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聞言不由暗暗冷笑道:“你這滑頭,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虧你還是我的表兄。”
不過劉琦卻也並不在乎這些,因為他也知道,就算是親兄弟,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也絕對不可能讓別人為自己去做事,更何況他在來廣陵之前,就早已做好了對方向自己索要利益的準備。
所以劉琦便呵呵笑道:“表兄所慮不是沒有道理,不知表兄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陳登略想了想,便開口說道:“我的條件也很簡單,第一,廣陵需要維持現狀;第二,在你攻取下邳之前,我在明面上仍然歸屬朝廷,畢竟現在的徐州刺史乃是臧霸,我們陳家雖然在下邳有些許力量,但根本無法保證族群安全;第三,待得以後你得了徐州,需要保證我們陳家免徵十年賦稅。只要你答應這些條件,我廣陵立刻就向你歸降,不僅如此,將來你攻略徐州的時候,我陳家還會暗中助你。”
沒想到劉琦竟然說道:“前兩個條件沒有問題,但是第三個恕我不能答應,你們陳家家大業大,如果免租十年的話,恐怕整個下邳國的收入都不夠支出的,我將來取下邳是為了賦稅,如果到時候我不僅無法獲得租稅,反而還要往裡倒貼,那你說我要它有何用處?”
陳登卻是一笑,淡淡說道:“既然你不想要,那不如就直接送我陳家吧,嘿嘿,你舅父他老人家正嫌他的俸祿不夠呢。”
沒想到劉琦想都沒想法就直接拒絕:“嘿嘿,舅父本來就被曹操賜予中二千石的俸祿,後來又加封了十縣之俸,那麼多的俸祿還不夠嗎?恐怕不是舅父不滿足,而是他的不肖子要乘機謀利吧。表兄,如今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的下邳陳氏,我最多也只答應免租三年,此事你答應便罷,如不答應,將來我自率兵取徐州。不過那時候,就別怪小弟我不念親情而迫使陳氏繳納租稅了。”
“哦?嘿嘿,你真的以為徐州是紙糊的嗎?就算沒有我們陳氏參與,恐怕你們軍力雖強,也很難打敗臧宣高。”陳登不由得嘿嘿冷笑,充滿諷刺的說道。
劉琦卻面不改色,淡淡回應道:“呵呵,那也未必,小弟這一生也打過不少惡仗,如孫策那般勇猛之輩,還不是敗於小弟之手?曹仁又如何?臧霸雖強,卻也未必比的上那二位吧?”
陳登不由哈哈長笑,緩緩說道:“既如此,賢弟可敢與我賭上一賭?”
“哦?如何賭法?表兄儘管說也就是了,小弟一定奉陪到底。”劉琦也不由來了興趣,輕輕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為兄就不客氣了。”陳登現在是越來越不瞭解自己這位表弟了,真不知道幼年時期那個懦弱的一直被自己欺負到沒脾氣的劉琦,如今為何竟然變得如此精明?不過他還是不信這個邪,便硬著頭皮說道:“那我們就賭五年內你的大軍進佔徐州,如果真的能夠在不需要我們幫助下奪取徐州,我陳氏就照常交租納稅,並且連我廣陵也都完全歸屬於你,如果兩年之後你沒取下徐州,或者在我們的幫助下取下徐州,那我陳氏將十年內不用交租納稅,而且廣陵也將永久作為我陳氏的封地。”
卻沒想到劉琦哼了一聲,沉聲說道:“表兄你倒真是貪得無厭啊,不過這一次我卻跟你賭了,因為這一次你將註定會輸的。”
陳登卻是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哈哈,到時候就算真的輸了,為兄也不後悔,能夠得到一個如此有實力有氣魄的明主,我陳登就算是照舊交租納稅,也絕對會心甘情願。”
“既如此,那我們一言為定。”劉琦伸出右掌來,與陳登擊掌三下,表示賭注達成。
之後劉琦又笑著說道:“如此說來,這個賭注對於我們雙方來說,誰都不會吃虧,最起碼我能得到徐州,而表兄你也能得到封地或者明主,這可實在是一個雙贏的協議啊。”
“嘿嘿,那也不一定,萬一表弟你實力不濟,被曹操打敗,將來把為兄供出來,恐怕我整個族群都會為你陪葬,我冒著全族被滅的危險幫助你起事,你卻如此小器,實在有些薄情寡義啊,虧我們還是表兄弟。”陳登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過劉琦也不是傻子,隨即駁斥道:“表兄你也真會說啊,如今廣陵依舊保持現狀,你這廣陵太守還是相當於一個割據一方的諸侯,整個廣陵只是在名義上歸我統轄,而且即便是在名義上也不算,因為以你的精明,絕不會公開宣告你從此歸順我劉琦,所以你還是你原來的廣陵太守,如若是我戰敗了,你依然是曹操的下屬,只有我在徹底佔據徐州之後,你才會公開承認歸附於我,所以,不管我是勝是敗,都對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