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如安給抓走了,威脅藍兒陷害是我讓她刺殺皇叔,我打算將計就計。”
水行天聞言輕笑,諷刺道:“你就這麼喜歡將計就計?丟了儲位還不知道悔改。難不成要我將你貶為庶民才滿意?”
水冥幽真的很想說,父皇,我確實不想當太子,當平民百姓挺好的。
可是,他不能,他之前答應過父皇這只是權宜之計。
“父皇有更好的辦法嗎?”水冥幽試探的問道。
水行天瞪了他一眼,事不關己的道:“朕乏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後悔了別怪朕。”
水冥幽咽了一下口水,噗通跪地。
“父皇,兒臣有罪!”
水行天頓住步子,問道:“何罪之有?”
“兒臣不該因嫉恨皇叔搶了兒臣的儲位而想刺殺他。是兒臣讓火如藍殺的皇叔,懇請父皇還火如藍自由,所有的責罰都降到兒臣身上吧。”水冥幽演的逼真。
本來他想來的時候就這樣演的,只是害怕父皇以為是真的,那他可就真的惹怒了父皇,到時恐怕連藍兒都保不住。
原來,他的愛竟那麼真!6
水行天真想笑,笑他這兒子自作聰明。
“你認為朕會相信你是無辜的嗎?你們二人為了一個女人費盡心思,當朕那麼閒?朕懶得管你們這些兒女情長,最好都收斂一些。”
水冥幽低著頭,一字一字道:“兒臣是怎樣的人父皇最為清楚,兒臣話已說完,任由責罰。”
水行天氣得直抖,這兒子可真是長志氣啊!還以為他真的變得溫潤大度了呢,這又在他面前橫起來了。
“是,是,朕最清楚你的為人了。更清楚你母后的為人!”水行天說罷,喘息著,憤恨。
而皇宮角落那荒樹林的小屋子裡,風似錦抱起火如藍,快速而又小心的將她抱回了冥幽殿。
很想直接走人,又有些擔心她醒來以後胡思亂想。
風似錦將火如藍叫醒,點了她的啞穴。
“藍兒,你聽我說,安安現在已經沒事。可是金贏下一步便會對水冥幽下手,來威脅你陷害你爹。金贏的靠山絕非只有我祖父一人。現在冥幽應該是去請罪了,你一定要冷靜對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一切。”
火如藍聽著,震驚。
“我要走了,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不會害你,一定要。”
風似錦急急忙忙的說罷,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快速離開。
火如藍渾身癱軟,鬧中一片空白。
沒過幾分鐘,外面整齊劃一的跑步聲,然後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很重很重。
再然後,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衝開穴道,她側身面向床裡側,將頭給矇住。
此時此刻,心亂極了。
最開始是還沒從擔憂安安的心驚中走出來,便被風似錦的妻女給打垮。
這還沒有從風似錦的陰影中走出來,水冥幽竟已經認罪,而他們也已經給軟禁了。
想必訊息很快就會傳到金贏的耳朵裡。
只是,風似錦那幾句話的意思究竟有幾層,她還沒來得及想,就被水冥幽給緊緊的抱住了。
原來,他的愛竟那麼真!7
水冥幽坐到床邊的時候才發覺不對,一扭頭竟發現被窩裡有人。
而那氣息是她的。
不明白為何她會這個時候回來,太突然了。
是聽到訊息回來和他一同領罪的嗎?
不去想了,不管是什麼都不去想了,只想好好的抱抱她。
“藍兒,別怕,相信我,相信我比你想象中的強。”水冥幽抱著火如藍,下巴抵在她的頭上。
很奇怪,她的頭髮是溼的。
哦,對了,夜裡下過一場雨,應當是淋溼了。
水冥幽將火如藍給扶了起來,下床拿了溼毛巾幫她查頭髮,小心而又溫柔。
火如藍一動不動,不發一言。
嗓子很痛,那一場嘶吼讓她筋疲力盡。
像做夢一樣,似真似假,如夢似幻。
兩個男人都要她相信他們,她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水冥幽,而對風似錦卻是不敢抱有幻想了。
可是,為什麼心竟然不痛了?
難道她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又或者,真的愛到沒了尊嚴?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愛上風似錦的?
從他在她面前死去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