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遮掩道:“將軍這句話是何意?末將如何聽不明白?”
“嘿嘿。呂範,你休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徐先生早已識破周公瑾之計矣。”劉琦單單看了一眼呂範,輕輕笑著說道:“你想借用與我談判來麻痺本將,然後率軍偷襲我軍重地柴桑,從而割裂我軍與江夏的聯絡,不知本將說的可對否?”
“什麼?沒想到這個劉琦果然識破了公瑾之計,並且還知道公瑾之名,看起來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我當立刻返回,將這一訊息通知主公。”
呂範心中震撼不已,但表面上仍然是鎮定自若,緩緩搖頭說道:“末將不知將軍在說什麼?末將告辭了,將軍,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
呂範說完之後就辭別劉琦,準備立刻離開南昌城,把對方已識破己方計謀的訊息報告給孫策,卻見劉琦呵呵笑道:“子衡何必急於離去?不如在我南昌小住幾日,讓本官儘儘地主之誼吧。”
劉琦說完之後一揮手,便見是幾個身強力壯的親兵立刻圍了上來,阻住了呂範的去路,把呂範“請”到了他之前居住的那件客房之中。
“可惡,這個劉琦竟然如此蠻橫,把我強行留在南昌,實在令人氣憤不已。”呂範憤憤的罵了幾句,但還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現在被對方軟禁,想要逃出去實在是千難萬難,看來自己只能盼著主公儘快打敗劉琦,把自己救出去了。
“可是既然劉琦已經看穿了公瑾之計,又如何不會做好防備呢?如若他們將計就計,反而對我們設伏,主公豈不危險?”
想到這裡,呂範不由得渾身冒冷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恨不能現在立刻就逃出南昌城,把劉琦已有準備的訊息告訴孫策。
可是劉琦的親兵輪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讓他根本無法有任何的逃生機會,這讓呂範不由得有些絕望了。
最後實在沒有任何辦法的呂範只好冒險,在熄燈之後乘著夜幕的掩護,在早已準備好的一片木簡上刻下了“劉琦已知主公之計,情況有變,請速變計。”幾個小字,送給了自己留在這裡的唯一一個隨從,對他附耳交代了幾句,令他乘夜間挖地道,務必將訊息及早的送到主公孫策手中。
三天之後,地道已經挖好,呂範對隨從鄭重的交代了幾句,便令他立刻離開開此地。
那名隨從倒是非常忠誠,提出自己留下,讓呂範乘機逃走,卻不料輕輕呂範說道:“不必,我這一次留在這裡正可乘機麻痺劉琦,讓他以為我軍五倍,從而有利於我軍取勝。”
那名隨從對呂範的英勇獻身精神感佩不已,只好對呂範鄭重的說了聲保重,然後與主人灑淚而別,透過地道逃到了府門外,然後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離開。
那名隨從本來以為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成想早在他第一天開挖地道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門外監守的注意了。
因為他們總是看到那個隨從在白天裡呼呼大睡,而且他的鞋上總是沾帶著一些新土,所以他們便已經料定定是此人在屋中秘密挖掘地道,於是便立刻將自己的推斷上報給了中護軍劉式,而劉式也不敢怠慢,立刻將訊息報告給了劉琦。
劉琦在得知訊息之後,立刻命人在整個城內城外都安插了眼線,卻對保證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南昌城。
所以從那名隨從一走出地道,就立刻被人盯上了,他們很快就將那名隨從抓住,但在進行了一番搜檢之後,發現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便又在半天之後把他給放了。
那名隨從心中很是慶幸,同時也暗笑對方士兵愚蠢,因為木簡就藏在袍袖夾層之中,那些士兵竟然沒發現,所以在接到對方放行的命令之後,便迅速的離開了南昌城,在一家富戶中奪取了一輛馬車,快速的往柴桑方向而去。
但是那名隨從卻始終不知道,那些奉命檢查的都是劉琦的親兵,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來他的袍袖異常了,但是他們卻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借光線不好為由,將衣袍拿到了外面,迅速的拆開了袍袖,並看到了裡面的木簡。
這時候負責此事的王粲也早已等候在這裡了,他見到木簡之後,毫不猶豫的將木簡毀掉,然後又取出來一枚一模一樣的木簡,仿照呂範的筆跡在上面寫道:“虞翻無恥變節,劉琦將末將扣留,將軍只管行動便是,末將政客麻痺對方,日後自有脫身妙計。”
之後王粲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木簡依然放在袍袖中,並命高超的工匠迅速將袍袖恢復如初,又故意拖延了半天,這才放那隨從離開。
王粲做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行動又極快,所以那名隨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