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他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如說他是一個拒絕長大的孩子。與其說他把我當妻子,不如說他把我當母親。所以他不能接受我有別的孩子,因為,他想當我唯一的孩子,唯一的愛寵。
《極惡皇后》第四部分 16。 不測之憂(2)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他的撒嬌和我的鬱悶中度過。
傍晚,華燈初上,皇后那邊突然打發人過來說:皇上今晚在凌雲臺賜宴,滿朝文武全部受邀出席。
這有什麼問題嗎?
來人悄悄告訴我:皇后娘娘說,今晚的宴會有點古怪,因為皇上除了宴請朝臣外,還邀請了所有隸屬東宮的官員。而這些官員,若論官階,有些是根本沒資格出席這樣的宴會的,以前也從未出席過。
也就是說,太子府的所有官員今晚傾巢而出了。
這的確是有點古怪,給人一種很不尋常的感覺。
皇上到底要幹什麼呢?
送走了皇后的人,我默默佇立在刺骨的寒風裡,遙望著凌雲臺的方向。
今晚,會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呢?
我還沒來得及回屋,宮門外已經走來了一群太監,打頭的常公公手裡託著一個用黃綢帶繫著的紙卷。
常公公一行走進明霞殿,把紙卷親手交給太子,並傳下皇上的口諭:請太子按試卷上的題目寫一篇策論,並於今晚亥時之前把答卷交到凌雲臺讓皇上親閱。
天啊,這就是皇上所說的測試嗎?
太子連句讀都讀不清楚,他哪會寫什麼策論啊。可皇上居然還趁大宴群臣的時候考他這個,難道他自己的兒子肚子裡有幾滴墨水他心裡沒數嗎?
還是我的估計錯了,皇上其實也想廢掉這個太子,所以故意當眾讓他出醜,以便能理直氣壯地廢掉他?
不管那麼多了,如何渡過這個難關才是當務之急。
送走了常公公,我立即喊來張總管商量。
張總管也嚇得有點六神無主了,這不是明擺著刁難太子嗎?太子的底細,東宮的人誰不清楚啊,太子要會寫策論,母豬都會爬樹了。
太子不會寫,東宮也沒有哪個人有本事代寫。唯獨有點可能性的只有左穎,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左穎就算有點小才,可畢竟是女人,寫寫辭賦估計還湊合,寫策論嘛,還沒聽說哪個女人會寫的。
皇上這次做得可真絕,竟然事先把滿朝文武以及太子府的官員全都請去了凌雲臺,為的就是阻絕所有的作弊渠道,讓太子即使想找人捉刀也無人可找。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整個東宮都沉浸在一種緊張的氣氛中。
人到最無助的時候,往往就會希望出現奇蹟。
我解開黃綢帶,把試卷拿給太子,只見上面寫著:東吳破國論。
嗯,這個題目倒也不刁,題意一目瞭然。看來皇上對他滅掉東吳統一全國的偉大功勳念念不忘,時不時地要拿出來說說心裡才舒服。
太子一看到題目,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耐煩地說:“東吳那個破國,有什麼好論的!”
啊?“東吳破國論”是這樣解讀的?我只得耐下性子說:“殿下,這個題目的意思是,要殿下說一說東吳破國的原因。”
“原因哦,很簡單啊,打不過我們,就被我們攻破了。”
“那他們為什麼打不過我們呢?”
“他們沒用唄。”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是:你很笨呢,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問我。
我和張總管彼此看了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在看到張總管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張華。
我父親既然會聘他作太尉府的司空掾,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很有水平的,太尉府的司空掾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父親如果只是純粹想拉攏張總管,完全可以把這個張華安排在別的職位上。一個被判了“斬立決”的人,單隻救他的命就已經足以讓他感激涕零了,再給他在太尉府安排一個職位,無論是什麼職位對他來說都是重生,何必一定要把他安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呢?
司空掾,在太尉府的幕僚中,雖然等級不是最高的,但卻是跟太尉關係最親近的心腹之人。這樣的人不僅要有才幹,還要會隨機應變,尤其重要的是,還要絕對忠誠,要守得住機密。因為,連太尉的很多私人信函都是經司空掾之手處理的。
想到這裡,我對張總管說:“你趕緊帶上一套公公的衣服,坐車去太尉府把你的侄兒張華接來。”又把試卷上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