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對著身後的將士們沉聲吼道:“將士們,你們也看到了,如今敵軍兵臨城下,我們面臨著嚴峻的考驗,但是我們的妻兒老小都在金城,如果我們擋不住敵軍的進攻,我們的妻兒老小就會被敵軍殺死,所以,要是男人的話,就勇敢的站出來,與侵入我們城池的敵軍做誓死拼殺。”
“諾,誓死拼殺,保護妻兒。”城頭上的將士們頓時被激起了血性,盡皆大聲怒吼,雖然面對數百於己的強敵,卻是沒有半分的懼色。
城下的劉琦自然也聽到了城頭上的吼聲,見到這一幕的他不由得有些皺眉,因為這樣的一幕在己方的軍士中也發生過,不過當初己方是為了守城,而如今卻是在攻城,誓死守衛的卻成了敵方。
雖然佩服敵軍將士的血勇,也很欣賞成宜對城頭上士兵的激勵或者叫蠱惑,但是劉琦卻並不會手下留情,因為這是在戰場之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己方士兵的不負責任,而劉琦正是要透過這一次的攻堅戰讓西涼軍徹底認識到己方的可怕,從而有利於接下來對整個涼州的作戰。
“殺。”劉琦知道這時候多說什麼都是無益,因為敵軍已經開始向城下放箭了,便下令大軍開始攻城。
“殺。”孟獲、張任、嚴顏和沙摩柯等人頓時齊聲大吼,紛紛身先士卒,率軍來到城下,舉起盾牌,阻擋著敵軍射來的箭矢,以保護身後的攻城隊們搭建雲梯。
與此同時,黃忠的推鋒營將士紛紛用手中的弓弩,對著城頭上的敵軍展開了攻擊,一時之間只見箭如飛蝗,城頭上的許多弓箭手紛紛中箭身亡,還有不少竟然直接從城頭上掉了下來,即便是之前沒有死的,也都被摔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這,沒想到敵軍竟然這麼厲害,竟然用弓弩手直接壓制我們城頭上的弓箭手。”敵軍沒有辦法,只能舉著盾牌,弓箭手在盾牌兵的保護下往城下射箭,稀稀疏疏的箭雨射到早有戒備的盾牌兵上,幾乎沒能造成什麼傷亡。
不長時間之後,雲梯已經搭建完畢,就在劉琦的一聲令下之後,總攻開始了。
“殺。”劉式和廖化親自上前,率領著禁衛軍開始了慘烈的攻城戰。
他們手中的盾牌都是經過特製的,水火不侵,不要說是普通的弓箭,就算是用長矛都難以穿透,再加上黃忠的推鋒營對守軍的壓制讓大部分守軍根本無法露頭,只能無奈的躲在女牆後面,所以,這些均是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傷亡就輕易的攀到了城頭上。
接下來自然就是慘烈異常的城頭鏖戰了。
但是這次的鏖戰所說的慘烈二字主要是指西涼軍的,因為他們本來都是騎兵,最習慣的卻是在馬背上廝殺,對於這種在城頭上步戰的他們來說實在是很彆扭,更何況他們的對手乃是天下最精銳的步兵,沒有之一,所以一上來,西涼兵就陷入了對方一面倒的屠殺之中。
西涼軍們自認為已經算是天下少有的精銳之師了,現在他們卻感覺他們真的是玷辱了精銳這兩個字,因為他們的對手才能真正被稱得上是精銳,好像天下也就只有他們才能配得上精銳這兩個字。
他們的武器都是天下最為鋒銳的宿鐵刀,西涼軍的武器在他們的刀下就如同是腐草一般無力,他們所經受的各種苦訓乃是這些西涼騎兵們做夢都想象不到的,他們的自身素質、互相配合的能力都是絕對傲視天下任何精兵的。
這些禁衛軍們出刀很快,往往不用第二刀就能讓對手命喪當場,就算是對手沒死,補刀的也只是他們的袍澤,而絕不會再是他們,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他們或者是護衛配合自己的袍澤,或者是對第二個人發動了攻擊。
這樣高的殺人效率絕對是令人震撼的,這樣密切的配合也絕對是令人妒忌和抓狂的,西涼軍們眼看著敵軍瘋狂的屠戮,卻是偏偏連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這不是說他們不英勇善戰,而是對方比他們更加英勇善戰,以致他們在強大的敵軍面前竟然成了一隻只待宰的羔羊。
而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有誰突然喊了一嗓子:“西城門沒有敵軍,大家快逃啊。”
這一聲吼叫的作用甚至比劉琦麾下這一支兇猛的軍隊還要管用,讓他們最後的一絲抵抗意志也都徹底消散。
如今敵軍如同是兇猛野蠻的屠夫,他們只能是待宰的牛羊,這時候突然發現還有生路可走,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仍然死守城池,那就絕食絕對的豬了,甚至連豬都不如。
所以,本來城頭上還有一些零星的抵抗,霎時之間竟然走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城頭上堆滿了西涼兵的屍體,大家甚至認為剛剛的那一場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