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龐德卻根本沒有一絲的慌亂,只見他輕輕側身閃過鬱築革建的一槍,然後用左手猛地抓住了對方的槍桿,與此同時右手中的長槍如同閃電一般刺出,正中對方咽喉,只聽的一聲悶哼,鬱築革建的屍體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軟軟的摔倒在地上。
鬱築革建年方十八,一身勇力聞名整個鮮卑各部,乃是鮮卑族中有名的勇士,沒想到在旁的手下走了不到一回合就身亡,由此可見龐德的勇力該是如何可怕?
所以,見到龐德如此勇猛,那些鮮卑士兵盡皆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紛紛縱馬逃走,或者是跪地投降,一時之間只見整座大營之中人馬踐踏,死傷無數。
而龐德則是乘機大開殺戒,同時儘量收攏那些降兵,這些草原民族的將士們自小就生活在馬背上,控馬之術天下無雙,只要將他們加以約束整訓,很快便能訓練出一等一的精銳騎兵,有這樣便利的條件,龐德如何不懂得利用?
而軻比能在聞聽龐德率軍殺來,女婿鬱築革建身亡的訊息之後,便知道對方勢大,不可抵擋,早就乘著混亂,率領殘兵敗將悄悄離開了。
雖然這一次損失了近兩萬大軍,可那些大都是步度根的人馬,死不足惜,而廣武作為雁門的郡治,雖然險要,失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因為這是步度根的地盤,現在漢軍勢大,失去也是必然的,所以,只要他率領大軍逃回他的老巢上谷,就能夠休養生息,捲土重來。
可是當他的大軍剛剛進入代郡與雁門交界處的高氏山的時候,卻突然見他派駐留守老巢的弟弟前來,向他報告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原來那范陽王曹彰率領五萬大軍猛攻普富盧的代郡,卻始終未能攻下,後來才得知,漢朝早已派名將霍峻率領一萬大軍協助守城,這霍峻乃是極其善於防守的人物,曹彰的軍士雖然精銳,卻也只能望洋興嘆,後來又聽說軻比能在雁門大敗,只好怏怏撤兵,而在撤兵之時,曹彰因為對軻比能和步度根的無能表示憤怒,順便率領麾下將士佔領了軻比能的老巢上谷郡,軻比能留守的將士猝不及防,又是寡不敵眾,被曹彰輕易得手,只有軻比能之弟等寥寥數人逃走。
軻比能聽到弟弟之言。頓時感到眼前一黑,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恨恨的說道:“賊子曹彰,不說自己無能,竟然率軍襲我故土,此仇不報。我軻比能誓不為人。”
說完之後,軻比能遂下令,大軍連夜翻越高山,投奔盤踞在代郡北部的鮮卑首領拓跋詰汾。
卻說軻比能在投靠拓跋詰汾之後,在部族之中安安收買人心,準備吞併拓跋部的部眾,並且在兩年後下毒害死了拓跋詰汾,準備靠著武力強行吞併整個拓跋部,卻不料拓跋詰汾之子拓拔力微為報父仇。投降漢朝,並在漢朝的幫助下,率軍將軻比能的部眾盡數殺死,連軻比能自身也未能倖免。
到了此時,為禍北方的西部鮮卑才最終完全消失在大漢的版圖之上,大漢王朝為此將領土向東推進了近五百里。
而這時候的曹彰也因為擅自進兵北方導致大敗而歸之事而受到了朝廷的責難,皇帝甚至聽了曹爽的諫言,降旨將曹彰貶為范陽郡王。憂憤之極的曹彰不聽楊阜的勸阻,再次興兵進佔代郡。結果反被漢軍攻下了上谷的潘縣、下洛、涿鹿三縣,頓時氣出了一場大病,不出月餘竟然身亡。
卻說坐鎮洛陽的劉琦聽了曹彰的死訊,頓時撫掌大笑道:“曹彰一死,曹魏之中再無人矣,呵呵。雖有曹休令人忌憚,然而此人也令曹叡忌憚,終此一生決計無法再掌兵權,而真正掌握大權的曹爽卻是個庸才,更兼對曹休防範甚嚴。曹休縱有管仲樂毅之才,也定然無力迴天,諸公,我大漢天下一統的日子為時不遠了。”
曹彰的死亡何至對劉琦是個好訊息?對於剛剛掌握軍政大權沒有兩年的曹叡、曹爽以及還隱在暗中窺伺的司馬懿來說,也都是一個非常好的訊息,這些人表面上為曹魏失去一個名將而感到傷感,暗中卻是悄悄設宴,彈冠相慶。
而與此同時,曹爽因為自己的大權再也無人能夠威脅到,於是一改之前謙虛謹慎的做法,開始肆無忌憚,目無法紀起來。
曹爽先是任命其二弟曹羲為中領軍,又廢除禁軍五營中的中壘、中堅兩營校尉,把兩營兵眾交由曹羲直接統領。另以弟曹訓為武衛將軍,統領禁軍武衛營,曹彥為散騎常侍,這樣一來,曹爽兄弟四人完全完全掌握了京師禁軍;除此之外,曹爽還任命他的表弟夏侯玄為中護軍,負責總統諸將,選拔舉用軍隊武官。
而之前被皇帝曹叡嫌其浮華而棄用的一部分毫無聲望的閒人,如任南陽的何晏、鄧颺、李勝、沛國丁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