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又和賈詡、宋衷、司馬徽等人商議了一會祭祀的禮儀規格,典章制度,還包括第二天的國宴等諸般事宜,這才離開公署,返回了內宅。
這時候的劉琦早已忍受不住心中無比迫切的想念了,闊別數月,對於妻兒的思念更加的熾烈了,所以她幾乎是小跑著返回內宅的,這讓在後面緊跟著他的親兵隊長文欽滿腹的疑惑:“主公不是剛剛在十天前和那個蔡文姬蔡夫人小別嗎?這才幾天,竟然就猴急成了這個樣子?”
思考了半天,文欽才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樣該是主公那方面的能力太強了吧?個把女子哪裡能夠滿足他呢?嘿嘿,怪不得主公能夠稱公稱王,而且幾乎國中每個人都知道主公很有當皇帝的潛質,原來主公不僅僅是這天下的霸主,還是另外一個戰場上的霸主。人家皇帝每個都是嬪妃數十,宮娥數千,如果能力不強,如何能當的了帝王?如何能讓宮中的嬪妃宮娥人人盡歡?”
如果劉琦知道文欽腦子裡的想法的話,估計會一腳把他踢到一邊,讓他永遠不能在另外一個戰場上耀武揚威。不過現在的劉琦又哪裡會在乎別人曖昧的目光呢?他早已迫不及待要看他的妻兒了。
當劉琦來到庭院的時候,他的兒子劉益正在那裡玩耍,雖然在兒子出生的著五六年間,劉琦與他聚少離多,但是小傢伙與他的感情仍然極為深厚,一抬頭看見他走進了來。連忙奔跑著喊道:“父親,父親,你終於來了,孩兒我想死你了。”
劉琦連忙快跑幾步,迎上去抱住了兒子,然後含淚問道:“益兒。我不在襄陽的這些日子裡,你可曾有過不聽母親和姨娘的話的時候?”
劉益搖了搖頭道:“益兒一直都很乖的,益兒還會讀書寫字了呢,連母親都說,益兒寫的字比父親還要好呢。”
劉強聞言不由得苦笑,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寫字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每每都是被人嘲笑,當初為了吸引鍾繇留下來。他那幾個看起來並不算好看的楷體字竟然練了不下半個月的工夫,即便是這樣,鍾繇也是感到了他所寫的字在神韻上有些近似自己,而並非是那不敢恭維的字本身。
如今他的這個兒子聰明勤奮,他相信只要稍加練習,便能超過自己。
這時候劉益忽然看到父親竟然流出了淚水,連忙安慰道:“父親,你不要哭。字寫的不好不要緊,孃親說了。字如其人,只要你認真聽孃親的話,用心練習,就一定會慢慢寫好的。”
劉琦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連忙笑著說道:“阿爹沒有哭,剛才不過是一粒沙子飛到了眼中。益兒,你說你會背書了,那你都會背什麼呢?可不可以給阿爹背一背?”
“好的,阿爹可聽好了,益兒會背的不少呢。今日就給阿爹背一背《尚書》的《甘誓》吧。啟與有扈戰於甘之野,作《甘誓》。大戰於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棄三正,天用剿絕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罰……”
小傢伙說話如同炒豆子一般,將這一篇《甘誓》背的滾瓜爛熟,一字不差。
“益兒,你可知這些說的都是什麼意思嗎?”
劉琦說這句話就有些為難孩子了,畢竟對方還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哪裡能夠懂得艱深的尚書?可是劉益可是繼承了他們家善於讀經講經的優秀傳統,又得到黃月英、甄洛這些大才女的調教,對此還真的十分熟稔。
只見劉益張口就說道:“啟將要在甘進行一場大戰,於是召集了六軍的將領。夏王說:‘啊!你們六軍的主將和全體將士,我要向你們宣告……戰車左邊的兵士如果不善於用箭射殺敵人,你們就是不奉行我的命令;戰車右邊的兵士如果不善於用矛刺殺敵人,你們也是不奉行我的命令……服從命令的人,將在祖廟神主受到獎賞;不服從命令的人,將在社神神主前懲罰。我將把你們降為奴隸,或者殺掉。’”
“呵呵,你倒是懂得不少。”劉琦欣慰的點了點頭,讚揚的說道。
卻見劉益說道:“先生說了,父親是做大事的人,將來稱王是勢在必行的,而尚書是公子王孫必讀的經典,需先明尚書微言大義,方能輔助父親治理天下,所以叫孩兒先讀尚書。”
“哦?不知你的先生是誰?”劉琦感到這位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連忙問道。
“母親說這位先生大大的有名,叫做管寧,推薦他的是揚州別駕華歆,當時管先生來到揚州拜訪華別駕,被華別駕強行留住,由於父親離得比較遠,來不及向父親報告,便由母親決定,讓管先生做孩兒的授業恩師,希望父親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