。
這個男人,十足色狼!3
但見火凜眼神微微定了一下便閃爍其詞,她火如藍更不知自己是否徹底脫離了危險。
火凜漫不經心的回道:“藍藍儘管放心,爹爹怎能讓別人對你胡言亂語,我的女兒在我自家府裡還能被人害了?這不簡直比說書的還不靠譜嗎?你既然提出了,爹爹我一定會將那件怪事查清楚,倒要看是誰,在虐待我府中之人!”
火如藍面上謝恩,心裡卻亂如麻。
她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這事兒若真查,絕對能查的水落石出!
然而,就在火如藍準備勸阻火凜不用大費周章的時候,她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火如赤,下跪請罪了。
十四歲的火如赤自小貪玩,性子頗有些貴族子弟的紈絝任性,卻也算有了一點分寸,沒給火凜丟過顏面。
更何況,火如赤是最受火凜寵愛的獨子,文武雙全之人。
火如赤跪地請罪道:“爹,那事是孩兒一時氣急了所為,還望爹爹原諒孩兒不懂事,以後,孩兒再也不敢了。”
火凜咳了一聲,這事本來他一猜便知是兒子所為,說追究也不過是寬慰女兒的心,哪知竟真將兒子的罪行給逼出來了。
“為何用如此手段對待咱們府中人?”火凜按流程辦事,問道。
火如赤回道:“孩兒與那侍衛比劍,他傷了孩兒,孩兒氣急,便給他下了藥……又怕他毒發死掉,只好毀了一個丫鬟的清白。孩兒,孩兒現在都不記得那個侍衛和那個丫鬟是誰了……他們礙於名聲也未報怨,是以孩兒事後雖知犯了錯,卻隱瞞了爹爹。孩兒知錯了!”
火凜象徵性的大怒,拍案而起,指著火如赤,吼道:“你個不肖子!這事兒沒傳出去還好,若是傳出去,可是我丞相府一大恥辱!給我好好閉門思過一個月,勤練武功,多學為人之道!你真是要丟盡我的顏面啊你!”
火如赤連連點頭,說是立刻就去閉門思過,飯也不吃了。
走之前,還跟火如藍道了歉。
這個男人,十足色狼!4
火如赤的孃親也放下碗筷,說是陪兒子一起受罰,離開飯桌,也閉門思過去了。
火凜面上掛不住,看著也欲起身的火如紫吼道:“你也想去閉門思過?你們母子倒是想怎樣?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