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點頭並未多言。
那新升任的校尉速度很快,往返只用了一個時辰,趙諶將兵士分成兩撥,一隊跟隨冷月,一隊跟隨趙諶,因為太陽已經落山,倒也省得趙諶喬裝打扮,一百多人以校尉為排首,朝著雲海城而去,當到達雲海城的城門,驗明是郭峰山的身份牌後,很快便輕而易舉的進入了雲海城,誰都不敢阻攔郭峰山的隊伍。
進入雲海城後,街上燈火昏暗,來往的百姓也較為稀少,趙諶將兵士們分散開,分兵各處將黑布捅出兩個小眼,戴在頭上,這也是為了預防被有人之人盯上,冷月領兵朝著守備司而去,而趙諶則在那校尉的帶領下,朝著郭全成城中的府邸而去。
此時的郭全成正在家中來回度步,心中是萬分焦急,身邊的幾位夫人也不敢多言,只能在一邊坐著,或喝茶,或輕揉眉宇。
郭全成有三個兒子,但也許是上輩子犯了罪孽,長子云遊山澗被山匪殺害,雖然郭全成將山匪盡數屠殺殆盡,但兒子性命是救不活了,二兒子得怪病病故,雙重打擊之下,差點讓郭全成一病不起,唯一剩下的三兒子郭全成自然是疼愛有加,只是這兒子從小被寵壞了,強搶民女,殺人越貨常常與其有關聯,雲海城百姓一時怨聲載道,後來郭全成在帳下謀士黃興的勸諫下,終於狠下心來,在鬧市之中,將郭峰山吊起一頓鞭打,郭峰山一邊哭喊,一邊保證再也不敢為非作歹,郭全成才放過了郭峰山,其實在郭全成心中也是萬般捨不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郭峰山乖寶寶做了幾月之後,秘密私下募集了一群好手和不少市井地痞無賴,專門潛伏於百姓之中,敢於告狀的直接滅口,郭全成完全被矇在鼓裡,一概不知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黃興看在眼裡本欲將此事告訴郭全成,但在唯一的女兒受到威脅之後,黃興決定不發一言,此事黃興心中去意已決。
郭全成忽然停下步伐,向黃興問道:“黃先生,我兒一去不返,難道是被人所擒?”
黃興本想說郭峰山抽掉了數百兵士,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只是淡淡道:“可能少公子去了朋友家裡,也尚未可知。”
郭全成喃喃道:“希望如此。”
“報,老爺,一兵士自稱是少爺所遣之軍士,在門外求見。”一家丁進來稟報道。
郭前成聽聞關於兒子訊息,一邊心中怒火,一邊心生焦急,早複雜的心情之下,對那家丁道:“讓他進來。”
那家丁來到門口,馬上趾高氣昂,鼻孔看人一般的言語清淡的道:“我家老爺讓你進去,記得小心答話,可別懷了規矩。”
那校尉將十兩白銀塞進那家丁手中笑嘻嘻的道:“我這幫兄弟在外面受凍已久,還請行個方便,讓他們進來。”
那家丁點了點手中的銀兩,笑道:“走吧,就當我沒看見。”
趙諶帶領帶著黑色頭套的兵士進入了院門,將大門關閉起來。
忽然走在前面的家丁只覺背後一痛,一把匕首從身體透出,那校尉接住屍體,將屍體拖入旁邊的樹叢之中,趙諶讓兵士分散開,潛伏於各個房屋之側,趙諶和一個身手敏捷的金鱗衛忽然上前,將郭全成門口的兩個兵士刺殺,趙諶對周邊兵士做了一個手勢,自己則將大門一腳踹開。
其餘潛伏在房門側的兵士也齊齊動手,殺入各個房間之中,頓時慘叫之聲接連傳來,廳中眾人看著瞬間湧入的十餘人,有的女眷直接嚇昏過去,而清醒的也是面色發白,顫抖不已,郭全成問道:“各位好漢,前來此處若是求財,我家倉庫有得是,還請放過我一家老小。”
黃興看著闖入的趙諶等人冷哼一聲,並未多言。
趙諶有心戲耍郭全成一番,忽然用金語,說了一番言語,都問諸如你吃了沒,睡得如何之類不相干的言語,郭全成一看蒙面人說得乃是金語,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馬上鬆了一口氣,郭全成猜測這夥人乃是金人,定然是前來詢問何時投誠之事,的確郭全成召見金使之後,心中對於投誠之事頗有些猶豫,投誠之後雖然能得到榮華富貴,但也會背上民族罪人的罵名,一時之間難以取捨,但現在金人派人前來,明顯是欲逼迫其就範,為了全家老小的平安自然不會再去管什麼民族大義。
郭全成急忙道:“在下願投降大金,只要大金皇帝能給我家人一處休養生息之地便可。”
趙諶心中好笑,這郭全成也太容易上當了,趙諶尚未說話,忽然黃興站起來對著郭全成怒目而視道:“你這混賬,為了一家只平安,便將雲海城拱手送給金人,算我黃興瞎了眼,還想跟著你建功立業,我呸,我黃興寧死不當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