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也會因為心理上的震撼,造成技術動作的變形。但是日軍的槍打的極準,隊形更是沒有絲毫的動搖。依然是稀疏的散兵線,而且火力之間的配合也相當的合理。
張書陽是江淮軍的老兵,最早就是蕪湖團計程車兵,參與過夜襲安慶城的一百零八名騎兵之一。他打過清軍,打過淮上軍,在安徽剿滅過不曉得多少股亂七八糟的土匪,又在蒙疆打過烏泰的馬匪,每次都是輕鬆取勝,江淮軍的裝備和訓練水平,令他感覺打仗簡直是一場遊戲。
但是眼前的日軍,卻令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要在馬上的速度稍有下降,就會立刻成為數名日軍神槍手的靶子。先鋒營兩百多名騎兵,幾乎是接戰伊始就損失了四十多個,其中更有十幾個是極為寶貴的擲彈手,這令張書陽心都疼的滴血。擲彈筒是很邪門的武器,訓練有素的老兵可以在四百米距離內百發百中,而菜鳥也能做到百發無一中。
這些擲彈手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用無數發實彈和訓練彈培養出來的好手,四百米之內幾乎不需要標尺,抬眼一看就能做到命中,然後還可以用每分鐘二十發的超高射速,給普通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擲彈手整個先鋒營也就只有二十多個,現在卻已經死傷一多半了
張書陽忍著失去同袍的痛苦,不停的下達繼續衝擊日軍的命令,同時下令僅存的兩門迫擊炮向日軍射擊。
迫擊炮的炮手在戰場上迅速的領悟了很多教官的技術要求,他們也變得滑溜起來,在一個地方打上三、五炮,立刻扛起炮架就轉移到其他的地方,不再頭腦發昏的打個沒完沒了。騎兵在乾燥的地面蕩起的煙塵成了最好的掩護,他們每發射幾發炮彈就轉移一次陣地。但是煙塵也令他們的視線受阻,只能憑藉大致的方位,漫無目的的射擊。與其說是在殺傷日軍,不如說是在騷擾。
為了拖住河本大隊,先鋒營能做的就是拿自己當做誘餌,釣起這條貪婪的狗魚
河本大佐也被這種無休無止的騷擾搞煩了,同時他也在權衡著利弊。藤本中隊的覆滅,這個後果是他可以承擔的嗎?現在不是甲午戰爭,也不是日俄戰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還算是和平時期,二百多人的中隊被全殲,如果不能消滅這支騎兵部隊,很難說盛怒之下的關東州都督會怎麼處置自己,即使自己按照命令援助了奉天,恐怕也不能避免剖腹自殺的下場。
對面這支騎兵不要命的衝擊,付出了那麼多的傷亡,目的何在呢?
這個問題剛剛浮現在腦海中,就被陸大的教育形成的固定思維衝的無影無蹤,“發現敵人,包圍敵人,殲滅敵人”,這是陸大灌輸給他的理念,至於敵人有多少,敵人的戰略和戰術意圖,都不需要考慮。
考慮敵人的情況,因敵而制定戰術,那是喪失勇氣的標誌,帝**人的眼中從來沒有敵人,只當他們是獵物。
以英勇善戰而聞名與世的俄國人,都不是帝**隊的對手,何況是支那軍隊
包圍他們,殲滅他們
河本大佐下定了決心,在支援奉天之前先殲滅對面這支騎兵部隊,為藤本中隊復仇,同時,也保住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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