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鞏令曹偉乃是一介文人,根本不懂軍事,自然更是嚇得面如土色,根本沒有多想,便下令開城投降。
對於曹偉的決定也不是沒人反對。縣丞李矩就認為如今形勢未明,不應立刻就開城投降。而應緊閉城門,堅守不出,同時立刻派人到洛陽打探訊息,再到成皋等地打求援,並且大義凜然地說道:“我等受魏王厚恩,被委以重任。如今兵臨城下,唯有殺身成仁以盡忠,哪有屈膝投降的道理?”
只可惜李矩的話並沒有在那些貪生怕死的眾將官心中產生什麼影響,反倒引起了縣尉孫韙的不滿,這孫韙與縣令曹偉是兒女親家。早就穿了一條褲子,平日裡就狼狽為奸,想辦法排擠正直的李矩,今日見李矩竟然要斷他們的活路,心中哪能不急?所以,孫韙立刻拔刀在手,厲聲喝道:“等待你們慢條斯理的查出訊息和援兵到來之後,我們早已經成了城下敵軍的刀下之鬼。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縣尊大人切勿聽信李矩之言,否則的話,合城軍民恐為一言所悟,導致生靈塗炭,萬民重陷戰亂之苦。”
李矩一聽此言,立時鬚髮皆豎,瞪著雙眼罵道:“逆賊,好好的天下就葬送在你這等奸人手中了。”
孫韙本身就與李矩有矛盾,今日見對方如此,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拔出佩刀一刀斬掉了李矩的一條手臂。
李矩見孫韙動了殺機,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更加罵不絕口,最後被孫韙一刀捅進了小腹之中,將心剜出,頓時氣絕。
孫韙殺了李矩之後,又冷冷看了城頭上的眾將官一眼,森然說道:“如今楚王大義所至,天下有志之士盡界追隨,似李矩這等賊子,猶如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爾等誰願再效仿於他?”
眾將官盡皆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曹偉見眾將官不再反對,滿意地看了親家一眼,立刻下令軍士開城投降。當他們把張飛大軍營進城來之後,聽說他們還沒有吃午飯,當即下令殺豬宰羊,犒勞大軍。
而張達這時還猶如是做夢一般,他真沒想到這仗竟然還有這樣打的,只是出言恫嚇了一番,竟然逼得敵軍不戰而降,輕而易舉取下了鞏縣城。
“怪不得楚王會這麼急切的想要得到我們將軍,原來我們將軍的確有兩下子,竟然用出了這等奇謀,唉,可憐我追隨了他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楚王瞭解的清楚。”酒席宴上,張達一邊享受著豬羊美酒,一邊默默的看著張飛。神色愈加歎服和崇敬,而對於劉琦,則早已像對神那般頂禮膜拜了。
就在這時候,張達突然發現在座的許多官員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心生警惕,然後抽空悄悄告訴了張飛。
張飛略想了想,便讓張達記下其中幾名官員的名字,待得宴會散去之後悄悄將那幾名官員請到他的營帳中來。
由於心中有事,再加上矢志立功,張飛今日酒宴上竟然滴酒未沾,待得酒宴結束之後,他就在營帳中等待著張達將那幾名官員請來,經過了一番仔細詢問之後,那幾名官員才終於想張飛交代了緣由,把曹偉和孫韙平素勾結,魚肉百姓的種種不法之舉一併告訴張飛,並勸張飛將二人殺死以平眾怒,否則的話定然會導致軍民離心,而一旦等張飛離開,這兩個蛀蟲必然會繼續為害鄉里。
張飛聽了這些官員的話,又派人調查了一番,這才得知這些官員所說的都是實情,但是他介於此二人獻城投降,有功無過,不能一上來就殺,所以經過與軍師馬謖的商議,決定先將二人的職位調低,以觀看他們的反應。
張飛說做就做,立刻就下令任命曹偉為鞏縣主簿,孫韙只得了一個小小的書佐之位。
曹偉和孫韙原本以為他們有獻城之功,定然會依舊例被授予原職,甚至還有可能會升職嘉獎,卻沒想到竟然被做了降職處理,心中頓時充滿了嚴重的不滿。
這二人略一商議,便決定聯絡軍中那些投降的舊部,在晚間悄悄溜到張飛的營帳之中,將張飛刺死,然後火燒大營,製造混亂,乘機逃往鄴城。
雖然丟了鞏縣,可是他們卻刺殺了劉琦麾下的大將張飛,想必這一次不僅無過,反而會有功。
可是他們卻哪裡想到?這本來就是張飛定下的計策,逼迫他們做出反叛之事,當天晚上,當他們二人與聯絡好的降兵摸進了張飛的營帳的時候,忽然見張飛從榻上翻滾而下,一雙眼睛如同盯住了獵物的雄鷹一般,暴虐而凌厲,緊接下來,只聽得一聲令下,便見成群結隊的將士紛紛向這裡匯聚,即便是那些已經答應與曹偉、孫韙二賊合作的將士,也都迅速倒戈,將這一對親家和他們的黨羽全都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