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階層,他平生最大的信條就是當年福澤諭吉的名言:“門第制度如殺父之仇”
桂太郎、寺內正毅臉上都lù出會心的壞笑,祭出藩士蔑視平民這個法寶,對山縣有朋絕對有效,已經把這老頭氣的拆山本權兵衛這個後輩的爛汙。
山本權兵衛早年在海兵寮上軍校的時候經常胡鬧,酗酒打架都是小兒科。一次和別計程車官們一起到品川的娼館裡去喝huā酒的時候,看上了一個雛ji。當天晚上山本少尉就找了幾個人做幫手在ji院後牆上架上梯子把那個雛ji從ji院裡偷了出來,後來ji院找上門來,山本的一幫狐朋狗友幫他湊份子算是幫那雛ji贖了身。而那個雛ji就是後來的山本權兵衛夫人津澤登喜子。
這段歷史陸軍一直當作笑談,海軍則有些氣餒,但是山本權兵衛本人卻不當回事兒。
“老師,您打算怎麼對付這個傢伙?”寺內正毅惴惴不安的問道。
作為陸軍大臣,他是最害怕山本權兵衛改革的,如果首相看他不順眼的話,就可以隨時讓他滾蛋,即使陸軍群情jī憤也無可奈何。
山縣有朋隨手將榻榻米上的報紙遞了過去;“看看這份報紙吧,很有趣的。”
寺內正毅接過來,頓時一頭霧水:“《聰明的一休》?”
山縣有朋冷笑了一下道:“這個漫畫很好看,我每天都要看這份報紙”說罷,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桂太郎也湊過去看了看,突然他的眼睛閃光:“寺內君,你看看漫畫旁邊的那條新聞”
寺內正毅的眼睛也頓時睜大了,他似乎是聞到腐肉味道的野狗,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八嘎,海軍貪汙?這太恨了”
倆人把這條新聞一個字不拉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遺漏任何一點有用的訊息。
門外突然傳出山縣有朋蒼老的聲音:“朝鮮總督明石元二郎已經被我召回來了,三天後回到東京???那份報紙就送給你們了”
桂太郎、寺內正毅異口同聲的道:“明石元二郎”
倆人對視了一眼,心裡對老師的敬佩又陡然增強了幾分,生薑還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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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狗咬狗
第二百二十八章狗咬狗
東京都代田區霞關,一棟二十多年前建設的西洋樓房就是日本海軍的大腦海軍省的辦事機構。海軍省內設軍務局、兵備局、軍需局、人事局、教育局、調動局等機構,負責海軍的一切事物。
山本權兵衛擔任首相以來,海軍彈冠相慶,這是海軍第一次有人當了首相,令整個日本海軍都感到極為榮耀,而且海軍的人當了首相,今後軍費問題就容易多了。
法務局的局長是海軍大將出羽重遠男爵,作為一個反對天皇支援幕府的“賊藩”出身,十三歲就參加了白虎隊攻打天皇軍隊的傢伙到大將身份簡直是奇蹟,海軍的高階將領幾乎都是出身於薩摩藩,其他地方出生的想升官難上加難,別說他是出身賊藩了。不過,他可是憑著實打實的功勞升的官,誰不服氣也沒辦法。
作為海兵寮第五期的畢業生,甲午戰爭時他作為西海艦隊參謀長參戰。北洋艦隊在劉公島投降的時候他是聯合艦隊參謀長。戰後,升任成為軍令部次長,日俄戰爭作為帶領第一艦隊第三戰隊司令官。指揮四艘二等巡洋艦,“千歲”,“高砂”,“笠置”和“吉野號”參戰。整個日俄戰爭中這位出羽重遠中將幾乎是全聯合艦隊中最賣力的一位,在旅順口圍困俄國遠東艦隊時,幾乎天天出工,黃海海戰也是衝在前面。滅了遠東艦隊以後別人在休整,這位又帶著人去南洋去打探來援的俄國bō羅的海艦隊的訊息,一直到在新加坡得到了俄國艦隊的確實情報以後才於四月初回到佐世保,在對馬海戰前又在俄國艦隊預定出現的道路上巡邏。
出羽重遠這個大將,這一路走來的艱辛非旁人可以想象,肩章上的將星金huā咬開來,裡面都是斑斑血淚
五十九歲的大將正在辦公室叼著呂宋雪茄煙喝著牙買加進口的咖啡,享受著最後的歡樂時光,再過幾年他也到了退休年齡了。和很多日本高階軍官一樣,出羽重遠留著一副法國式的大鬍子,修剪的極為精緻。
他將擦的鋥亮的皮靴翹到了辦公桌上,盡力將tuǐ抬高,儘管如此還是感覺雙tuǐ腫脹,這令他不禁有些唏噓,這是長年吹海風引發的病痛,每天晚上都令他睡眠困難。
“將軍,德國西門子公司的東京支店長維克多?赫爾曼在德國大使館員亞歷山大?希爾來到法務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