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全晉國瘋狂痴迷的狂草,我真是看厭了。走到哪裡都是狂草,好像除了狂草其他的書法都不配稱為書法了。其實狂草只能作為賞玩的字型,真寫起文書案牘來,誰看得懂啊。
“多謝太子妃殿下誇獎。”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他是誰了。會在父親口述的時候在一旁做筆錄的人,當然就是父親的司空掾了,“你就是張總管的侄兒張華?”
“回太子妃,是的,小的就是張華。”
張華再次行過禮後走了,我回頭正準備看場子裡的比賽是不是就要開始了。突然,一個比比賽更吸引我的奇景進入了我的視線:我的野蠻丫頭小翠,平日土匪一樣的傢伙,這會兒竟像個小花痴一樣,臉兒紅紅地追隨著某個清朗男人的背影看呆了。
哈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下總算被我逮到了吧。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好笑地說:“小翠,你在痴痴呆呆地看什麼呢?不會是看剛剛那個送禮單來的男人吧。還有,把你的口水擦一下啦,以後出去千萬別告訴人家你是我的丫頭。”
小翠居然回過頭來呆呆地看著我,好像根本沒聽懂我說的話。唉,春心動了,女大不中留啊。
好在比賽開始了,暫時把這傢伙從尷尬中解救了出來。
比賽的場面非常熱烈。父親這次還請了一個講解員和一個點評專家。他們兩個人拿著大喇叭,一個賣力地講解,嘴快得像爆蠶豆;一個則慢條斯理,語言卻生動風趣。觀眾們這回可樂透了,同時享受了一場眼睛和耳朵的盛宴。
為了不累著寶貝女婿,父親還特意把原來一個時辰的比賽分為上下兩個半場。打完了一個半場,也就是半個時辰之後,就讓選手們坐下來休息一會,擦擦汗,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