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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鏢頭在醫院的骨科大顯身手,筋斷骨折的傷員經過他的手調理,瞬間就把骨頭接上了,根本就沒有勞煩醫官動刀子。傷員更是喜笑顏開,誰願意沒事兒捱上一刀。
聽著一群留學生在屁股後面顛顛的奉承,副鏢頭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將接骨的手法和盤托出,只是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醫官和衛生兵們,紛紛拿出筆和紙將他說的都記錄下來,生怕有絲毫的遺漏。
賣弄完了接骨的本事,副鏢頭有些遺憾,大部分傷員還是受的槍傷,挖彈頭除了手術還真沒別的辦法???副鏢頭有些意猶未盡,又拿出鏢局秘製的紅傷藥顯擺。
“咱這藥,灑上就止血,三天就收口,保管傷口不腫不爛。”
“鏢頭,真的假的?有那麼神?”
“你不信?把自己大腿上拉一刀,老子現在讓你就給你上藥。”
柴東亮正在賀天壽的病房,聽見外面吵吵鬧鬧,有些不悅:“誰在外面喧譁?這裡是醫院,不是茶館,傷員要多休息。”
負責照顧賀天壽的衛生兵急忙到外面,醫官卻將他扯進了病房。
“都督,馬副鏢頭治療骨傷可神了,手一按就能接骨。”醫官興奮的道。
柴東亮點頭稱謝:“多謝副鏢頭救治我安徽**軍的同袍,改日柴某設宴,到時候咱們鏢局的弟兄可都要到啊”
馬副鏢頭笑的眉眼開花,連道不敢。
醫官趁著興頭道:“都督,咱們軍隊中訓練也好,打仗也好,骨傷是最常見的,能否請副鏢頭在醫院呆一陣子,把這接骨的絕活教教我們。”
馬副鏢頭此刻也學會客氣了,頭搖得像撥浪鼓:“您這裡都是讀過書喝過洋墨水的,讓我一個老粗教你們,不是要折殺我嗎?這點粗淺的手藝,要是各位不嫌棄,我傾囊而授,保管不藏私。”
柴東亮握著他的手道:“副鏢頭厚誼,我代表安徽**軍上下,謝您了。”
馬副鏢頭手足無措,忙躬身一禮:“都督是咱安徽最大的官,要是前清那會兒,您起碼是二品,我一個臭力氣行的鏢頭哪受的起啊?您著是要折我的壽啊”
柴東亮哈哈一笑,招呼大家坐下,衛生兵送上茶水。
醫官笑道:“都督,你有所不知,馬副鏢頭還有祖傳秘方,據說效用如神呢”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馬副鏢頭粗豪性子,哪裡受用的起這個?立刻就開始吹噓起來。
柴東亮半信半疑,臉上掛著笑容道:“這藥真有如此神效?”
馬副鏢頭見柴東亮懷疑,當時就急了:“都督不信,可以試用,若是我說嘴,你拿大耳帖子扇我。”
醫官吃透了馬副鏢頭的性子,見縫插針,煽風點火道:“我們也是聽您說的,都督也沒親眼看見這藥效。”
馬副鏢頭一撇嘴道:“不信就試試。”
一直躺在床上的賀天壽也來了精神,用僅存的左臂撐起身體道:“我來試試,我這傷口總是不見好,一直淌黃水。”
馬副鏢頭笑道:“你不怕我這是假藥,害你白白受苦?”
賀天壽哈哈大笑:“老子這條胳膊已經沒了,大不了不管用,老子又不會吃什麼虧,你試試便是。”
馬副鏢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用紅綢子裹著的軟木塞,令衛生兵開啟賀天壽傷口的紗布,頓時就看見血肉模糊的刀口,傷口不但沒有收口反而還在不停的淌著黃水。
“軍爺,忍著點疼”馬副鏢頭在傷口上灑上一撮藥沫。
賀天壽疼的倒吸涼氣,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嘴上兀自還在硬挺:“不妨事的,關二爺能刮骨療毒,咱還受不住這點疼?”
黃褐色的藥粉灑上過後,傷口的黃水竟然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減少,漸漸不流了
賀天壽驚喜道:“這藥剛倒上去的時候,那簡直能殺人,這會兒感覺沒那麼疼了。”
馬副鏢頭拍著胸脯道:“軍爺,這傷要是三天不結痂收口,你把我老馬的頭擰下來當夜壺”
這民間還真有好東西
柴東亮一向對中醫不太感冒,實在是剛穿越那會兒被那位太醫給嚇住了,都做下病了。此刻仔細想想,也對馬副鏢頭的話信了七分。
趟子手走鏢難免有廝殺,如果要是沒效的藥,他們也不會帶著身上,否則受傷之後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如果這個藥效真的像馬副鏢頭說的那麼好,不能推廣開來治病救人,豈不是白白的埋沒了?
柴東亮突然靈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