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的伯父壽成大人昨日在槐裡遭到了韓遂老賊的突然襲擊,我伯父和二哥馬休盡皆被殺,韓遂老賊佔據了槐裡,自稱為右扶風,恐怕會對長安有所不利,末將懇求將軍念在與我伯父生前的交情,助我兄弟殺此老賊,為我伯父報仇,將軍之恩,我兄弟必不敢忘。”
“什麼?”劉備聞言不由大驚,幾乎都跳了起來,他雖然號稱擁有關中之地,又自請為司隸校尉,如今所擁有的地盤不過是京兆尹和左馮翊而已,右扶風雖然被馬騰所佔據,可是因為與自己建立了軍事同盟,所以倒是成了自己防禦涼州的一道屏障,如今馬騰突然遭到韓遂襲殺,自己的後方無疑受到了威脅,一旦韓遂進攻長安的話,恐怕自己這幾年的基業盡皆化為流水。
所以劉備幾乎連想都不想,就決定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幫助馬超對付韓遂。
可是劉備剛想開口,就見諸葛亮對他使了個眼色,不由心中疑慮,但是他相信諸葛亮肯定有妙計,便對馬岱說道:“伯瞻將軍請放心,令伯父與我有著非同尋常的友誼,我一直視之如兄,今日無辜遇害,本將如何能坐視不管?伯瞻和令明辛苦了一路,如今想必也累了,你們先下去休息休息,我這就整頓軍馬,為壽成兄報仇。”
馬岱和龐德謝過劉備,便下去休息了。
直到兩人離開之後,諸葛亮屏退了從人,這才徐徐對劉備說道:“恭喜主公了,這回又能得到馬超、馬岱這來的猛將,主公統一三輔地區指日可待。”
劉備聞言不由一愣,隨後說道:“如今馬壽成遇害,我長安隨時面臨威脅,何喜之有?”
卻聽諸葛亮說道:“其實主公也當知道,馬騰坐鎮右扶風,雖然的確是主公的屏障,可是也限制了主公的發展,幷州乃袁紹的地盤,河東、弘農乃曹操的地盤,這兩大勢力盡皆兵精糧足,誠不可與之爭鋒,如今雖然我們四方聯合以圖河東,可就算得到了,恐怕將來也只能交給袁紹,如今天幸馬騰遇害,我們正好以此為藉口謀取右扶風,一旦得到此地,便可進一步謀取漢中了,最近漢中張魯正率軍攻打益州劉璋,主公完全可以以幫助漢室宗親的名義進佔漢中,隨後進一步據有整個益州,如此一來,主公霸業就穩固了。”
劉備聞言卻是一愣,隨即搖頭說道:“本將之所以決定率軍對付韓遂,只不過是顧念與馬壽成的昔日恩情,幫助馬孟起重回舊地,絕不想著吞併他的土地;還有,幫助劉璋對付張魯是必要的,可是劉璋是漢室宗親,乃是我弟,我如何能奪他的益州?”
諸葛亮跟隨劉備這麼長時間了,自然知道他這位主公平日裡素來假仁假義,不過他還是輕輕嘆道:“主公真乃仁義之主也。只不過主公應當知道,馬超雖勇,卻絕非其父可比,主公讓他衝鋒陷陣還可,如若讓他守護城池,實在是未得其人。況且此人年輕氣盛,雖然身負血海深仇,卻未必會與主公同心同德,如若讓他鎮守右扶風,亮恐怕當年呂布襲徐州之事將會重演矣。”
劉備聞言渾身一震,他不由想起當年,他好心將無家可歸的呂布迎到徐州,可是沒想到此人竟然乘著自己攻打袁術之際,率軍偷襲下邳,導致自己失去徐州的基業,這馬超勇如呂布,如果讓他也屯駐右扶風的話,難免不會重演偷襲自己後方的一幕。
略略嘆息了一口氣,劉備便徐徐說道:“可是無論是從與馬壽成的情誼來講,還是從我長安的安全來講,我們必須擊敗韓遂,奪回右扶風呀,所以幫助馬超是必須要做的。”
卻聽諸葛亮呵呵笑道:“馬超乃是我們的盟友,幫助自然是必須的,主公乃仁義之主,自然要興仁義之師,驅趕韓遂,幫助馬超,只不過亮料定,這一次韓遂必然會有埋伏,這一次馬超前去興師復仇,將必敗無疑。”
“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劉備一怔,隨後說道。
“可是馬超如今心念父仇,我們就算再勸,他也絕不會聽的,而如果他聽了情況將會更糟,因為一旦韓遂在右扶風站穩了腳跟,那無論是我們還是馬超都將陷入危機。”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馬超送死?不管如何他也是故人之子,還有這一身武藝,如果就這樣死了豈不可惜?”劉備不由的心急不已,緩緩問道。
卻聽諸葛亮笑著說道:“馬孟起乃世之虎將,我們當然要救,只不過救也要看時機,我們總不能為了救他,連我們也都搭進去吧?”
“哦?不知軍師說的時機是?”劉備知道諸葛亮終於說道關鍵了,一對大耳朵支愣著聽著。
卻聽諸葛亮神秘得笑了笑,對劉備說道:“主公可知當年安眾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