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下,連趙諶的衣角都未沾到,鐵塔忽然丟下雙錘,哇哇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估計我先累死了。”
趙諶微笑著上前道:“數年分離,鐵塔兄果然愈發厲害了。”
鐵塔忽然跪地下拜道:“當日匆匆一別,實屬無奈,這麼年俺在山中學藝,聽聞你。。太子殿下在秦鳳城之威風,大破西夏,俺欲投之,再就是找尋你,不想你就是太子,讓俺好找。”
趙諶道:“雖然你是我兄弟,但我依然不能徇私,剛才是怎麼回事,要是你有錯在先,我可不會饒你。”
鐵塔急忙解釋道:“這幾個兵士借分發粥米之時私自剋扣,給予百姓的都少三成,被俺撞見,自然要教訓一番,沒想到這小子召喚兵衛前來,俺也是自保。”
趙諶眼神一冷,沉聲質問道:“可是事實。”
周邊的百姓皆上前高呼,支援鐵塔的言論,一個身體羸弱的男子上前道:“太子殿下卻有此事,剛開始這些官吏只是少了一成,大家倒是可以理解,但後來剋扣的越來越多,時常有體弱之人餓死。大家都敢怒不敢言,這些官吏還出言威脅,誰敢說出,就斷其糧,直到這位黑漢子前來,希望太子殿下為我們做主,不要治他的罪。”說著那男子一邊咳嗽一邊跪地秦秋趙諶,周邊百姓皆一同跪地為鐵塔求情。
趙諶將男子扶起,對所有的百姓道:“大家都快起來,我自然會秉公辦理。”
趙諶忽然眼神一冷沉聲道:“張越何在。”
“末將在。”張越上前一步道。
“就在此地。立斬。”
“太子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那官吏哭得稀里嘩啦,趙諶飛起一腳將那官吏踢開,冷冷道:“該你為死去的百姓償命了。”
張越提劍上前,一劍削去那發糧官吏的腦袋,百姓歡呼雀躍,直言太子英明,而趙諶已經帶著鐵塔前往駐軍之地,趙諶道:“鐵塔遠道而來。我本應該賓夕長談,但現在軍情緊急,我要率軍前往謂州。”
鐵塔道:“不礙事,俺跟著你去就是了。”
趙諶道:“此地張將軍雖然運籌帷幄。但缺少一員虎將鎮守,鐵塔,百姓的安危全系你一人之身,切莫讓我失望。”
“這。。好吧。俺聽你的。”鐵塔雖然滿臉不情願,但還是聽令而行,趙諶對二人一番囑託之後。帶三百餘人前往謂州。
戰馬之上趙諶心中滿不是滋味,其實宋欽宗曾勸說九弟康王割地太原、中山與河間出使金國,同時又派耿南仲和聶昌出使,割讓河北與河東,康王趙構不但不向汴京進兵,反而調轉軍隊方向行至河北的相州,與知州汪伯彥不聞外事,歌舞昇平。
後來迫於壓力,領兵前往至至磁州宗澤守地,宗澤勸其利用身份號召周圍五州兵力出師真定,圍魏救趙,分散金軍進攻開封注意力,康王趙構心中已有割據稱帝之心,並不願意出兵,只求自身安全,回到相州整日花天酒地,只圖安樂,不思進取,趙諶也毫無辦法,若是能救出宋欽宗,也許歷史會向好的一面也說不定,臨行之前,趙諶將宋欽宗傳位於趙諶的聖旨和真正的玉璽全部給了薛嶽,此次前去,前途叵測,但趙諶無法迴避。
而金人在趙諶,張越所構建的防禦縱深之中吃了虧,便對開封其他佔領區的宋人愈發殘忍,燒殺搶掠已成為日常行為,宋人躲閃不及,皆往天順軍控制的街道湧去,金人也知一味的屠殺漢人並非上上之策,以夷制夷才是應對的良策,金兵見宋人抵抗之心愈發強烈,無奈之下,金人為了控制漢人,當月便立大臣張邦昌為帝,國號“大楚”,百姓皆稱偽楚,雖然不得民心,但算扶植起了一個傀儡皇帝
金人先是在汴京之中搜集玉冊、車輅、冠冕一應宮廷儀物,女童數百人,教坊樂工數百人,唯有工匠如此之少,主要是趙諶這些年讓張越私下驅趕的結果,若是熟練製作刀兵箭矢的工匠落入金人之手,下一場戰鬥中砍刺在身上的便是宋人制作的兵器了。
金兵燒殺擄掠,姦淫婦女,除金銀財物之外,大量擄掠宋朝官員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金兵四處放火,大火瀰漫,濃煙滾滾,死傷者甚重,斷壁殘垣之間,百姓疲於奔命,十餘萬百姓流離失所,若不是趙諶下令張越,將百姓提前轉移的快,開封城之死傷定然無法估量。
金人在汴京城中處處防火,趙諶則率軍在後面救火,一時間兩軍都分外忙碌,隨後金兵大肆清剿了一番,突然分兩路撤退,一路由完顏宗望監押,包括徽宗、鄭皇后及親王、皇孫、駙馬、公主、妃嬪等一行人沿滑州北去。
另一路由宗翰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