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臉上,滾燙的茶水頓時讓此人慘叫出聲,趙諶冷冷道:“將其拖下去斬首示眾,讓所有人看看和金人媾和的下場,傳我軍令,所有懲戒營在校場集合。”
趙諶已經有了決斷,軍心乃立命之本,失去了朝廷,只要手中有兵,可以繼續和金人作戰,若是失去了手下兵士,就算身居三公,又有何用,趙諶命令很快得到了執行,所有懲戒營兵士聚攏在校場之上,看上去密密麻麻,但隊伍嚴整,看不出散亂的樣子。
趙諶沉聲道:“今天曾有一個重要的決定困擾著我,那便是決定一萬餘金人百姓的生死存亡,我知道你們其中有家人,有朋友在與金人的作戰中犧牲,恨不得同樣手刃他們的親人,朋友,我曾經捫心自問,倒地該如何決斷,但我很快發現,這些俘虜很快變成了政治的交換品,也許很快我們懲戒營便會成為朝廷口中的反賊,也許會有很多軍隊為了立功來圍剿我們,我吳秀不怕,希望你們和我一同面對,所以本將決定,一萬俘虜一個不留,全部斬殺,金人該血債血償,拿出你們的刀槍,為曾經倒下的親人戰友報仇,殺光他們。”
所有的兵士激動的大喊之下,抽出兵刃朝著關押金俘的營寨衝去,一時之間,關押金人的集中營中,哭喊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赤紅著雙眼的宋軍毫無憐憫,瘋狂的屠殺著手誤寸鐵的金國百姓,血債血償。(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章 身份
而趙諶也做好了對抗朝廷的準備,站在一邊的張越面無表情,對於趙諶的決定,張越從不反對,似乎有些盲從,張越的心跳之中,只會去努力將趙諶的將令做好,曾經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屠殺持續了一天,不少金人百姓都卡在柵欄之中,在驚恐的面容下,被跟上的宋兵斬殺,營寨之中遍佈屍體,簡易房屋之上皆是一道道血跡,趙諶一直默然的看著對金過百姓的屠殺,但並非所有人都對趙諶的做法表示贊同,一些衛道士前來趙諶面前抗議,趙諶二話沒說,將這些人放在囚車之中游街示眾。
很快吳秀乃是魯莽之輩,殘忍且好殺,這樣的評價很快傳開,人們在讚許吳秀的功績之時,同時也在感慨其中的美中不足,而這個訊息很快也傳到了金人和趙構的耳中,日落將西,天邊一片血紅,似乎映照著如同地獄一般的集中營。
哭喊之聲逐漸消失,趙諶命令防火焚燒屍體,就算一些百姓假裝死亡,依然逃不過烈火的焚燒,趙諶將張越請至府邸會客廳,雖然經歷霹靂炮的轟擊,但會客廳卻奇蹟般的儲存了下來。
趙諶坐在首座,張越也隨手將倒地的椅子扶起,趙諶心中在思考張越剛才所言的真實性,雖然趙諶自己曾經失憶,但突然跑出來一人告訴你你就是太子,請帶著我們拯救世界,這樣的言論一時之間還是讓趙諶有些難以接受,便沉默了下來,等著張越先言。
張越同樣是若有所思,秦鳳城此時情況之複雜,並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必須要整理好思路,否每一句都關乎秦鳳軍的命運,更重要的是趙諶歸為太子。張越自然沒有首先開口的理由,同樣沉默不發一言。
兩人倒是都有耐心,在會客廳中乾坐了一個時辰,最終還是趙諶頗為無奈,直言道:“張將軍不瞞你說,你口中所言的太子到底是誰,本將實在不太明白,本將曾頭部受到重擊,失去了記憶,後被師父所救。曾數次與金人作戰,請張將軍言明,是否知道我過去的種種。”趙諶的確對失憶前的自己頗為好奇,但趙諶並非盡信張越,其實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只要從對方言語中便可一探究竟。
張越露出瞭然的表情,其實張越對吳秀乃是趙諶也有所懷疑,但世界之上怎會有如此相似的人,便脫口而出趙諶原來的身份。
張越斟酌了一番。抱拳道:“也許太子殿下一時無法響起過去種種,但不知太子是否還記得吳採萱和秀兒。”
趙諶忽然站了起來,眼神之中滿含痛苦之色,著兩個名字像一根尖刺。刺痛了趙諶的神經,但腦海之中隱約的片段讓趙諶無法抓住,趙諶茫然的坐在椅子上,滿眼都是疲憊之色。
張越鬆了一口氣。愈發肯定吳秀便是太子趙諶,只是當日墜崖之後,秦鳳軍除了少數將領將千山後山翻了一遍外。其餘眾人都忙著爭奪勢力,就連原本聯盟的兩家也對秦鳳軍控制的勢力多有蠶食,此時的秦鳳軍若不是王惜宸一人承載著壓力,恐怕早已四分五裂,實在讓人扼腕。
趙諶雙眼微沉,無力的伸手道:“張將軍請繼續。”
張越接著道:“您乃是皇長子,其父乃是先皇趙桓,本應該順理正章登基,但卻被趙構假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