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親眼看著自己老爹死亡的尚武,是從逃回來的人員中得知這一訊息的,那個時候他已經突破了包圍,沿著尚傑的方向繞道行進中了。
捶胸頓足一番之後,尚武就想立馬去找秦家報仇,不過卻被身邊的人給勸下了。
“家是不能回了,就連城可能也是出不去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憤怒、痛苦、擔心、驚懼、悲傷,一系列的負面情緒一刻也不停地猛擊著這位陷入迷茫的少年,該怎麼做,誰來告訴我啊!
“對了,我記得子揚老師說過,如若分散就去找舅爺幫忙!”
“可舅老爺隨著將軍領兵在城外,咱們並不知曉他的實際所在啊!”
“不,前些時候他有寄信給父親……”
……“嘿,劉先生,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你啊,否則我也不會受到這般的嘉獎,還順利將尚家的大宅子給弄到手了。只是可惜,尚家的人都被拿到官府去了,這裡怪冷清的。”對方當然知道為何自己會對這裡如此記掛,誰讓熟知內情的他告訴自己了呢?其實這裡藏有尚家大半財富,也就是代理縣令的縣尉可欺,不明就裡的就把這宅子贈給了自己,呵呵,子揚兄的建議真是不錯,先假裝對封官的賞賜堅決推辭,縣尉就對其它的要求無法拒絕了。
“哪裡哪裡,在下不過一介文人,喜歡點錢財罷了。”
“先生客氣了!還請先生放心,我秦禮跟尚傑不同,我絕非忘恩負義之人,如之前所說,挖到的一半財物全歸先生,此外,如蒙不棄,秦某的女兒便也許給先生了!”
“秦老爺此舉,莫非是想要拴住劉某?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自此以後兩不相欠,我走我的路,老爺發自己的財。”
“哎~~~先生還是三思的好。”
“你是在威脅我麼?”
“不敢,只是小女非醜,先生堅辭的話,豈不是不給秦某面子?看不起咱們秦家?”
“你要強留我?”
“非也,是秦家上上下下捨不得先生。而且當我的乘龍快婿,也絕不會虧待了先生啊。”
“哈哈,好!既然老爺這般懇切,我也就但留無妨!只是……”
“先生請講,只要我辦得到的,有多少要求都沒問題。”
“我看老爺也是個爽快人,我也就直說了,這裡的財產,我要七成!”
“嘶——”秦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人才難得,他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並表示明天就開始以改建的名義翻土動工,相信不出幾日掘地三尺,什麼都可以一目瞭然了。
“什麼時候我倒也不急,老爺有心的話,還是先對付外邊的麻煩吧。”
丟下一句話之後,劉子揚便匆匆離開了兩人密談的書房,揚長而去。
“先生,我多嘴說一句,你可別想什麼歪主意哦。”
“那是自然,這兩位應該就是你派來跟著我的吧?呵呵,你放心,我不走,我只是去收拾收拾東西,免得被沒眼力見的家奴翻壞了他們未來姑爺的東西,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相信老爺也不會為了些下人阻止我做一些事情的。”
哼,果然是有性格的人才啊,還給我來軟刀子,得,只要你今後真心為我辦事,咱的家業還都是你的了。有些時候吧,沒生出來兒子,還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不過,軟刀子過去了,劉子揚說的麻煩也就是硬刀子卻來了。
“外頭何人喧譁?”
“報、報告老爺。那些被遣散的下人,不知從何處惹來了那麼多人,此刻已把府邸給包圍了!”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把人給攆走麼?”
“攆過了,但他們相當堅決,一直在喊為主報仇的口號,而且圍觀的百姓也越聚越多了!”
“他孃的,姓劉的早就算到了卻沒明著告訴我麼?快、快請他來商量對策!”
有個詞好像叫做樂極生悲?大概形容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了——下人去了許久,回來的稟報卻是:劉子揚連同兩個監視的,一起不見了。
“什麼,他是怎麼跑掉的?”驚訝之餘,他也不忘自語:“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冥思苦想而不得其法,殊不知更大的悲劇也向他靠攏了來——“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麼?怎麼了?”秦禮皺眉問道。
“從、從那間臥室,忽然、忽然就冒出來十幾個人,高呼著‘報仇雪恨’見人就砍,咱們的人已經不行了,他們現在殺到這裡來了,老爺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