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靴子上沾了血跡,傲慢的一擺手,一個衣著華貴的蒙古人跑過來諂媚的笑著。俄**官在他的蒙古袍子上將靴子蹭乾淨,其他的俄國人哈哈大笑,幾個蒙古人也不以為忤,也咧開嘴露出黃板牙陪著笑。這個蒙古人不是別人,正是蒙古郡王烏泰的兒子德楞泰。而這個大腹便便的俄**官也是熟人,俄國駐哈爾濱總領事館的少校武官瓦西里。
瓦西里微笑著掏出手槍,頂在了德楞泰的腦門上,德楞泰頓時臉色煞白,強擠出笑容用蒙語說著什麼。“砰”,一聲槍響,德楞泰的前額出現一個圓洞,天靈蓋卻給掀掉了一半,腦漿噴了滿地。其他的幾個蒙古人先是一愣,然後紛紛拽出隨身的短刀準備拼命。俄國人看來是早有準備,紛紛用步槍和手槍射擊,頃刻間六七個蒙古人全部被殺死。
瓦西里等人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發現,在遠處的山麓上,有幾雙警惕的眼睛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安放炸藥、炸火車、殺人,都被一雙掩藏在八倍蔡司望遠鏡後面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山麓上藏了四個人,草綠色底子帶黑色斑紋的迷彩服,將他們和周圍的景色完美的融合進了一起。能夠穿這種軍裝的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先遣軍的偵察兵。
這四個人,連馬匹都沒有,他們一路尾隨烏泰的馬匪而來,不經意間發現馬匪和俄國人在一起似乎要搞什麼名堂,為了防止被俄國人發覺,他們將戰馬交給了同袍帶走,只留下一隻傳訊的軍鴿。然後在山麓的荊棘叢裡,靜靜的潛伏起來。
為首的是一個神情冷峻的年輕人,他是個班長,這裡最高的負責人。那架昂貴的德國進口八倍蔡司望遠鏡就掛在他的脖子上。經過和廓爾喀衛隊的長期合練,先遣軍的偵察兵都具備了在山地埋伏、偷襲的基本技能,雖然比不了那些在喜馬拉雅山麓長大的黑猴子,但是想騙過一般人的眼睛,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潛伏的地方距離俄國人不足五百米,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更沒有誰有多餘的動作。每個技術動作都被分解開,變得極為緩慢,即使近在咫尺也很難發現蛛絲馬跡。
四個人種有一個是身材瘦消的狙擊手,漢風I型短步槍的高精度令它天生就是合格的狙擊武器,光學瞄準儀牢牢的鎖定了瓦西里。憑藉狙擊手的直覺,他很輕易的分辨出哪個是最值得狙殺的目標。
安裝了六倍光學瞄準儀的漢風I型是選取質量最好的槍管制造的,扳機也經過修改,扳機力達到了一點八公斤。江淮軍所有的狙擊手都可以在三百里米之內,命中頭部,六百米的距離命中胸部。狙擊手透過光學瞄準儀,班長透過望遠鏡,都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具蒙古人的屍體被俄國人剝掉了骯髒的蒙古袍子,然後被刮光了頭髮。最後俄國人給他們的屍體套上了一套草綠色的軍服。
班長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這不是先遣軍的軍服嗎?俄國人到底想幹什麼?雖然不明白俄國人的意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俄國人必然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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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東亮的府邸裡傳來陣陣笑聲,章太炎講起當年反清**時候,**黨的窘迫逗得大家鬨堂大笑。講完了笑話,就開始例行的大罵孫中山了。“孫文此人,大言不慚,做事的時候計劃短淺,往往是自取其辱。性格偏狹魯莽,又專權跋扈,除了汪精衛、胡漢民、黃克強等三五人之外,再不肯信任他人,嫉賢妒能不能任用人才,以其和袁世凱爭鋒,真是蚍蜉撼大樹也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而孫文則專行詭詐,吾必不與此人為伍”
章太炎罵孫文似乎是傳統的保留節目,不但在朋友中罵,往往還在報紙上罵,從東京罵到北京,他現在寓居上海照樣不耽誤。
柴東亮早已從高楚觀那裡知曉了章太炎的怪癖,從頭到尾把嘴巴閉緊不接話茬,省的自討沒趣。不過,章太炎罵孫文還真不是無的放矢,每件事兒都有依據。柴東亮和孫文也有過兩次接觸,感覺到這位偉人還真不是教科書中的模樣。孫文的專橫跋扈在**黨內幾乎是人所共知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不同意見。柴東亮和他交談過兩次,每次都升起話不投機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他崇高的威望,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高楚觀見章太炎罵個沒完沒了,趕緊取出一支菸遞了過去:“炳麟先生,抽一支”
章太炎正罵的興起,猛然被人打斷心裡老大的不高興,但是一看煙筒上的標準,頓時喜形於色:“茄力克?我家的那老太婆只許我抽‘金鼠’,好久都不見此等貨色了”
高楚觀笑道:“柴都督為您老準備了十箱‘茄力克’,十箱‘斧頭’牌三星白蘭地,您老回上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