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學時候有惡毒攻擊朝廷的言論,懷疑他是革命黨,下詔通緝。

一場考試,梁士詒的翰林編修的職務沒了,一夕之間,倆人從狀元、榜眼的榮耀變成了通緝犯。如果不是袁世凱將他們招攬到幕府,又委以重任,他倆此刻的命運真是不敢預料。一腳天堂,一腳地獄,這其中的味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宮保,漢口來了密電!”一個高鼻深目頭髮微微卷曲,滿臉虯髯的軍官走了進來道。看他的長相,應該是西北的回回。

“揀要緊的唸吧,說說意思就行!”袁世凱不以為意的道。

“職部近日連戰連捷,匪類狼奔豕突膽魄皆喪,正當犁庭掃穴盡誅此醜類之時····”虯髯軍官似乎認字不多,唸的結結巴巴。

袁世凱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轉瞬即逝:“怎麼,馮國璋打上了癮?不想罷兵?絕對不能進兵武昌!”

虯髯軍官鼻子一哼道:“這還不是朝廷給個男爵,把他給燒的!爵爺啊,與國同休啊···人家還想鬧件黃馬褂穿穿呢!”

話裡酸味瀰漫,滿是挑撥離間的意味。袁世凱也不在意。馬龍標這些淮軍出身的老北洋和馮國璋、段祺瑞這些新派人物素來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下屬彼此爭鬥,比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還是要好的多!

放任手下爭鬥,這也是御下之策!

“龍標,你不要多心,馮國璋不過是軍人習性,想立功罷了!並無自外之心!”袁世凱和著稀泥道。

虯髯的馬龍標不服氣道:“當年李中堂的帳下,可沒有這種敢和他老人家講價錢的軍官!”

袁世凱哈哈大笑道:“龍標,你是伺候過老中堂的人,那你說說,我和李中堂比,如何啊?”

馬龍標沉吟半晌無語。

袁世凱笑道:“直說,說錯了也不怪你!西北漢子怎麼如此的不爽利?”

馬龍標思忖片刻後道:“中堂傲慢,宮保謙退,中堂率性恣肆,宮保戰戰兢兢,中堂惱起來對下屬非打即罵,宮保就算是再惱怒,也從不遷怒下屬···可不知為什麼,標下不怕李中堂,卻有些怕宮保!”

袁世凱先是哈哈一笑,然後神色有些黯然,嘆了口氣道:“你不怕李中堂,是因為李中堂拿你們當子侄輩,打便打了卻不記掛在心,打完之後還是要重用的!你的話有一句說的最對,我袁世凱確實活的戰戰兢兢啊!

李中堂兩榜進士翰林出身。書生投筆從戎平長毛、滅捻匪,三千孤軍頂住了數萬髮匪的攻擊守住了上海,幾十年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鐵打功勳,創立北洋辦理洋務,在群小攻訐下胼手胝足撐了起大清的半邊天,朝廷裡的當道諸公又恨他又怕他又拿他沒有辦法!當年有人攻訐他老人家是康黨,太后老佛爺拿這話問他,李中堂當時就承認了,說‘如果變法即是康黨,那我就是康黨!’,這話李中堂能說,我袁世凱能說嗎?

我袁世凱是什麼?我一個連舉人功名都沒有的粗坯,若無李中堂的提攜,哪有今天?人家都說我是用康黨的血染紅的頂子,這話聽多了,辯也無益!宮裡面那位皇爹想殺我也不是一天了,革命黨也想殺我,這些天我把家眷都從彰德接到北京了,天下想取我人頭的不知凡幾!若是我學李中堂,怕是這顆人頭早就丟了八百次了!哎,我想學他老人家,可真是不敢學啊!”

袁世凱似乎是心有所動,長篇大論後神色有些沮喪。

梁士詒、楊度看看這位恩主,心有慼慼焉的不由有些酸澀。

“宮保不必傷懷了,當年李中堂一生都未能入主軍機,而現在宮保貴為總理大臣,獨立組閣!煊赫勝李中堂十倍,更可喜的是從此再無小人掣肘,正是展布青雲之志的時候!”梁士詒勸慰道。

袁世凱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也真是老了,沒來由的悲秋傷感!我對李中堂對敬佩的是,他用人不念私怨!當年我在賢良寺得罪過老人家,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吧?可他老人家還是向朝廷舉薦我承襲他的衣缽,做了北洋大臣、直隸總督!”

聽見這個話,馬龍標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這件事情,梁士詒、楊度都聽說過。甲午戰敗之後,李鴻章去日本簽訂了《馬關條約》,一時間國人皆曰可殺!當時軍機大臣翁同龢正是如日中天,卻因為沒有大學士的頭銜,不能算是宰相。而大學士是有定額的,李鴻章要是自己不辭掉這個差事,翁同龢再心急也沒用。

翁同龢好虛名,袁世凱就動了心思,跑到賢良寺李鴻章的寓所,變著法的想讓他主動辭了大學士的頭銜。結果被李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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