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黑蛋,你個毛娃子,懂個屁啊?下面的毛還沒長齊,就動邪心思了?回去叫你母親給你說個媳婦,晚上好給你把尿。”說罷,被自己的話給逗的笑了。
黑蛋被他們笑的黑臉變了醬紫色,氣沖沖道:“你再耍笑俺,我回去就到柳樹村,跟嫂子說你在這邊逛窯子,看她不把你皮揭了”
老班長連忙拉著他的手道:“好兄弟,你可別胡說啊你嫂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那還不把房上的瓦都掀了?”
黑蛋眼珠轉了幾圈後道:“不讓我說也可以,你給我買二斤醬肉一壺老酒,我就不說”
老班長對他屁股踢了一腳:“兩斤醬肉,一斤老酒,這就得五毛錢啊,你小子夠狠的”
黑蛋笑道:“不給是吧?俺不光說給嫂子聽,還說給張排長聽聽”
老班長嚇的面無人色:“我買,我買還不行嗎?讓那個活閻王知道我去逛窯子,軍棍還不打死我?你是我的活祖宗,找一個*子打發兩份賬,真是虧大了”
九江團是由原來駐防九江的贛軍俘虜改編而來,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但是不是老毛病改的還不徹底,軍紀也沒有安徽軍隊那麼嚴明,所以才會出現馮雲海私自開戰的事情。自打馮雲海被槍斃之後,九江團就開始嚴抓軍紀,這個時候撞黴頭,三十軍棍結結實實的打下來,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仨月
黑蛋笑著道:“都督咋還不下令打呢?打下江西,咱老家不也得土改,咱們家裡肯定要分地的,我爹孃給地主當了一輩子的佃戶,能有自己的家的地,他們該高興成什麼樣子?”
老班長也笑著道:“那是肯定的,安徽都分地了,咱江西也肯定分,我現在不怕打,就怕不打???你看看,一天多了,光看抹桌子不見上菜,怎麼說咱柴都督和江西的李都督都是跟著孫先生的,倆人都還是國民黨,打斷骨頭連著筋???我看,這仗要懸,真要是不打,還分個屁的地指望李烈鈞給咱江西人分地,門都沒有,不把骨頭渣子榨乾了,他能罷休?”
黑蛋聽見這話,也有些擔憂了,他強笑了一下,然後轉換話題道:“你家的娃快五歲了吧?都滿地跑了”
老班長提起娃娃,那是滿臉的陶醉,笑著道:“是啊,皮的狠,貓啊狗啊的都怕他,不是個省心的,他娘也捨不得打,瘋娃娃”
黑蛋咧嘴憨笑道:“瘋娃娃好,長大了結實。”
老班長一邊心不在焉的擦槍一邊道:“好,就是累人”
突然,他一不小心手指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一發七點九二的標準子彈射了出去。
原本喧鬧的報國寺突然靜了下來,緊跟著彷彿是山呼海嘯般的吼聲,“刷拉拉”的拉槍栓聲此起彼伏,九江團計程車兵幾乎同時將槍栓的保險拉開,警惕的瞄準對面的贛軍。
老班長的冷汗頓時溼透了衣服,他喃喃自語道:“壞了,走火了”
他死命的吆喝道:“別開槍,是走火,是走火”
但是在數萬人的怒吼聲中,他的聲音顯得微不足道,沒有人聽見他說的什麼。
在數萬人對峙的局面下,擦槍走火的後果令老班長嚇的臉色煞白
???分割線????
今天保證不低於四更一萬六,如果時間允許,還會有第五更
湯圓拼命了,月票在哪裡?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磺胺,意外的收穫
第一百七十一章磺胺,意外的收穫(第四更求月票)
安慶軍諮府的西花廳,擺開了個碩大的鐵鍋,高銘用白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從廚子手裡接過一條宰殺乾淨的活鯉魚,再將魚肚子裡填進六七塊肥羊肉,肉都是半寸多厚一塊,加起來約摸半斤有餘。鍋裡的水已經開了,咕嘟嘟的冒著泡,高銘將魚順著鍋沿放了進去,然後丟進去包裹著大料、桂皮、香葉的料包,又放進去十幾片已經泡發好的香菇、木耳、黃花菜,再淋上醬油、放了一撮綿白糖。
十多分鐘之後,鍋裡飄出香味,高銘沿著鐵鍋邊走了一圈倒進了小半斤黃酒,等到他將陳醋、香菜調好的料汁也倒進鍋裡之後,一股異香頓時飄了出來。
高銘做完了這些事情,用毛巾擦乾了手之後哈哈笑著:“這魚、羊合起來就是個魚和羊都有腥羶味,卻能混合成一股特殊的香味,古人造字之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鍋裡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即使是柴東亮這樣心事滿懷的人也覺得餓了。從早上等到下午,居然北京還沒來電報,大家中午飯都沒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