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均勻地將水分與在乾餾過程中所產生的氣體排出後,便能簡單地得到炭化好的樹枝。而這,就是厚是所用的炭筆雛型了。而之前在送曲洛到西北去時,墨丹也曾幫他做上幾枝,再可能無毛筆可用的情況下,還有幾枝炭比能派上用場!
於是,在將東西都準備好,又敞開所有的窗子後,墨丹便靜靜地將畫具舀到了手爐旁;一面用現有的畫具作畫、一面小心翼翼地注意著乾餾的程度,以免加熱過快或不均勻。
而注意到室內墨丹那不尋常的動作,碧泉一蹦一蹦地回到了墨丹身邊,認真問道,
“娘子,您這是做什麼用的呢?還特意將窗子給全都打了開來!”
墨丹一面用筆勾勒著院中的輪廓,一面好心情地說道,
“這是在做一種新的畫筆呢!記得以前看過書上有做法,但沒試過──正好今天太后娘娘給出了這麼一道題,就順便給試試看了。至於開窗嘛……書上說,這燒製的過程中呢,會造成屋內窒息而悶熱、還有可能會對在其中活動的人有不好的影響,所以就將窗和門全都開啟了!”
藍泉提著空藍子走了進來,一面打裡著屋內因為墨丹一通鼓搗而散亂的東西,一面好奇地說道,
“真不曉得娘子您的腦袋倒底都裝了些什麼……這麼多特別而新穎的東西,可幾乎全都是奴婢未曾聽聞的呢!瞧瞧,這是上到底能有多少的書?就是跟著太后娘娘到處虛長了幾番見識,但比起娘子您,卻是完全都派不上用場的阿!”
墨丹心虛地笑了笑,畢竟自己的靈魂已經要趕上三十尾了,再是加上了學經歷,古代當然比不得現代──不過,那是就學術性的知識而言;無論如何,還是有很多的東西與技術,是現代再怎麼學習與研發,仍就追都追不上的!
“呵呵,不過就是多看了幾本書罷了。”墨丹心思轉了轉,抬頭對兩個說道,“我也須知道一些你們所不知道的事情與知識,但兩相比較──你們兩位都是與太后娘娘一同上過戰場,坐看了後宮無數波濤的人──那其中的剖析及認識,也是我怎麼想象,也無法單就書本上片面的形容、戲曲間的推演、旁人的片面之詞,就能理解得透徹的!所以,我還是有很多需要向你們請教的部分,千萬別說什麼派不上用場什麼的,這些,可都是珍貴無比的東西呢!”
“娘子言重了!”藍泉微微一笑,“好了,咱們兩個就去轉轉,順便將那正曬著的花花草草給翻一翻;您還是先煩惱著要怎麼將功課給交上去了才好,否則,太后會和您客氣的阿!”
說罷,拉著還想和墨丹討教幾招的碧泉走到了外頭;兩人一面守著院子中的東西,一面守著墨丹不被打擾──午後暖融融的陽光傾瀉著,兩個宮女就著麼站在陰涼處,偶爾交換上幾句話,再看看不遠處奮力畫著的墨丹,相識一笑、又各自交蘀著忙活去了……
墨丹小心翼翼地將畫上未乾的部分細細吹乾,看著那躍然紙上的側影,不禁偷樂地一笑;趁著藍泉和碧泉在外頭轉悠,她偷偷地將兩幅做好的畫收進櫃子裡;再轉身取出早已熄火冷卻的火爐中的炭筆,有些懷念地笑了笑,手搭著畫板和紙便做到了窗邊去,指尖摩娑著那粗礪的觸感……讓她不禁意想起那張讓人有些想念的臉,唇角微勾──他那桀傲而冷清的性格,就向難以駕馭的奔騰野馬一般,讓人總是又好氣又好笑!
手像無意識般地動了起來……還記得騎在踏風上那令人心情激盪的感覺,飛揚而微微卷曲的鬃毛,賁起而健壯的發達肌肉;永遠都是驕傲地對著他人嘶鳴,也總是在不高興時噴著鼻息修長的四肢,烏溜得黑亮的尾巴,感覺上去,就如同上好的絲緞一般,總是令她喜愛不已……一人一馬,明明是不同的個體,但表現出來的一切──卻又是這般地相似……
“藍泉姊姊,妳快來看看!”碧泉縮在門邊、先是觀望了墨丹好一會兒;一面悄聲招著藍泉,一面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墨丹的反應,“妳快來看看,娘子到現在才是畫了一幅……卻又是笑成那般地甜,也真不曉得她是想用一幅畫來抵著太后娘娘、還是有其它的錦囊妙計了……”
“甭管她了!”藍泉拍了拍碧泉的頭,“娘子心中一向都是有分寸的,況且,她又是個重承諾的人;都答應了太后娘娘的事,又怎麼可能反悔?妳就安安分分地去做你該做的事兒就成了──娘子那兒,說不定早就完成了兩三幅,現下是最後的了呢!”
“東西都弄好了?”忽地,墨丹清亮的嗓音就這麼傳進了兩人的耳裡,“那好,我的畫都畫完了……藍泉若是可以,就先去正殿瞅瞅,看看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兒了─